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望恐怕不是真的要抓那五个老寡妇,只是为了创个机会让她出头,好让百姓怜她,自个又把骂名全担了。
她垮了肩,一脸的无奈。
“孝帝多情,没想生了个专情种,可我待他如弟如子,这可如何是好?”
☆、蠢笨之人
当第二次晚饭,一家之主依旧未曾出现时,饭厅的气压格外的低沉。
吃完饭后,章无虞将二儿子叫到书房。
“找房子?!我看大哥不敢做到这份子上,三日就搬也是噱头而已。”
戚书闻絮絮叨叨道,章无虞却搬出了一个小匣子,里面有一些碎银子。
“这些你拿去,给娘租一个小院落就好,我想过了,书问还小,我且带在身边,你依旧住在这戚府里。”
“我是这种没义气的?你怎的要书问不要我?我也还小啊,虽然能挣银子,但还没成家立业呢。”
戚书闻又把银子推了回去。
“我有钱。”
“你哪里来的富余银子,虽然咱们家有个油条铺,但是挣下的钱都拿来家用了,你大哥的俸禄就那么一些,不要逞强。”
戚书闻想说其实整个镇子的油条铺都是他的,但说了之后肯定就得解释哪里来的银子,之后还得牵扯出他真正干的盗墓的行当,当初他答应师傅,技未成是要保密的,这事瞒不住戚书望,但再多一人可不行。
他咬咬牙,把碎银子收了。
戚书闻出门办事后,章无虞嫌房间闷,刚出了院子就看见福伯形色匆匆朝着大门去。
将人叫住,章无虞问:“管家这是要去哪?”
福伯道:“老夫人,大人这几日虽不在家,但也吩咐老奴,家中若是有事就到衙门去禀告。”
章无虞道:“那你是要去说何事?”
福伯:“三公子的夫子,明日要见家长。”
“我问过书问,他说有好好上课,每日功课也都有做,为何又要被夫子请。”
福伯摇头,“似不像是坏事,今日去接三公子时,夫子还带着笑,也不怒,几位师娘还给了三公子几颗糖豆,夸他可爱...”
章无虞想了想,“这事不用和大公子说,明日我去。恐怕这戚府以后我也住不得,家里家外的还要你多Cao持。”
挡住福伯欲言又止的话,她继续道:“我不认字,没有什么大本事,只不过养了人几年,出了些银子让他去科考,如今好吃好喝被供养了几年,也算还完。你却依旧是戚家的家仆,他性子沉闷有什么事只喜埋在心中,你要是见了他神色不对就多问几句,他不说也就算了。”
“老夫人。”
福伯有些动容,只得答应下来。
翌日,戚书问得知又被请家长后,还没出门就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娘嗷,我肚子疼。”
福伯关切,“怎么会忽然肚子疼呢,难道是昨晚肚脐吹了冷风,着凉了?”
戚书问认真的点点头:“是的,我想去茅房。”
章无虞:“福伯,去拿个夜壶放在马车上,让三公子路上用。”
戚书问站起来拉住福伯,挤出一个哭脸:“我又不疼了。”
上了马车,戚书问挨着章无虞坐下,好一会眨巴着大眼,拉着章无虞的手,“娘啊,儿子的生辰可是要到了。”
“还有好几个月,怎么?”
“儿子能不能提前要礼物?”
迎着章无虞默许的眼神,戚书问极尽所能的装得天真。
“娘今天可以不去书院吗?”
“可以。”
戚书问脸色一喜,听得身边人悠悠道:
“那就让福伯去知会你大哥,让他去。”
戚书问一震,心里思量,大哥最恐怖,娘第二恐怖,让第二恐怖的人去好比让第一恐怖的人去好。
马车行驶到书院门口,戚书问撩开帘子刚要下车,腿脚一软差点跌下,站在门口树荫下的除了大哥还有谁。
“娘啊!”
他泪汪汪的回头。
章无虞下马车,与戚书望打了个照面。
这人躲了三日,倒是狼狈多了,眼下的疲惫怎么遮都遮不住。
“昨日碰到了书问夫子的师娘,她说夫子有事要见家长。”
“书问是我儿子,要见的当然是我,你又是他的谁?”
章无虞拉着戚书问越过戚书望,直直的朝书院内走去。
难道大哥不一起来?戚书问频频回头,却见人不跟进来,而是上了轿子,直径离开。
大厅内,见了夫子,章无虞关切道:
“是不是我家书问在学堂不乖?”
“那倒不是,自从上次之后,这孩子也不睡了,课上倒是听得很认真。”
那是为何?章无虞有些不解。
“戚家夫人,你家三子实在不是读书的料。以往他每日在课堂上打瞌睡,学得不好也就算了,如今认真听讲,却也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