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话,但也把我骇了一大跳,这算什么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个齐锐是有妻室的,咱们薛家再不值一提,也不能担个逼人停妻再娶的恶名不是?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那齐锐答应了,我也不会同意的,不然薛家哪还有脸在京城呆?那种一富贵就□□子的男人,我也不放心把新桐交到他手里啊!”
薛老夫人已经气的拍桌子了,拉拢新科进士可以,侄孙女委屈一点儿嫁个有出息的寒门子也行,但这种坏名声的人选不能挑到她娘家人身上,郑老夫人说的没错,如果这事成了,薛家跟薛新桐,都得叫人戳断脊梁骨!
……
薛新桐走到路口,冲身边的小丫头道,“你表姐不是在这府里嘛,玩去吧。”
小丫鬟笑嘻嘻的一福身,“谢谢小姐!”
薛新桐看着蹦蹦跳跳离开的丫鬟,笑了笑往大厨房去了,她觉得离她嫁进简府的日子不远了。
……
梁沅君在外院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梁锟,心里越发上火,她听到传话人的口气不对,所以她还没出府,便先派人赶到侯府找梁锟了,今天他不在西大营当值,家里出了什么事,两人先见个面通个气她才好进内院去。
“沅君,你在这儿做什么?”梁勇下衙回来,路过梁锟的书房,一眼扫见院子里人影幢幢的,他拐进来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女儿,“找你弟弟只管去你母亲那里等着,我叫人去叫他。”
梁沅君没想到自己呆在梁锟外院的书房,却正被梁勇撞见,“父亲,”她灿然一笑,走过去拉住梁勇的手臂,“我好久没见您跟锟弟了,想着在外院等着你们,给你们个惊喜,然后咱们一起到里头去给祖母请安。”
比起儿子,梁勇更喜欢活泼乖巧的大女儿,“你呀,都快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女儿到现在还这么依赖自己,梁勇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只是以后有事不要到前院来了,你弟弟的书房平时看的挺严,呃,我不是说你啊,就是,”
梁沅君抱着梁勇的胳膊晃了两下,“我知道的,父亲是怕我带的人里头万一有个眼尖嘴快的,您就放心吧,您、母亲还有锟弟,是我这辈子最亲的人了,我怎么舍得你们有事?”梁锟现在跟着安王周世润,这外书房自然也是机要之地,也是因着这个,梁沅君才更愿意在外书房见梁锟。
“大小姐?大小姐怎么在这里?”海棠捧着一匣子墨刚一进院门,便一脸惊讶的看着梁沅君,“老夫人跟夫人在里头等您一个多时辰了!”
梁勇认得海棠是儿媳杜氏身边的大丫鬟,“老夫人知道大小姐来了?”
海棠给两人行了礼,才一脸奇怪的答道,“老夫人一早就派人去给大小姐传话了,让她立时回来,她有话要问大小姐的,”她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有些多了,紧张的跟梁勇解释,“今天瑞福堂出了事,世子也受伤了,少夫人这才命奴婢把给世子准备的徽墨送到外书房来,随便交代一下青松,这几日世子爷过来的少,他把门户看紧了。”
“锟儿受伤了?”梁勇未及多想,抬腿就往后院走,“伤的如何?”
海棠目的达到,把墨匣往青松手里一塞,提裙跟在梁勇后头,“只是一些小伤,世子是被人咬的,侯爷不必担心,已经请了大夫看过,也敷了药了。”
梁勇停下脚步,“咬的?谁敢咬我儿?”
海棠为难的看了梁沅君一眼,“这事奴婢不敢乱讲,侯爷和大小姐到了瑞福堂便知道了,大小姐您快去吧,老夫人已经叫人去门上看了几回了,都说您没有回来呢!”
梁沅君脚下一滑,若不是寒星跟孤月托着,几乎要摔倒在地,她没想真的出了事,更没想到杜丽敏在这个时候,还不忘摆自己的一道,“我知道了,我是家里有点儿事,才误了时辰,走,咱们快过去看看。”
……
见梁沅君陪着梁勇进来,薛老夫人已经沉了脸,“我不是叫人跟你说,让你接了信立时过来吗?”
“母亲,沅君上头有两重婆婆呢,哪里是一个小媳妇能做主的?”林夫人忙帮女儿解释。
薛老夫人并不理会林夫人,转头看着梁勇,“你下衙了?难得你们父女碰在一起。”
这么多年,母亲已经收敛了当年火爆的脾气,今天突然发作,梁勇有些不适应,“是,我下衙回来在外院遇见沅君,又听说锟儿伤了,便一道过来了,锟儿呢?我去看看他。”
“一点儿皮外伤,什么时候梁家的男人也这么娇弱了?”薛老夫人哼了一声,“去将世子请出来给侯爷还有大小姐看看,”她可不惯孙子这娇气的毛病,“当初你爹身上中了五箭,照样端了山匪窝!”
所以才会英年因为旧伤复发,早早的离世啊,提起自己的父亲,梁勇也是一阵儿难过,如果他还在世的话,凭着跟皇帝的旧情,广宁侯府何至于处处看人脸色?
梁锟看过伤之后,被灌了一碗安神汤,这会儿功夫已经在碧纱橱里睡了一觉了,他也听海棠回禀了在外院遇到梁沅君的事,神色微沉看向杜丽敏,“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