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的。”
“世子小心!”杜丽敏在后头已经惊叫出来,“你别乱动呀!”
如果可以她真想给梁沅君一巴掌,她在后头看的清楚,这女人低头看梁锟伤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哪是一个姐姐该有的?
还有梁锟,明明刚才还大呼小叫的,仿佛一条胳膊都被咬折了,可在梁沅君跟前,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就为怕她担心?
梁沅君立马摁住梁锟,“别乱动,你不在意,弟妹也会心疼的。”这个时候,她绝计不能激化跟杜丽敏的矛盾。
“既没事就都过来坐吧,”薛老夫人看了杜丽敏一眼,“杜氏也留下吧,一家人我也不瞒着你什么了。”
“母亲!”女儿跟儿媳自来不睦,若是叫杜氏知道女儿做的事,她以后还怎么回娘家来,“杜氏你退下吧,要不锟儿也回去歇着吧,侯爷,您也……”
“啪!”薛老夫人一掌拍在桌上,“林氏,你要护她护到什么时候?”她一指梁沅君,“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惯坏的!?”
林夫人委屈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她嫁进来这么多年了,婆婆居然当着满屋子人的面斥责她,“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沅君是出嫁女,她的脸面更重要,出了这样的事,原也不是她想的,便是她一时鲁莽做错了什么,咱们关上门慢慢教她便是了,可你让锟儿跟杜氏都留下,沅君以后该怎么办?”
而且梁沅君怎么就是她惯坏的了?女儿未出阁前,明明天天都呆在瑞福堂里,跟薛老夫人的感情比跟自己还好呢!
梁沅君强笑一下,“母亲别这样,祖母让大家留下自有祖母的用意,自家人有什么话不能明说的?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万一因为这个再生了嫌隙,更不好了,”
她目光诚恳的看着薛老夫人,“祖母您有话就说吧,孙女听着呢!”
梁沅君的坦然叫薛老夫人有些犹豫了,但她到底是个果决的人,片刻犹豫之后,还是将今天孟氏带着李娇鸾过来的事说了一遍,“我就问你,你怎么敢叫田家人跑到齐家去胡说八道那样的话?我已经叫人将田嬷嬷一家关起来了,这样的奴才放在外头,只会丢主子的脸,但你做为他们的主子,错更大!”
听薛老夫人说田嬷嬷一家被关起来了,梁沅君肚子一直发沉,她扶了扶小腹,起身跪在薛老夫人跟前,“是孙女让田嬷嬷去跟齐家人说的,”这个时候她想不认也不成了,薛老夫人的脾气梁沅君也清楚,她认定的事,必要查清楚的,与其她去审田家人,再审出更可怕的事情来,倒不如自己把什么事都担了,就如林夫人所说,她如今是护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怀着简家的孩子,梁家能把她怎么办?
“你,”梁勇也被梁沅君的话吓了一跳,“那个齐锐早已成家娶亲,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梁沅君眼眶一红,泪水就落了下来,她紧紧握着小腹前的玉佩,“父亲,我是梁氏女,但也是简家妇啊,世子说安王殿下看中了齐锐,把这件事交给我了,我原是让田嬷嬷过去哪怕是负荆请罪呢,将人劝好了,可齐家根本不肯点头。”
她抽泣一声,“后来世子便想了这么个主意,而且世子连人选都有了,我哪里敢劝,他不只是让我去跟田嬷嬷说,还吩咐了静夜,我跟静夜虽是主仆,但同样是靠着世子活在这世上的,便是再不愿意,也只能应了。”
林夫人被女儿说的也跟着大哭起来,她扑通一声跪在梁沅君身边,“母亲,就当是媳妇错了,都是媳妇的错,媳妇没有管教好下人,您就看在沅君是双身子的份上,让她先起来吧!”
见梁沅君认的这么痛快,而且主谋也不是自己孙女,薛老夫人心里好受了点儿,冲杜丽敏道,“去把你大姐扶起来,叫人过来给她诊个脉息,再煎个安胎的汤喝一剂。”
杜丽敏心里不耻梁沅君为人,但薛老夫人的话她还是得听的,忙过去同林夫人一起将梁沅君扶在高背椅上,又拿了靠垫掖在她的腰后,“大姐小心一些。”
薛老夫人见梁沅君神色回缓了一些,“夫妻敌体,世子有不妥之处,你做为妻子的就应该规劝,而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难不成他叫你去杀了齐锐,你也二话不说就去拿刀?什么叫你是靠他活在这个世上的?简家生你还是养你了?便是没有简家,你梁沅君还是广宁侯府的大小姐!照样活的风风光光的。”
这还有完没完了?梁沅君凝眉垂眸,听着薛老夫人絮絮的教导,她当然知道夫妻平等,女人要独立自强。
但这是什么时代?真搞平等那一套,早被男人给厌弃了,上辈子她就是因为太强了,男朋友才跑了,这辈子她才不做前世的傻货,只管在男人跟前表现的娇娇的,将他们捧的高高的,至于自己到底有多厉害多能干,自己知道就行了。
梁勇见女儿被薛老夫人训的不敢吭声,样子实在是可怜,逮着话缝儿道,“母亲您息怒,这事沅君是有错,但她是人家的妻子,宗颐发话了,她也不好直接拒了,”但叫人停妻再娶,也着实荒唐了些,“有机会我见到世子,跟他提一提,那齐锐是一甲探花,这读书人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