桥大学毕业”“纽约”“重组乐队”……
他叼着根烟,从后面的楼梯爬上顶楼,二层小楼没有什么好视线,相反被周围高大的建筑挡了起来,像是故意凹进去的一样。
他走到天台,发现角落里有两个男孩也在抽烟,他远远地望过去一眼,是昨天“神仙打架”乐队的那个主唱。男孩察觉到了有人上来,也回头看了一眼,打量了一下秦九,用的眼神和上次那个“纯粹理性”一模一样。
好奇中带着些许鄙夷,那种来自Jing英学附孩子的小骄傲。
秦九走过去,说:“借个火。”
男孩子递给他个Jing致的打火机。
秦九猛地吸了一口烟,说:“我看过你们现场,在head。”
男孩挑眉,眼神变得友善了些,他脏辫上的金属装饰在阳光下亮的刺眼。
“你也玩乐队?”
“原先玩。”
男孩与同伴对视一眼,说:“哦……”
秦九弹弹烟灰,看着隔壁人头攒动的教学楼,眯着眼睛说:“你们的键盘手,那个女生,真的很厉害。”
男孩笑笑,说:“是啊,新认的妹妹,琴技一绝。”
秦九转头,面无表情,说:“我原先在另一个乐队看见过她,你们这样算不算挖墙脚啊……”
男孩嗤笑了一下,说:“小乐队啦,无所谓……”
秦九低头不语,把烟头丢到地上,碾灭。
男孩对着同伴笑笑,说:“搞乐队的女孩子都蛮随便的啊……”对面那个男孩很油腻地笑了一下。
秦九用脚摩擦着地上的烟头,直到黑色的痕迹粘在水泥地上,他低声说:“你说什么?”
两个男孩一愣,然后抬头,冷冷地说:“什么?”
秦九把烟头踢飞,然后一步上前,揪住了那个男孩地领子,如炬的目光让那个男孩面露胆怯,却城墙说:“你……你要干什么?”
“你他妈再说一遍?”
“Cao……神经病啊……”
秦九向着他的脸上打了一拳,那个男孩不甘示弱,回击一拳,两个人相互纠缠,倒在地上,一会儿秦九在上,一会儿他又被压制住。另一个男孩上去劝架,想把两个人分开,奈何二人越打越激烈,拳风越来越凌厉。
秦九在混乱中听到了一声大吼,然后身体突然凌空,和那个男孩一起掉了下去。
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但是意识还是清醒,小腿钻心疼的他呲牙咧嘴,他在人群的拥挤中被抬上了担架,送到面包车里,车子颠得他难受,疼痛一直在蔓延,他浑身难受,索性闭上眼睛。
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倚靠在病床上,脚被吊起,打着石膏,他转头看到面无表情的傅一维倚靠在墙壁上。
他张张干涸的嘴唇,傅一维扭开一瓶水递给他。他看着他滚动的喉结,皱眉。
幸亏唐笑礼路过,认出他是上次做报告的那个男孩,所以马上给傅一维挂了电话。另一个男孩把手摔断了,脑袋还缝了几针。人家是国际商学院的,学院有钱,辅导员也是火冒三丈地赶来,知道傅一维和他相识,也不好意思多说些什么。
男孩说他不认识秦九,就讨论了两句有关乐队的事情,他先动的手,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傅一维大概知道了,说是等秦九醒过来后,带着他来道歉。傅一维谦虚的态度让那个辅导员和男孩都有些不好意思,港桥大学知名才子的这副作态,他们可担当不起。
傅一维淡漠地看着秦九,说:“小腿骨裂,没什么大问题。”
秦九点点头,他本来想问一些事情,看到傅一维地样子,憋了回去。这个时候唐笑礼推门而入,看到这个情景,戏谑的说:“你小子醒了啊,你知不知道你给老傅造成了多大的麻烦,老傅这一辈子都没低声下气过……哈,你可真厉害!”
傅一维瞪了他一眼,唐笑礼撇撇嘴,说:“这没我事了,我走了啊……”出门之前还不忘探出半个脑袋嘱咐秦九,“别再给老傅惹事了!”
傅一维看向秦九,问:“你没事去港桥大学干什么?”
“……”
“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在家里看书吗?”
傅一维冷漠的声音带着些不满,他的眼神中似乎也带着些之前玩乐队男孩子的样子,
“你自控力这么差,怎么考大学?”
秦九又成了那只毫无头绪的虫子,“大学”两个字眼,成了最密不透风的那一块,任他装得血rou模糊都逃离不了,妈妈抛弃他跟着大学生走了,仙儿跟了一个会去纽约读书的男孩,老椿一直在强调上学的重要,还有大学那令他相往的排练室,最后是他与傅一维的隔阂……排山倒海地涌来。
他曾经也想过上大学,但是是那些虚无的东西在刺激着他,其实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冷笑了一声,说:“上大学?上大学有用吗?”
傅一维愣了一下,说:“是你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