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前、几月前……”
说到这里,魏琼玉双颊通红,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才好。但林蓁也听明白了,他打断了魏琼玉,对她说道:“其实,我阿兄他也是个命运孤苦的人,你能在他生命的最后这一段时光里给他一点真正的温暖,我还要谢过你呢。”
魏琼玉放声哭了起来,对林蓁道:“林大人,我原本就是青楼中人,配不上令兄,也配不上您的家事,我做出这种事情,自觉愧对您和老夫人,但、但我真没想到您会这么说,我魏琼玉虽然今生受了许多的苦,但唯一的幸运就是遇到了林大人您。”
林蓁摇摇头,刚想在劝她几句,告诉她自己会想办法处理她和孩子的事,却听程氏忽然说道:“对了阿蓁,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要紧事,咱们家来了个仙女般的姑娘,带着许多的仆从箱笼,她……她说她是来找你的!”
林蓁大吃一惊,也来不及安慰魏琼玉了,拉起程氏,两人匆匆赶回了家里,回家一瞧,院里院外都站着人,虽然这些人身穿便衣,但林蓁一眼就看出他们都是Jing心挑选出的锦衣卫,他甚至看到了一个自己认识的人——骆安。
骆安上前对林蓁一抱拳道:“阿蓁,听闻令兄的噩耗,我心里也很难过,节哀顺变罢!”
林蓁回礼道:“多谢骆兄了,这来的是……”
骆安听到神秘的一笑:“你何不自己进去瞧瞧呢?”
林蓁走进院中,却听到了两名少女清脆的笑声,他往西厢房走去,站在门口,秋初温暖的阳光中,两名窈窕的女孩儿并肩站在屋里,欣赏着屋内一溜雕花花架上摆放着的四五盆花朵,只见那里面曾经的融融新绿已经长到了一尺有余,枝叶茂盛,开着金灿灿,银闪闪的花朵。莹儿敷在那另一名女孩耳边说道:“姐姐,我知道这花是你给我二哥的,因为你呀,就和这花一样漂亮,对了,你身上还有这花的香气呢。嗯……这花开了以后,阿月姐姐也来看过,她说这花可以泡水喝,尤其是夏天,能清凉降火。我二哥每次写信,都让我好好照料他们,所以我特地搭了这些架子……哦,其实,不是我亲自搭的,是我告诉大哥,他帮我搭的。”
林蓁在门口停住了脚步,那两名女孩都转过身来,看着他。莹儿笑意盈盈,另一名女孩脸上的神色却有些复杂,她开口问道:“阿蓁,你……你还好吗?”
林蓁走过去,问莹儿道:“莹儿,你知道这是谁吗?”
莹儿眨眨眼睛,笑道:“我知道呀,二哥,这是阿秀姐姐。是送给你这些花的人。”
林蓁转身望着朱秀婧,他们好久都没有见面了,但是,林蓁知道,自从在兴王府的小院子里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自己就再也没有办法忘记她了。虽然两个人身份悬殊,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但林蓁始终相信,总有一天,不管是靠系统的帮助,还是靠自己的努力,他可以尝试一切可以尝试的办法,也一定要娶这位大明朝最尊贵的公主为妻。
看着朱秀婧脸上淡淡的笑容和一抹愧疚的神色,他开口说道:“不对,莹儿,这是你二哥真心喜欢的人。”
他以为莹儿会惊讶的叫出声来,谁知莹儿把嘴一撇,笑道:“我早就知道啦。”
林蓁笑了,朱秀婧也笑了,莹儿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对林蓁说道:“二哥,我也难过,我也想大哥,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你和阿秀姐姐,你们还有你们的日子要过。”
林蓁在心中感叹,朱厚熜真是舍得,也正因为如此,原本是他亏欠自己,这样一来,倒好像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算了,能有这样的结果,其他别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这天夜晚,遥远的紫禁城中,朱厚熜心神不宁的站在殿门处,问黄锦道:“黄伴,你说婧儿和阿蓁,他们会回来么?”
黄锦躬身一笑,道:“皇上,林大人是多么心软的人啊,何况他和长公主早就两情相悦,就算您没有允许长公主前往chao州,林大人早晚也是要像您和太后求亲的啊。”
朱厚熜什么都没说,脸上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将外袍一拢,重新走回暖阁,躺在榻上,再也不言语了。黄锦跟来一看,却发觉朱厚熜呼吸均匀,面色如常,似乎是睡了过去。他有些疑惑朱厚熜怎么入睡的如此之快,但又一想,朱厚熜这些日子颇为劳累,这回事情尘埃落定,他终于能睡个好觉了。于是黄锦便将朱厚熜的衣袍盖好,奏章收起,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等待他醒来。
朱厚熜正躺在榻上,忽然间青烟缥缈,他身边站的不再是黄锦,而是多次为自己做法祈雨的邵元节。他记忆中,邵元节才刚刚入宫不久,可眼前这人却已经白发白须,仿佛一夜之中老了十岁。他对朱厚熜说道:“皇上,贫道大限将至,特地为皇上举荐一人,接替贫道的位置,继续为皇上您祈福。”
朱厚熜心中奇怪,开口问道:“邵卿家,你的相貌,怎么一夜之间变了呢?”
谁料到他说出的话,却仿佛消散在了空气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反而在他身后,另有一人回应道:“如此甚好,快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