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让他直接把耳钉给扯下来了。
“大概是你睡觉的时候把耳堵给弄掉了。”
森槐说着,却被手里的耳钉吸走了注意,珍珠母被打磨成花朵的模样镶嵌在银托上,在烛光的照射下隐约能见Jing致火光。森槐心里称奇,“还真是一朵花儿。”
将耳钉递还给南黎,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去打的耳洞,却看到他耳垂的地方有点不对。
“你这耳朵?”
“不小心缺了个口,有点难看。”
南黎接过耳钉,在手里转了两圈,最终把它放到了桌上。
“头伸过来。”森槐伸出手,示意南黎靠近。
“哥,饭还没吃完。”
“吃什么吃,早凉了,过来。”
见南黎不动,森槐起身到他旁边,弯腰仔细检查,缺口堪堪在耳洞附近,离不过三毫米,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活生生扯下一小块rou来。
轻轻抚过,森槐带着点颤音:“疼吗?”
“没事的,哥,早就好了。”
南黎心里发虚,其实这口子是他打地下/黑/拳时弄的。当初出国父亲不同意,自己不想麻烦南和,经济上没个来源,而打工又浪费时间,他就盯上了地下/黑/拳。
森槐不知道的事有很多,比如其实他从小就有接受格斗训练,但因为体质原因,也可能是之前太瘦了,身上总显示不出。
所以直到写作能养活自己之前,南黎要么赛车,要么打/黑/拳,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于勤。
南黎一僵,思绪顿时止住,森槐也突然跳开,摸着刚刚被温柔吹过的滚烫的耳朵,南黎将气息压得死死的,唯恐泄露了某些不该有的情绪。
“今天你也累了,先去洗澡吧,碗筷我来收拾。”
等南黎走后,森槐深深叹了口气,胸腔一阵翻涌,自觉难熬的还是自己,但想起一些事,又不得不把感情收拾好重新压制。
正待起身,却看到了南黎落在桌上的耳钉,拿起放在手心又仔细瞧了瞧,想着待会给南黎带上去。
南黎握着手里的药瓶,手指无意识地细细摩挲着上面的标签,盯着蜡烛上跳跃着的火焰,起身拿出两颗药丸放在桌上的水杯旁后,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小黎,你东西落了。”
南黎将手上的药瓶随手放到床头柜上,起身开门。
“哝,耳钉。”
南黎侧身,示意森槐进门。
“哟,肯让我进去了。”森槐甚为惊奇,以往除非有事,不然南黎捂着自己的房间跟女儿闺房似的不让人进,特别是不让他进。
森槐走到里边在椅子上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药,说。
“打算在国内留几天?”
“暂时不回去。”南黎关上门,坐到旁边的木椅上说。
“不回去?那你那边的课业?”
“学分修满了,不上课也没事。”
森槐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南黎坚决的神色,也就作罢,留这也好,也方便自己时常过来照看,这么想着,森槐指着桌上的白色药丸转移话题。
“在吃维生素吗。”正要细看,却被南黎抢到手里。
“是维c。”
看着南黎躲避的眼神,森槐眯眼回想药丸的样子,沉声道。
“小黎,拿出来。”
“南黎!”
南黎不听,只紧紧握着药丸不放,森槐心想:“这怎么越大还越犟了呢。”
这道行不通,森槐往放在床上的包看去,果然一眼就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没待南黎反应,森槐一把拿过放在床头的药瓶,顿时瞪大了眼睛。
“小黎?”
“说清楚。”
南黎不肯说,森槐只能自己猜测。是作家的病人不多,常见的都是颈椎病或腰肌劳损,祸及心脏的少之又少。回想起前几天的对方正在输入,再加上今天一睡就是一天,森槐咬着后槽牙,慢慢分析熬夜造成心脏病的可能性,病因一知半解,症状不知道,神他妈连得什么病都不知道。
森槐一个气急,把牙齿不留神磕到了,疼的他眼角都冒出生理泪水,南黎站在旁边,低着头看不清脸色。
“琴姨的事办好后你跟我回北京。”
“哥。”
“哥什么哥,你还把我当你哥吗,不是说好的不瞒我吗,你!”
森槐一个停顿,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当初怕忍不住感情所以故意不去联系南黎的是他自己,四年来一句嘘寒问暖都没有的也是他自己,知道如果自己不先主动,南黎绝不会找他的自己,哪还有脸面说出要他不瞒他。
“早点睡。”
垂下眼眉,万千话语终究没能说出,森槐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开门走向对面。
隔日一早,森槐是闻着香味被馋醒的。昨晚翻来覆去到凌晨才好不容易睡着,今早脑袋还不太清醒,鼻子倒是先醒过来。
他摸到楼下,吸着鼻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