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样?”
娄妈妈跟在后头小声道,“小姐人没事,就是,什么话也不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说这都是报应。”
鲁嬷嬷脚下一顿,不由想起当年的事来,若不是林夫人跟霜叶同时出了意外,别院里一场忙乱,也不可能让田嬷嬷得逞,“难为她能这么想。”
……
申夫人万没想到梁沅君就住在城里,居然有人敢在她生产的时候纵火,现在小孙女没有了,申夫人又气又疼,“我当时说什么了?将梁氏放在咱们的庄子里头养着,偏有人将好心当成驴肝肺,非要出去,好了,我的孙女呢?”
简宗颐原以为是自己母亲下的手呢,没想到她听到消息别旁人还激动,心里倒有些不确定了,“真不是母亲您……”
当初死在申夫人手里的人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申夫人被简宗颐的怀疑气的脸色铁青,“怎么可能是我,我再不喜欢梁氏,她肚子里的也是我的孙女,我跟孩子又没有仇,”不论嫡庶,都是她的孙女,何况简家子嗣单薄,便是庶出,也比没有的强,“这下倒好,该死的没死,我的小孙女却遭了秧!”
她在儿子跟前根本不却要避讳,张嘴就把梁沅君从头到脚骂了一遍,骂完之后犹不足意,“既然孩子生过了,你带人过去,将人给赶出京城,我不想再听到她的一点儿消息!”
一场大火,即将出世的孩子夭折了,简宗颐心里也很难受,但更让他恼怒的是居然有人敢在梁沅君生产的时候放火,梁沅君是早产的,能在她生的当天放火,可见对方是一早就盯上她了。
……
孩子没了,月子还得坐,梁沅君还住在城南那所破败的宅子里,简宗颐由梁家来的门子带着,一重重迈过残垣断壁,“怎么不赶紧收拾收拾?”
梁家门子道,“是小姐不让收拾的,说是左右熬过一个月就搬走了,这宅子等闲了推倒重盖。”
这个时候还讲究这些,要叫简宗颐说,这会儿就应该另寻一处搬过去,住在这样的地方能舒服么?
等他看到面色苍白一脸死气的梁沅君,什么气都没有了,“你可好些了?”
梁沅君木然的看着简宗颐,半天才有气无力道,“劳世子下问,我挺好的。”
简宗颐这会儿也不去计较梁沅君的态度了,“这都是意外,你想开些,本来这个孩子也是个多病多灾的,兴许是菩萨不忍心她来这世上受苦,才将她叫了回去,你别太难过了……”
梁沅君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世子还真是会劝人,明明是有人趁着我生产的时候想一尸两命,可在世子嘴里,我倒应该谢谢她让我的女儿重回佛祖座下了?”
想到有人处心积虑的在害自己,并且成功了,梁沅君的火就不打一处来,她目光Yin冷的盯着简宗颐,一字一顿道,“是不是以后镔哥儿有个什么闪失,你也会这么跟人说?”
简宗颐被女鬼一样的梁沅君盯的后背发凉,“不,不可能,我怎么会让镔哥儿出事呢?”他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我已经问过广宁侯了,确实是有人故意纵的火,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为你报的。”
为她报?梁沅君不屑的一笑,“被活活憋死在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女儿,你的骨血,如果没有这场大火,我能顺利的将她生出来,那会是个多漂亮的孩子啊~”
想到自己的女儿,梁沅君的眼泪倒止不住落下,她哭了一会儿,才恨声道,“不管是谁,叫我抓住了,我一定会让他为孩子偿命!”
她抬头看着简宗颐,“原来咱们说好的,我生下孩子,便带着孩子离开京城,但现在我告诉你:抓不到凶手,我绝不会离开京城一步!”
“这件事不只是我,广宁侯也在查,只要抓到凶手,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轻易饶过他,但你不能留在京城,如果叫人看到你会怎么想?”申夫人已经对外开始报梁沅君难产亡了,如果让人看到梁沅君,岂不成了护国公府在撒谎么?
梁沅君哼了一声,“那是你们的事了,我不再是侯府的小姐,护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谁又会见得到我?”没了这两重身份,上层圈子她进不去了,那些夫人太太小姐们,谁会知道她还活着?
见简宗颐还要说话,梁沅君将眼一瞪,“怎么?你还要逼我么?我儿子被抢走,女儿被害死,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你是不是非要将我逼上绝路?”
简宗颐从来没见过梁沅君这么凶悍的样了,他忙道,“你躺下躺下,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便是我,这会儿也心如刀绞,可是,”他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在城西有处宅子,你搬过去吧。”
梁沅君摇摇头,“我不缺地方住,咱们既然已经和离了,以后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好。”她要的就是光明正大的留在京城,现在目的达到,她连多看简宗颐一眼都不想,“世子来的时候也不短了,我这儿简陋的很,就不多留世子了。”
……
对于梁沅君生产的时候遇到有人故意纵为,害的孩子生出来已经没气儿了的事,林夫人也就感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