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冷宫之前,她质问司易既然厌恶她,当初为何要救她,司易却说他从未救过她,玉佩和斗篷根本不是他的,她才知道自己错认了恩人。
宁婉婉郑重地向司湛辑拜,道:“皇叔,婉婉欠你一个‘多谢’。”
司湛欲扶宁婉婉起身的手忽然顿住了。
鞠躬,谢谢。
☆、虐渣
多谢?
原来,今日她对他如此盛情款待,只是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而已。
薄唇不由得勾起一抹自嘲,是他想多了,他还以为,她已经记起他是谁了……
“无需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司湛收回手,回了一礼,“告辞。”
*
司湛离开后,宁婉婉站在门槛内,望着早已消失的司湛背影,发了会儿呆。
拂衣上前一步劝道:“不是奴婢说郡主姑娘,你好像对逸王殿下也太过亲密了些,只是郡主姑娘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啊,若是和逸王走的太近,只怕又会惹出什么闲言闲语,坏了姑娘的名声。”
未来太子妃——
宁婉婉垂眸,轻扯了下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沾香和拂衣自幼跟她一起长大,是她最信任的人,前世她们跟着她一起进了东宫,最后全都死于非命。她们的担心她知道,但有些事情她们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为好。
不过,说起名声,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拂衣,你帮我做一件事情,马上。”
*
刚出恪守堂院子,宁婉婉一行人就瞧见何氏带着一个老仆,一脸急色匆匆地迎面而来。
何氏看见宁婉婉后,老远朝她伸出手,一副西子捧心的沉痛表情哭喊道:“婉儿啊,我的好婉儿啊,娘亲可算找到你了啊……”?
常嬷嬷一看见何氏那副嘴脸,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横鼻子瞪眼睛地提防着她,生怕何氏又在宁婉婉面前挑拨她跟宁老太之间的关系。
宁婉婉看着何氏,心里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好婉儿”叫得可真是那个情真意切啊,世人不知,还只以为她宁婉婉是何氏亲生的呢。
也是,整个汴都的人都知道,宁国公府的嫡母是个续弦,温柔善良,菩萨心肠,对宁婉婉百依百顺,无微不至,对她简直比亲生女儿还要亲。
前世,连她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才会对这个继母言听计从。
“母亲找我有何事?”?宁婉婉语气寡淡地问。
临到跟前,何氏那双正准备抱住宁婉婉的手,蓦地僵在了半空中,神色微微一怔。
宁婉婉一直将她何氏视如亲母,平日里也是“娘亲,娘亲”的叫,如今突然改了称呼,何氏一下子觉得生分了不少。
何氏只稍稍愣了一瞬,便一脸哀戚地拉着宁婉婉的双手泣道:“婉儿啊,你快去救救你妹妹吧,这么冷的天儿,她被老太太罚跪在夙玉堂前好几个时辰了,她今日刚从冷窟窿里把你救上来,再加上被老太太这么一惩戒,身子会受不住的啊。”
被老太太罚跪??
好一个颠倒是非于无形。
常嬷嬷一听何氏又在挑拨是非,气得正要指着何氏的鼻子骂,忽然听见宁婉婉语气清冷地反问何氏,“可我听说是却是玉彤妹妹自个儿要到祖母院里请罪的,怎么到母亲这里就变成了祖母罚玉彤妹妹了?”
何氏被宁婉婉的话噎了下,半晌才生硬地说:“……那是彤儿她明大理,怕老太太责怪她没照顾好你,才到老太太那里自行请罪去了。”
宁婉婉似笑非笑地盯着何氏,挑眉道:“那母亲的意思,是祖母她老人家不明理咯?”
何氏一听,吓得面色大变,急忙甩手,尴尬地解释:“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氏目光狐疑地瞅着宁婉婉看了一会儿,宁婉婉那张眉目如画的脸盘上,就像镀着一层月光,朦朦胧胧,清清冷冷的,让人有点捉摸不透。
加上又有老太太的心腹常嬷嬷在一旁盯着她,她不敢再乱什么,只好小心翼翼地恳求:“婉儿啊,你就看在彤儿这些年对你尽心尽力的姐妹情分上,饶了她吧。”
宁婉婉面色一沉,疾言厉色道:“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玉彤妹妹是自行向祖母请罪的,并不是向我请罪,我哪里敢替祖母做主饶了她,若是再让外人知道了,还不得说我芸香郡主目无尊长,蛮横嚣张?”
“……”何氏被宁婉婉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这话说得简直让她驳无可驳。
她怎么也想不通,宁婉婉怎么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变得伶牙俐齿,还变得对她如此冷酷无情?
常嬷嬷在一边听得大快人心的笑了,她上前半步,小声提醒道:“郡主姑娘,时候不早了,老太太还在夙玉堂等着你回去呢。”
宁婉婉微微颔首,对何氏语气冷淡地说:“母亲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婉儿就先走了。”
何氏本想拉住宁婉婉再说两句的,谁知常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