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讨了解酒的密药,等席散时,还是被苏栩的人送了回来。
苏栩没想到齐锐居然住在这样的地方,再想想齐锐的家境,?第二天便让人送了一处小宅子的地契过来,说是让齐锐趁着还没有入值,先搬个家。
齐锐也知道自己已经不适合再住在城西了,不止因为这里偏僻杂乱,更主要的是这里离翰林院太远了,他要想准时上班每天得早起一个小时,这对齐锐来说,太痛苦了。
但苏栩的好意他却不能领,如今房价不贵,但收人一套宅子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的,所幸他手里尚有余银,干脆又托了丰居安,帮他在翰林院附近寻处宅子,买不到合适的先像现在租着也可以。
齐锐不肯收自己的礼物也在苏栩的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不高兴,跟齐锐相处久了,他也知道齐锐是个看似热情,其实内里却跟人分的极为清楚的人,但他是准备跟齐锐做一辈子朋友,以后成为通家之好的人,齐锐也说了要拿他当兄弟,怎么连一处小宅子都不肯收?
苏栩一怒之下,揣着地契就找齐锐来了。
当然他没直接说房子的事,而是扔给他另一张贴子,请他赴宴!
齐锐正看才收到的另一张帖子呢!苏栩扔过来的自不必说,肯定是要在凤鸣楼请大家听新戏,他看的这一张,则是莳花阁送来的,署的是林白卿的大名,还有一首贺诗。
看着帖子上娟秀的字迹跟那首颇有新意的五言,齐锐不得不承认,这位林白卿林姑娘,还是很有几分才情的,只不过么,他从来不把女人的多少当成证明自己的手段,若不是想挣钱,他连凤鸣楼也是不去的。
苏栩都不用问,只看那帖子的颜色跟花纹,就知道是从哪里出来的,“哟,莳花阁的帖子下的可真快,你小子这是要左莳花右凤鸣一夜看尽春色了。”
齐锐被苏栩说的哭笑不得,他把帖子往苏栩面前一扔,“反正我是不去了,这帖子给你估计你也不稀罕,我是看这帖子上的字写的还不错,有些风骨。”
苏栩虽然闲暇之时喜欢流连秦楼楚馆,但他纯粹是消遣去了,那些所谓的红倌人,即便是再有风情才华,也不过是用来打发时间的玩物罢了,“ji子罢了,谈什么风骨?要是真有风骨,林白卿在被官卖的时候,就该一头碰死了。”
齐锐并不认同苏栩的话,“有时候活着比死更辛苦,而且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咱们?照苏兄的说法,大牢里的犯人,不必等到秋后,自己先都抹了脖子便是。”
人啊永远都是对自己宽对别人严,如果苏家有一天抄家流放,有几个男人会先去碰死的?
苏栩并不认同齐锐的说法,但他没心情跟齐锐在一个青楼女子身上争长短,他看着齐锐递到他面前的茶,“你这也太清贫了些,难不成将来家里来了客人,你也用这一文钱拉一车的茶碗待客?”
他自小便长在富贵乡里,面前的就算是贡茶,装在这种茶碗里,他也是没办法下咽的。
齐锐佯装生气,“苏兄是认为齐某太穷不堪与兄为友?”
“若是这样,那别说这一文钱一大车的茶碗了,就是后头不要钱的井水,我都不舍得给你喝!”
苏栩被齐锐一骂,立马不敢“嫌弃”了,何况他也不是真的嫌弃齐锐,真嫌弃就不会一直跟齐锐做朋友甚至要跟他做兄弟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样不行,这官场上更是先敬罗衣后敬人,你是简朴清贫了,可大家看到的是你是个寒门子弟,背后没有靠山,就算是欺负欺负你,也不会有人照拂,柿子大家都是挑软的捏的。”
这是实心在劝自己,齐锐也不再瞒他,把自己有些余钱,又托了丰居安去找新宅子的事跟苏栩说了,“咱们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苏兄为人仗义,从来没有因我的家境而有轻慢之心,对我多有照拂,”
齐锐初来乍到,在交朋友上很小心,苏栩他也认真观察过了,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也不以家世欺人,齐锐是真的要把苏栩当朋友的,可越是交朋友,越不能在钱物上太没有界限,“我不收你送的宅子,不是要与苏兄生分,或许在你眼里,一处宅子比不得你手里一把扇子值钱,你跟我脾性相投,送我处宅子没什么,但对于齐某这样的寒门子来说,一处宅子几乎是全部身家了,这样的重礼我收下了,这辈子就休想在苏兄跟前抬头了,相信苏兄也不想要一个在你跟前低眉顺眼,有话不敢直说的兄弟吧?”
苏家人口众多,但苏栩不论男女排行,他都是家里最小的一个,齐锐话说的诚挚,一副将他当做兄长的样子,搞得苏栩都想站起来给齐锐赔礼了,他只是觉得一处宅子而已,别说在苏家,就是在他的私产里,都算不得大支出,却忘了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的人眼里价值是不一样的,“贤弟见谅,是愚兄鲁莽了,唉,我主要没想到。”
他朋友挺多的,但穷的像齐锐这样偏还关系这么好的,一个也没有,苏栩尴尬的笑笑,“本来我今儿是兴师问罪来的,被你一说,原来是我想歪了,”
他哈哈一笑,摆了摆手,“不提了,我还有一个事,贤弟给出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