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芸便有些舍不得男人走。
她连忙跟着男人下了床,快步追上了走向椸枷处的年轻男人后,抬起双臂,如藤蔓一般自其身后缠住了男人的腰身后,她软着音儿撒娇:“现在天儿还早,二郎再留下来陪我,玩儿一会儿嘛。”
这个蒋二郎,既然都敢碰大王的女人了,自然不是什么胆小之辈。
而且,之前他奉顾太后的命令,来这儿和程灵芸亲密时,本来,顾太后身边的李嬷嬷是要求他:完事儿了后,就得赶紧走,不能留宿在后宫。
以免被人察觉出什么。
但是,蒋二郎除了第一次来咸福宫的时候,按照李嬷嬷的吩咐办事儿外,之后的每一次,他都直接把李嬷嬷的叮嘱,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夜夜,都留宿在了咸福宫。
此时,大早上的,本来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身体里面的冲动比较活跃之时,身后,那个程美人还依依不舍地抱着他的腰身儿不让他走,还以言语暗.示着他——
换了哪个男人来,也抵挡不住她这般的,似水柔情啊!
蒋二郎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罢了,而且,他还是一个被最近这些天的风平浪静,给养肥了胆子的男人。
他当即便迈不开离去的步伐了,瞬间往后转过身儿,搂住程灵芸的杨柳细腰后,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儿调戏她:
“既然美人如此热情,那二郎我,就却之不恭了!”
语罢,男人突地往下一弯腰,抱起程灵芸的身板儿后,往右边的肩膀上面一扛,便准备大步往之前下了来的红酸木大床走去。
“却之不恭什么,能不能劳烦二郎给孤解释解释?”
本来,以程灵芸和蒋二郎现在做的事情,一道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就够让他们害怕的了。
这道声音,还自称“孤”。
简直,就是要吓死个人的节奏啊!
蒋二郎的身体瞬间一僵,原本欲迈出的步子,突兀地停在了半空之中,愣是吓得忘记了动弹。
只把脑袋,下意识地往那声音传来处,望了过去。
在他右边的肩膀上趴着的程灵芸,也是惊得瞬时掉转过头,瞪大了眼睛,望向声音传来处——
走进来的身形颀长的男人,着一件霜色的轻薄大衫,其上的两边肩膀处,绣着腾翔于朵朵白云间的四爪长蟒,里面,套着荼白色的内襦。
宽大而Jing美的腰带上,男人的腰间,一左一右地佩戴着两枚碧玉色雕螭龙纹的玉佩。
男人行走间,玉佩轻轻地摆动,晃得底下的同色流苏,在空气中荡出一阵又一阵的碧波。
他的容貌甚是俊美,剑眉星目,五官似画,缓缓地向着你走过来时,仿佛,是刚刚从画中走下来的仙人一般。
但此时的程灵芸看见这男人,却只觉得,自己看见的,是面目狰狞可怕的活阎王。
大、大王怎么还活着?
自己是在做梦吧?
一定是在做梦!
程灵芸想着,连忙微微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可是,让她失望的是,舌头上,传来的疼痛的感觉时,眼前越走越近的男人,还没有消失。
这说明,她看见的来人,是真的现实!
都不用蒋二郎配合着把程灵芸放下去,她自己便吓得赶紧地从蒋二郎的肩膀上挣脱了下去,软着双腿跪在了地上,一叠声儿求饶:“大王饶命!不是嫔妾想这样的,是,都是太后娘娘逼嫔妾的!真的都是太后娘娘威逼嫔妾的,大王明鉴啊!”
一推二五六的手法,她倒是玩儿得很溜。
程灵芸的声音,把惊得呆住了的蒋二郎瞬间惊醒。
“对!对!”先前还调笑,浪荡不羁的清俊男人,此时吓得跟只软脚虾似的,连忙跟着程灵芸跪了下去后,学着她一样推脱责任不说,还“砰砰砰……”地磕起了头来,“都是太后娘娘逼着我们这么做的!我们本身是不想这样的,大王明鉴啊!”
听罢两人的话,跟在拓跋勰的身后走进了内殿的宁源、罗天睿,俱都翻了个白眼。
这两人,还有没有一点儿羞耻心了?
还太后娘娘逼的你们,太后娘娘再能耐,你们自己不愿意的话,她还能逼得你们大早上的,便跟牛皮糖似的黏糊糊的?
还有那个程美人,你要勾搭汉子,之前赵夫人把你们那些家人子放出去了后,你爱勾搭谁便勾搭谁,就是想嫁人也随你,也绝无人去阻拦啊!
你偏偏不,硬要顶着大王的美人的名头,去勾搭汉子!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
不过,罗天睿和宁源,还真是误会了程灵芸了。
因为,她之所以会和蒋二郎犯下这等秽.乱宫廷之事,最重要的出发点,是顾太后向她承诺过,她以后,会是新一任代王的母后。
没有这么大的诱饵,她肯定不敢跟着顾太后乱来啊!
虽然后来,她因为拓跋勰盛宠玉蔻,连离宫了,都记着她宫里的事情一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