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去看一看,“真的能成么?”
一个女人正生产的时候遇到大火,就算不烧死,也得吓的难产,郑老夫人拍拍薛新桐的手,“放心吧,有祖母在呢,你呀就是心太软,将来你是要嫁到护国公府的,那是个什么地方你还不清楚?女人要是不狠,在国公府是站不稳脚跟的。”
就看申夫人,这些年死在她手里的妾室通房庶子庶女还少了?“只可惜薛家不能成你的依靠,到了简家且得熬呢!”
想到这个,郑老夫人心疼的理了理薛新桐的鬓发,如果儿子争气,她是绝不会让最心爱的孙女嫁到简家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梁氏,但梁氏能嫁进护国公府,便是她的本事,你没事想想她平时的所作所为,好好跟着学学。”
薛新桐嗫嚅片刻,“可那边府上好像并没有要来求亲的意思……”说不得她们只是空欢喜一场。
郑老夫人冷笑一声,“这次国公府也是被梁氏害苦了,便是梁氏难产而亡,可起码这几年,简家都要承认她是你表哥的原配,前头还有镔哥儿在,你表哥这婚事就得受影响,倒不如你嫁过去,两家知根知底的,多余的话一句也不用讲。”
难不成简家去一家提亲,先跟人悄悄说一声,梁沅君是假千金,已经从简家祖谱上移除了,你家女儿几年之后,就能正名成为原配发妻了?
“可是,”薛新桐垂下头,自己父亲不争气,简家未必能看上薛家的门第,“咱们家里并没有能够帮到国公府的地方。”
郑老夫人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你过去为他们打理内务生儿育女,难道就不是帮他们了?非要寻一门得力的姻亲才叫帮?你放心吧,这事儿有我呢!”
如果简家敢生出别的念头,她也能叫简宗颐娶不上媳妇!
……
鲁嬷嬷跟着寒星才拐进巷子,就看见不远处浓烟滚滚,巷子里的住户纷纷从家中冲出来,“走水了!”
“谁家?里长呢?”
鲁嬷嬷心里一紧,挑帘冲前头的车夫道,“先把车停在路边,叫人过去看看!”这大白天的居然会走水,也太奇怪了些。
没等去打听的人回来,寒星已经从马车上跳下来,“我去看看,”想到梁沅君之前的种种举措,寒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梁沅君听见正房走水的消息,心里一紧,果然,有人是不愿意她活着的。
“小姐,怎么办?”娄妈妈跟产婆都吓坏了,“咱们怎么办呀!?”
梁沅君一把扯住想要往外跑的产婆,“你去哪儿?”
“走,走水了,快逃啊,”产婆虽然收了梁沅君的银子留在她身边,但却没有把命卖给她,“我要走,我家里还有孩子呢!”
“娄妈妈,你去看看,叫前头的人赶紧救火,”梁沅君深吸一口气,“嬷嬷,你要是走了,我跟肚子里的孩子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你来时也看到的,咱们这里离正院还远着呢,那火一时半会儿烧不到这里,求你帮我把孩子接出来,我定有重谢!要是真火烧过来,你也可以从后门走的。”
产婆在梁沅君这儿也住了小一个月了,平时梁沅君对她极好,想到雇主一个没男人的寡妇,娘家又不肯认回,若是再死在这里也太可怜了些,“成吧,那咱们都快着些,你别怕疼,”
她探头看了看窗外,“要是火烧过来,我可是真的顾上不你的。”
梁沅君重重点头,“我知道的,我这儿也快了,嬷嬷,你帮帮我!”这会儿只有先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救自己的命!
……
鲁嬷嬷好不容易扶着小丫鬟挤进了梁沅君住的宅子,她人还没站稳,一股热浪便冲了过来,“怎么,怎么会这样”
顺天府跟五城兵马司的衙差刚收了水龙,前头车夫领着五城兵马司的人过来,“嬷嬷,听这位大哥说,是有人故意放的火,里头全都烧没了。”
饶是有心理准备,鲁嬷嬷的身子还是晃了两晃,“人没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看了车夫一眼,这蠢的,话都说不利索,“咱们的人已经进去了,有几个受了点儿伤,也有叫烟呛着的,都抬到外头医馆里去了,不过这家人命大,都跑到后头院子里躲着了,没出人命。”
就是前头的正院烧的差不多了,损失不可谓不大,他听车夫说了,他们是广宁侯家的,“这位嬷嬷,里头住的是什么人?”
听说梁沅君没事,鲁嬷嬷的心放回肚子里,“呃,老婆子是老夫人跟前伺候的,这里头住的是老婆子的一位亲戚,年纪轻轻的就遇到这样的事,”她从腰里摸了几两碎银塞过去,“辛苦大家了,来时匆忙也没有带什么东西,这点儿银子差大哥拿去请大家喝杯茶。”
入手的银子足有三两,够大家喝一杯了,“谢谢嬷嬷,咱们都是侯爷的人,哪里需要这么客气,”差役四下看了看,低声道,“嬷嬷进去跟贵亲说一声,这以后得小心着些了,这是有人想要她的命呢!”
鲁嬷嬷点点头,“谢谢大哥了,那我进去看看?”
差役点头让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