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心悸的药,还有...”
“哎,丹妮丝,那些瓶瓶罐罐哪有他的相思药来的见效快,”于勤玩笑般道,“你还有手术呢,南黎可不是你的主治病人,别Cao那么多心啊,容易老的。”
“手术顺利。”
丹妮丝一脸委屈地看着两人,最终还是走了。
“几点的飞机啊?”于勤走到休息室边倒水边问道。
“晚上八点。”
“咦,看你早上那语气,我还以为你原地就能飞走。”喝了一口水,于勤又道,“不过怎么那么晚,我都替你急。”
“转乘少,最快了。”南黎也挺无奈,镇里一天只有三趟高铁,否则只有火车爬大巴绕,为了不让自己一急之下叫架私人飞机,他克制地把转乘的时间压倒最小选择了较晚的航班。
“不过你真不要带点药回去?国内不好买吧。”
“他看到不好。”
“搞得你心悸被看到就很好了。他也是医生吧,他若问你病因,你怎么答,熬夜还是极限运动,你自己信吗?”
南黎神色暗了暗,于勤又道,“您跟这治标不治本的,管什么用。”
“有用。”
“恩?”
“他。”
“小南,咱能好好的,完整的说完一句话吗?他是谁?有什么用?”
“作药,相思药。”
他思念的人,他的相思药。
南黎也没想到能在车站就看到森槐,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刚到,反而像是来送人,森槐在这地方还能送什么人,南黎大概能猜出七八分。
但是,自己还没做什么反应,反而是森槐,一脸惊呆的表情,看上去怪可爱的,让他想逗逗,但又不知道怎么做。
毕竟我们的南小少爷骨子里仍是高岭一朵花。
走到森槐身旁,南黎一下愣住了。
南黎设想过无数种面对森槐的情景,计算过自己手虚握的弧度,视线抬起的角度,甚至是每一根头发丝摆放的位置,在无数个日夜里寂静中一遍一遍浮现。
但他怎么着都没想过两人的身高,这些年他倒没怎么注意自己身高的变化,看着明显低了自己半个头的森槐,南黎不禁感到稀奇。
这个角度很新奇,森槐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勾着眉梢一粒红痣,小时候看着觉得正气的红痣,换了个角度,怎么看都觉着妖娆与妩媚,太勾人了。
幸好森槐呆愣住了,否则他这般神情,如何能不露馅。整理好情绪,他张口唤道:“森槐。”
“回神。”
九春楼内。
“小黎,累了吗?”将南黎落锁的房门打开,森槐问道。
“还好。”南黎强撑着Jing神回道。
哪可能不累,从收到消息到现在就没合过眼,一路上舟车劳顿,之前想着眼前这人倒也没什么感觉,现下人见到了,心里一口气松下来,疲惫如泉涌般袭来。
“你一路辛苦,还是先睡一觉。琴姨那昨儿我和老爷子去看过了,人已经送去火葬场了,倒没必要再去。”森槐说着,从房间的柜子中拿出被子接着道,“原以为你明天才能到,不过幸亏老爷子常打扫,把被毯铺开就好,来,搭把手。”
南黎接过被套,随着森槐抖了三抖,棉被里被收集的太阳的味道在鼻腔中跳动,一时间南黎想起了那年冬日里躺在藤椅上小憩的黄昏,旁边南和在拨着琴弦,森槐在看着药经,森槐记忆力不太好,看书也不太认真,每次都能在他身上的毯子要滑下前伸手提一提。四周围着的群山不高不远,煮着的茶水被凉风一吹,刚好可饮。
气氛静而不孤,是他之前之后的日子里都没有的恬淡。
南黎睁开眼,鼻尖还残留些许味道,起身一看,森槐还在。松了一口气,发现他正在楼下摆弄着餐具,天上两轮圆盘挂着,太阳将落不落,月亮将明不明,原来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竟睡了将近一天。
“小黎,起了啊,下来吃饭吧。”森槐似有所感,转身发现南黎在楼上的窗口看着自己,于是招呼道。
南黎眼神暗了暗,他想,既然森槐不能留下,那自己跟他走,也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
看出来小黎暗戳戳兴奋地向所有熟悉的人分享好消息的激动了吗
钮祜禄·南黎,即将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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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释怀
“哥。”南黎低沉的嗓音里不自觉带了丝刚睡醒的软儒,森槐放在桌上的手微蜷,半响才应道。
“嗳。”
接着又道:“我手艺不如你,本想让你来的,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尝尝?”
南黎走近一看,桌上一盘三碟,盘里装着的是黄豆炖猪脚,三碟小菜,炒牛rou,清炒冬笋,冻豆腐,这菜倒是道道色泽鲜亮,只不过隐隐之间好似有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