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寡妇,我们介入也合情合理。”
章无虞又问:“那几位老夫人打算怎么介入。”
朱寡妇沉声道:“当然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章无虞道:“那就请几位老夫人多多帮忙。”
等几个老寡妇去衙门后,章无虞让人上五杯热茶候着。
“昨日我去找大哥,他都不肯见,恐怕这五个寡妇去了也没用。”
“你知我也知,便在这等着就是了。”
戚书闻不解,既然娘知道五个寡妇去了没用,为何不干脆打发人离开?
不一会,五个寡妇气呼呼的回来,热茶刚好温。
她们到衙门去,衙役倒是客客气气的请了进去,道她们几个都是宜阳镇受敬重的人物,只不过大人忙,还得等一等。
几人等了又等,喝了满肚子的茶水,一打听,县官还在忙,老师爷板着脸道:“大人可是在忙公务,要是见了几位老夫人耽搁了朝廷的正事,几位也担待不起。”
这么一吓唬,几个老寡妇也不敢说什么,也都知道县令是故意不见,窝了一肚子的火回来的。
章无虞把朱寡妇迎到主位上。
“朱老夫人,大家都是寡妇,现在你也知我大儿子已经铁了心不认我这娘,恐怕你们就是再去几百次,他也不管的。”
“你放心,人在做天在看,大人正在行大逆不道之事,别说我们,整个镇子有儿女的人家都不会答应!”
“若几位真的想帮忙,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章无虞压低声音说了一番话,几个老寡妇听了直摇头。
“大儿子说了,三天后要我搬走。”
几个老寡妇震惊,连声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养子不仅要断绝关系,连活路都不给要将人赶走,一时间只觉得章无虞可怜,她说什么也就应了。
从戚府出来后,老寡妇们还特意绕到衙门前,指桑骂槐了好一会,这才走。
县令居然要与养母断绝关系,宜阳镇内有儿有女的无不唾弃,有人甚至往衙门丢臭鸡蛋和烂菜叶。
守门的衙役被丢得受不了,只能狼狈的跑去请示戚书望。
“大人,百姓都往衙门里丢东西,是不是要先把大门关了挡一挡。”
“衙门开关均有规定,哪里是能随便关的,不用去理会。”
戚书望沉沉说道,看向师爷。
“今日要批改的文书在哪,为何还不呈上?”
“大人。”老师爷拱手,“从大人决定与老夫人断绝关系后,一日之间没有百姓再来报案,今日...没有文书。”
戚书望顿了顿,点头示意知道,捧起一本书看,半天也没翻一夜页。
临近午饭时,有几个衙役推搡着走进来,小心翼翼看着戚书望,其中一人壮着胆子道:
“大人,我娘以死相逼不让我再在这里当差。”
已经捧着一本书坐了一早上无事可做的戚书望问为何。
那衙役犹豫了半响才道:“娘怕我在您身边做久了学坏,回去也要断绝母子关系,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一回。”
“大人,我家娘子说宁愿回家种地去,我一日不辞了这营生,家里的婆娘一日就要闹。”
又有一两个衙役附和道,戚书望目光沉沉,尚未开口时,老师爷几次暗示,让他趁着这个台阶收回成命,不孝可不是闹着玩着。
“准了。”
几个衙役灰溜溜的谢过,赶紧退开。
数个衙役一并离开,老师爷叹气,准备去拟告示招人,只不过不知能不能招到就是了。
以往午饭的时候,戚府总有小厮过来送饭,日日都是二荤二素,有汤有饭。
今日已经过了饭点还没有人来送饭,戚书望看了一会小厮平日来时的路,邀老师爷去外头下馆子。
“现在老夫可不敢与大人同行,大人要是听我一句劝,要是不想吃出个虫子泥巴,还是别下馆子。”
老师爷回家吃饭时,见县令颇为凄惨的以茶代饭,也无处可去,来时带了些家中饭菜。
“大人,老夫家吃的不比大人家中好,除茶淡饭。”
“有劳师爷。”
戚书望双手接过,落座吃饭。
“大人,三思,以往有个家可以回,三餐有人管,夜里有人等,家和万事兴,这是多少人都盼不来的,现在出去被人骂,三餐无着落,还有人丢鸡蛋烂菜,何苦呢。”
见人沉默,面色无改,老师爷问:
“大人依旧主意不改?”
“不改。”
太阳落山,衙门里冷冷清清,老师爷也要回去吃饭,临走时留了两个干馒头。
外头是万家灯火处处飘香,戚书望在院子洛看落日,似乎能嗅到饭菜香,衙门拐个弯就是戚府,他想:这莫不是家里的饭菜香?
肚中饥饿,戚书望旋回厅,拿出馒头,又想无水,今日走了几个衙役,剩下的回去吃饭,这衙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