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是又不能接父亲母亲过来,我有点儿……”
“我不是说了么,父亲他们还年轻,咱们没必要一定住在一起,如今父亲在村子里还开了私塾,也不能远离,”齐锐没有古人那种大家庭聚族而居的思想,小夫妻单过多好啊,这两个月因为他要考试,齐秀才跟孟氏过来照顾他,这家里的眼睛一多,他跟李娇鸾就得端着,摆出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他好不容易把李娇鸾给“调/教”的随性了一些,这下子全缩回去,又成了清水村里小媳妇的模样。
李娇鸾当然也喜欢只有他们两人在一起,但齐锐是有父母高堂的人,而且家又不远,“我该回去替你尽孝的。”
“行啦,我们有胳膊有腿的,不用你尽孝,”孟氏拎着两只大包袱进来,正听见李娇鸾的话,儿媳有这个心就行了,“你在京城把锐儿照顾好,就是在尽孝了,”
她目光在李娇鸾肚子上溜了一眼,“咳,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我听说那翰林院‘清贵’之地,肯定活儿不多,你们两个赶紧趁这时候给我添个孙子抱抱,嗯先开花后果也行,我不挑。”
一句话说的李娇鸾红了脸,“外头还有,我去搬,”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孟氏哈哈大笑,把包袱放下四下看了看,“这房子还算干净,就是没有井,你们得买外头水车送的水吃,不方便,”
她看了齐锐一眼,“你爹肯定跟我一个心思,就是他是个闷葫芦性子,想了也不好跟你说,你可不小了,不论男女,先生一个。”
他才二十一,就被催生了,齐锐点点头,“这事儿不急的,而且娇鸾还小,晚上个两三年也行。”
“两三年?你不急你也得为娇鸾想想,”孟氏瞪了齐锐一眼,“亲家母上次过来,看见我一路赔小心,弄得我浑身不自在,可人家为什么在我这个亲家跟前低声下气的?还不是因为娇鸾没开怀,怕咱嫌弃?”
“那母亲怎么说的?”齐锐对孟氏还是有信心的,她人是粗犷了些,但心思很正,并不是爱整媳妇的婆婆。
孟氏又瞪了齐锐一眼,“我能说什么?我也是嫁进来多少年才添了个巧蕊,这子女缘也是天定的,光逼媳妇有什么用?再说你前阵子那么忙,大老爷们不想着读书,成天在家里生孩子像什么样子?”
“母亲英明,我也是这么想的,岳母其实也是担心我中了探花,会生出别的心思,这次您回去,找个机会跟她说说,叫她放心,我齐锐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男人,我跟娇鸾好着呢,可舍不得换老婆!”比起林夫人,齐锐更喜欢跟爽快的孟氏打交道。
“嗐,你这孩子,就算是娇鸾一辈子不能生,这糟糠之妻也不能下堂,咱们老齐家可没有无情无义的男人,”孟氏可从来没想过齐锐发达了,就得给他换个媳妇,她回头正看见齐秀才抱着一只书箱进来,“我说当家的,你如今也是探花郎的爹了,要不要把我休了,换个年轻漂亮的老婆?”
齐秀才正想心事呢,被孟氏吓了一跳,“你又在胡说什么?我哪里有这种心思了?”
齐锐哈哈大笑,“母亲别吓父亲了,父亲可是要跟您白头偕老的。”
一个白头偕老说的老夫妻都有些不自然,孟氏把书箱从齐秀才手里接过来,“不是叫你坐着就行?这么重的东西,你哪儿拿得动?”
……
简宗颐要陪着安王去凤鸣楼的事是告诉过梁沅君的,梁锟也送了消息过来,说是会去凤鸣楼,可梁沅君连等了几天,这两人都没有跟自己再提起此事,梁沅君按捺不住,捧了茶到简宗颐的书房去,才知道齐锐在凤鸣楼跟梁锟只见一面,就呛了起来。
“锟弟气的不行,这个齐锐,”提起齐锐,简宗颐也有些一筹莫展,从齐锐对梁锟的态度来看,跟田家是绝无转圜的可能了,自己倒是搭上了话,可一个小小的探花让堂堂的国公世子折腰,简宗颐觉得有点儿不值得。
梁沅君根本没听清简宗颐后头说的什么,她只记得简宗颐说齐锐不但对梁锟不假辞色,甚至后来梁锟因为质疑齐秀才写戏文的事,被齐锐当众羞辱了,难道这就是一个探花郎的实力吗?
梁沅君呆呆的盯着简宗颐的嘴巴,脑子里则飞速想着对策,这个齐锐不能再坐大了,如果万一叫梁家人看到他的长相,或者换子的事情曝出来,她可怎么办?
就简宗颐的个性,便是留着自己,这正妻之位怕是也得让出来,那她的儿女,将来可怎么办?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简宗颐还是第一次被人无视,不悦的提高了声音,“我问你回去之后,有没有跟岳母提这件事?真不行的话,就在他身世上做文章,”
“啊?”听见“身世”二字,梁沅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行,不可以!”
简宗颐被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一个丫鬟之子,也敢背主,有什么不可以的?不就是脱了藉嘛,脱了奴藉就真的是良民了?笑话,他的身世传出去,我看他如何在翰林院立足?”
简宗颐有些兴奋,“对,叫那个田嬷嬷就这么跟齐锐说,本世子给他两条路,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