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亲自赏一赏你们,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泉音生怕湖光信口开河,忙道,“王爷的赏赐刚才已经送过去了,吴妈妈让奴婢姐妹过来叩谢王爷的盛恩,再不敢有所求了。”
湖光嘴一扁,“姐姐你也太自谦了,刚才送过去的是赏咱们楼里姐妹的,这会儿王爷是赏咱们姐妹的,不一样~”
“难不成咱们还不是凤鸣楼的一份子了?”泉音尴尬的看着湖光,小声道,“别说了。”
敏王哈哈一笑,“不妨事的,孤既然请二位过来,便是真心赏你们,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泉音生怕湖光乱说话,“既是这样,请王爷恕奴婢冒昧,奴婢听闻王爷一笔好字京城无双,不知道能不能赐奴婢一副字悬于堂中……”
她似乎很怕冒犯敏王,小声道,“若是不成,扇面也可……”
这个请求是搔到了敏王的痒处,“没问题,孤就赐泉音姑娘一副字,嗯,等一会儿等孤想出好句,亲自写了叫人送到凤鸣楼去。”
泉音忙跪下谢恩,就听敏王道,“泉音姑娘的要求已经提了,你呢?”
湖光抿嘴一笑,“奴婢自是有求于王爷,就是不知道王爷肯不肯成全奴婢这点儿小小的心愿。”
“噢?你先说来,”敏王饶有兴致的看着湖光,冲身边的静王笑道,“凤鸣楼这两位姑娘,都是心思玲珑之人,孤倒是挺好奇湖光会有什么要求。”
静王捻须不语,这一出一看就是早就安排好的,大家也等着看湖光会说什么呢。
湖光的目光穿过几位王爷,落在正跟周世俍说话的齐锐身上,她冲齐锐微微一笑,“王爷,奴家跟姐姐从小便在一处,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跟亲姐妹也没有什么差别,奴家如今已经觅得良人,可怜奴家姐姐年纪老大,却无枝可栖,”湖光又看了齐锐一眼,在敏王跟前跪了,“求王爷为奴婢姐妹赐一良人,让她有一份美满姻缘。”
湖光说这话的时候,往齐锐方向看了好几眼了,这会儿话一出口,湖心亭顿时一片哗然,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齐锐,湖光为泉音求的哪位,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想到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落到齐锐手里,还以这种方式,什么“天作之合”、“才子佳人”的恭喜声立马涌向齐锐,连一旁的周世俍都忍不住道,“先生跟这位泉音姑娘早就认识了?”
齐锐微微一笑,根本不去理会那些向他道喜的人,“嗯,凤鸣楼排的戏都是家父所做,我跟凤鸣楼的姑娘们自然有几面之缘,称得上认识。”
敏王回头看了齐锐一眼,没想到他居然跟没事儿人一样,他只得向湖光道,“自来姻缘天定,不是孤说赐就赐的,不过么,若是泉音姑娘的意中人是孤认识的,孤倒可以帮着说和说和,玉成一桩好事。”
湖光登时大喜,这种场合敏王开口,齐锐便是不愿,也是不能推的,“奴家姐姐早就心有所属,她喜欢的人是,”
泉音已经怒不可遏,她一把拉开湖光,“王爷,是湖光误会奴婢了,奴婢从来没想过要觅什么良人,”
她径直在亭中跪了,“奴婢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儿,因家中贫寒才被卖到烟花之地,Cao此贱业,奴婢自知无颜对泉下祖宗,早就立志待凤鸣楼不再收留奴婢之时,奴婢便遁入空门,在佛前忏悔奴婢今生的罪愆,以修来世,奴婢这样的人,哪敢奢求有什么良枝可栖?”
“姐姐?!”湖光没想到泉音会说出要出家的话来,“你根本没有,”
“你住口,我何曾跟你说过想要从良?”泉音又怒又气,她知道齐锐是必不愿意纳了她的,与其让他误会今日之事是她所设计,倒不如自己去了干净,心念至此,泉音已经泪如雨下,“你也不要以为自己一定有个好下场,咱们这样的人,有谁会真正看得起?我劝过你多少回了?莫要恃宠而骄,为难主子,你从来没有听到耳里过,今天又擅自做我的主,难不成我的身契是握在你的手里么?”
湖光还从来没有被泉音如此疾言厉色对待过,倒把她吓了一跳,“不是,我不是想着,”湖光结结巴巴道,“我也是为姐姐好……”
“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便是,胡思乱想什么?谁要你为我好?”泉音直接打断湖光的话,抬头看着敏王,“王爷若是不信奴婢的决心,奴婢愿以死明志。”
自己宴客呢,死个ji子多晦气?敏王横了湖光一眼,若不是她在自己跟前撒娇卖痴,他又怎么会趟这种浑水?“罢了罢了,孤也不过是一片惜才之心,你们姐妹身世堪怜,才想着提拔一二,你既早就厌倦了这尘世,孤何苦做此恶人,来人,送她们回去!”
见泉时毫无留恋的起身便走,敏王心里到底不怎么高兴,“对了,待泉音姑娘皈依之时,孤定然派人到贺。”
齐锐也没想到泉音会用这种方式来撇清自己,他并不是感觉不到泉音对他的感情,他也知道泉音对他没有进一步的想法,只是有些事大家心照即可,没必要说透。
他没想到泉音的命运就在须臾之间,被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和一个心思恶毒男人给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