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歇在书房,世子爷走时留话了,说叫夫人给明澄姑娘安排个住处,以后她就是咱们院子的人了。”
梁沅君再也撑不住了,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跟新欢一夜温存,第二天简宗颐便听说梁沅君病了的消息,他心里一哂,原来从来都高贵大度的妻子也会有吃醋的一天,想到这个,简宗颐发现自己还挺高兴的,一下朝回来,便往梁沅君院子里去。
明澄已经给梁沅君磕了头了,这人睡都睡了,她还能说什么?梁沅君强撑着不适见了明澄,将人打发走了,人还没躺下歇会儿,便听报说简宗颐来了,她不屑的轻嗤一声,扶着寒星迎了出去。
到底是没跟正妻打招呼便收了申夫人的丫鬟,简宗颐有些尴尬,见梁沅君出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觉得还不错,“我听说你不舒服便过来看看,怎么样?可叫了大夫?”
他低头抚了抚梁沅君的小腹,“我儿子可歇好了?”
梁沅君抿嘴一笑,“我哪有不舒服?别听她们瞎说,”她抚住简宗颐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我说是个女儿,你非要说是儿子,不过我猜这回你对了。”
“怎么说?”简宗颐看着妻子娇艳的容颜,想到她怀孩子那么辛苦,自己却连招呼没打就先收了明澄,有些不好意思,神情越发柔和,“是大夫说了?”
梁沅君摇摇头,“就是这几天闹腾的厉害,晚上在我肚子里又是翻身又是踢腿呢,我想只怕这次怀了个小将军!”
“哈哈,那最好,”比起女儿,简宗颐当然更愿意嫡子多些,他扶着梁沅君在椅子上坐了,“你月份越来越大了,千万在保重自己,”
简宗颐轻咳一声,“昨晚听母亲说你回侯府了,她原是想跟你商量把镔哥儿先接过去住一段儿,你身子笨重,万一被镔哥儿那小皮猴冲撞了可怎么得了?”
梁沅君点点头,“母亲这是体恤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左右都在一个宅子里,我得闲儿去看镔哥儿就行了,”她刚将头倚到简宗颐肩上,就闻到一股子脸脂粉气,忙拿帕子在鼻尖上挡了,“孩子大了,总要离开母亲的,我还想着再过两年,就将镔哥搬到外院去住,他是长子,将来是要承你衣钵的,绝不能娇惯了。”
“你总是最明事理的那个,从来都不会叫我为难,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梁沅君一番话说的简宗颐满心惭愧,他有些愧疚的看着梁沅君,“还有一件事,就是明澄……”
“明澄怎么了?世子还怕我苛待她不成?你放心,住处我已经叫静夜帮着准备了,就跟静夜住一个院子,赏赐比着静夜的又厚了两成,毕竟她是母亲赐下的,”梁沅君斜了简宗颐一眼,“世子可还满意?”
简宗颐一把将梁沅君抱在怀里,“满意,你做事我什么时候不满意过?对了,前儿我还得了一套南缅贡上来的老翠头面,你不是最喜欢那个么,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来!”
……
申夫人昨天晚上就等着梁沅君回来跟她理论呢,为了对付这个能言善道的儿媳妇,种种说辞她都想好了,没想到梁沅君根本没提这事儿,消息传过来,说是梁沅君病了,申夫人又是一阵儿冷笑,心道梁沅君又玩这一套。
可梁沅君说是病了,府里愣是没见人出去请大夫,等看到一大早就过来给她请安的梁沅君,“这是怎么的了?既不舒服就好好躺着,这个时候还叫媳妇立规矩,我可不是那等恶婆婆。”
之前因为她让梁沅君服侍,将梁沅君累倒的消息传了出去,京城一片哗然,连她做姑娘的时候如何跋扈的事都被人翻出来嚼咕,害得不但是简占元,就连简宗颐,都好一阵子没给她好脸色。
梁沅君微微一笑,“谢谢母亲体谅,妾身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昨天在娘家的时候,我祖母还特意请了以前给我母亲安胎的太医过来给我扶了脉息,说是我跟孩子都好的很,”
她笑着在申夫人身边坐下,“主要是一天比一天笨重了,才看着跟有多不舒服一样,无事的。”
镔哥儿听说母亲来了,已经在隔壁屋里哭闹了起来,申夫人无法,又不能真的不让人家母子相见,便叫ru母将孩子抱了出来,镔哥儿一见梁沅君,扑到她的怀里就哭了起来。
梁沅君被简镔哭的心酸,但想到如今的局势,实在不是跟申夫人硬碰硬的时候,有道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小声将儿子搂在怀里安抚了半天,反复承诺自己会天天过来看他,只要他想回去了,随时让ru母带他回去找自己玩便好,又说了申夫人这里种种好处,直到把镔哥儿安抚住了,才告辞离开。
倒把一直准备跟着梁沅君一战的申夫人弄的一头雾水,奇怪太阳怎么打西边儿出来了?
……
齐锐没有等来梁沅君,却等来的郑老夫人,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老夫人,半天才想起来,里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女配薛新桐的祖母,一心把薛新桐送上世子夫人宝座的老太太。
只不过前世任凭郑老夫人跟薛新桐如何努力,都没有成功,最终薛新桐被梁沅君算计,成了简宗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