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同的故事。两位新娘的贫富变化,?能让人在看戏的同时唏嘘人世无常,前程莫定。
合作几次之后,泉音越来越有自己的风格,甚至已经不需要齐锐的过多指点,就能顺利的把整出戏排出来,齐锐也喜她唱腔清远悠扬,扮相脱俗,常言看凤鸣楼排戏,已经是他的一大享受。
齐锐爱看凤鸣楼的戏,泉音自是打点全部Jing神去唱,甚至比登台时更用心,湖光早就死了跟齐锐的心,倒比泉音更积极一些,“咱们又不是没见过齐先生的娘子,她是个好相处的,不若你去求了她,大妇点了头,齐先生自然会顺水推舟收了你的。”
她们这些名,ji,手里不缺银子,又不能生育,对正妻没有一点儿影响,抬回去做个妾在合适不过了,探花纳名,ji为妾,多好的一段佳话?
泉音摇摇头,“我早就绝了这个念头了,”她收拾着最新置办的行头,新嫁娘的凤冠霞帔,她也只能在戏台上穿穿了,“咱们这样的人,本分的呆在该呆的地方就行了,一旦给贵人们添了麻烦,最后吃亏的还不是咱们?”
湖光不以为然的嘟着嘴,“咱们什么样的人?那些贵人还不跟咱们一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还不都争相请咱们唱戏?”
包凤鸣楼的帖子都排到明年了,“你看看外头多少给你写诗做赋的?就是林白卿也要退一射之地了,你的赎身银都压过她了。”
“是,咱们如今的风光确实已非昨日可比,但不论是戏子还是ji子,不都是下九流?谁又比谁强到哪去?”泉音觉得湖光完全被一时的繁华蒙蔽了双眼,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也别只顾眼前的风光,这些不过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便是人家捧她们为红角儿,大家,可听完戏之后,她们真的能不接客?想逃避的终究是逃避不了。
湖光扁扁嘴,敏王对她的宠爱一直未衰,便是她们去敏王府唱戏,她也是独居一处的,想到敏王府的奢华,湖光到底有些舍不得,“我知道你不耐烦这些,要不你像我一样,跟了王爷,我看王爷身边的胡大人,对你一直存着心呢,接一个总比迎来送来的强。”
她成了敏王的禁脔,倒是清静了许多,凤鸣楼里来客人了,她不想理就不理,想见见也顶多是陪着喝杯茶,心情好了弹个琴唱几句,日子比之前逍遥许多。
泉音却不是这么想的,虽然傍上权贵可以躲过许多狂蜂浪蝶,但一旦跟了哪个,她的自由除了握在吴娘子手里,还掌在那个男人手中,就像湖光,即便是敏王将来不再宠爱她了,又岂容她再去接别人?只怕想从良都难,“算了,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打算,咱们啊,还是好好把这出《锁麟囊》给唱好了,不要堕了凤鸣楼的名头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凤鸣楼出了新戏,各大戏班便会争相模仿,泉音觉得自己身上突然多了一副担子,既然有压力,却又让她有些舍不得放。
何况只有她一直唱下去,才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见到那个人。
湖光看着神情淡然的泉音,却觉得她只是心有所属,一心恋慕着齐锐才会这样,她看着自从成了红角儿加名/ji之后,笑容却越来越少的泉音,决定自己一定要帮她一把。
……
敏王府既然送帖子来了,齐锐便决定带着李娇鸾一起去,苏家不站队,齐锐虽然不放心李娇鸾,还是没好意思跟梅氏开口,没想到苏栩却先找到他,说是他听说敏王府演新戏,要带着梅氏一起去看,问齐锐要不要跟他们一道儿。
齐锐真是太喜过望,一揖到地,“兄台真是及时雨啊!”
苏栩背着手受了齐锐的礼,挑眉道,“梅氏是不放心弟妹,我呢,是真的想听听那个《锁麟囊》讲的又是个什么故事,顺便么,”他冲齐锐龇牙一笑,“我对泉音姑娘真是萦怀入梦,只可惜,啧。”
齐锐白了苏栩一眼,他听李娇鸾说过这位七少爷后宅的事,虽然他把没生养的通房都遣嫁了,也跟梅氏保证再不收丫鬟小妾,但他却知道,苏栩却喜欢三不五时的眠花宿柳,齐锐委婉的劝过,在他看来,去青楼寻欢,还不如在家里养姨娘呢,起码那个卫生可以保证。
但对苏栩这些自诩风流的文人雅士来说,去青楼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如果被青楼女子追捧,更是一件极为自豪的事情,其中的意义早就不是简单的“睡觉”了,所以对齐锐的规劝苏栩是嗤之以鼻的,甚至为了让齐锐了解其中的真义,苏栩还带着齐锐去了几次,但齐锐跟木头人一样的表现实在是对不起他的探花之名,即便各大青楼冲着他的名头跟相貌,依然都他十分追捧,苏栩也不再带齐锐过去了,他才不要别人知道,他的好兄弟是一根漂亮的木头,看到漂亮的姑娘只会“呵呵”。
齐锐听苏栩对泉音念念不忘,想想虽然苏栩也算是个极好的从良对象了,但终究劝人纳妾有些缺德,“你每个月不都得有几位萦怀入梦的佳人?也不怕哪天被嫂子发现,跟你翻脸。”
苏栩摇着手里的折扇,“非也非也,吾妻岂是那等不贤之人?这种逢场作戏的事,她知道了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苏栩猛然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