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干就到隔壁重案组帮帮忙。”
陆平生皱着眉头,刚消下去的火气又蹿了上来,“张局,给我个理由。”
张局,杭州界秩序局分局局长。
“理由就是已经结案了!”话筒里男人的语气颇差,“别以为你是总局调过来的就心高气傲,在这里我比你大!理由就是没有理由!”
“那我还会继续调查下去。”陆平生说完,强忍着怒气挂断了电话。
上官楠并没有走,他知道陆平生被气的不轻,胸膛起伏剧烈,头发微微立起,看着很是狂野。
他亲眼目睹老虎被气炸毛的现场不会被灭口吧?
陆平生把狠狠往桌上一摔,随捞过一张资料开始看,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进去。
上官楠端了一杯咖啡过来,轻声问:“陆队,你还好么?”
陆平生看了他一眼,态度颇差,“你怎么还没走?”
“我陪你,”上官楠拉开椅子坐上去,笑道:“多一个人多条路子嘛。”
陆平生没说话,但从上官楠坐在他身旁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状态放松了,也渐渐冷静下来。
他开始一张一张地拿过桌上的资料仔细浏览,一边看一边翻阅这两天记下的录,同时脑飞快地回想村长、村民、鬼魂说过的话,他们的神色、态度、语气,墓里的情况。
当他看完最后一页,注视着结案语,蓦地站起身大步走出办公室。
这个时候的拘留室漆黑一片,唯一的光亮来源就是那扇小窗。
顾澜还保持着先前注视着窗外的姿势,他的双眼已经干涩到发酸了,却还是不肯闭一下,贪恋地收纳着他的世界里最后一点景色。
门在这时又开了,顾澜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他觉得好笑,妖怪警察也是喜欢刨根问底的啊。
陆平生开门见山,“想为你母亲平冤么?”
顾澜本以为无论这个妖怪警察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理睬他,但是这句不轻不重的问话深深敲到了他的心,这个筹码太重了。
为母亲平冤,他太想了。
他做梦都想。
除了让那些村民去死,他还想告诉他们自己的母亲不是不祥之物。还有那些长舌妇,母亲活着时她们嫉妒她的美貌,母亲去世了她们就污蔑她乱搞。
他多希望有一天可以平反母亲的冤屈,让那些村民哑口无言,自觉羞愧。
陆平生看得出顾澜的动摇,留下的最后一页档案资料,“你好好考虑。”
说完转身往外走,关严了门。
顾澜确实动摇了,他有好几次想叫住陆平生,但最后都忍住了。他知道他叫住陆平生的后果是什么,他哥哥会性命不保。
顾澜愣了好久,最后缓缓转过身,捡起了地上的纸。
陆平生回到办公室,发现上官楠还没走,他打开柜子换上便装,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我要走了,你也赶快回去吧。”
上官楠站起来,“你去哪?”
“云水村。”
陆平生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办案效率高,靠的也不全是脑子,还有那不眠不休的劲头。这时候已经快零点了,却要开车去云水村。
上官楠也是服了他了,自从和陆平生一起共事,携办了几个案子后,他就发现了陆平生这个毛病。破不了案陆平生绝对不会休息,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小蝙蝠望着陆平生桀骜的背影,忽然对自己未来的夫妻生活感到了担忧。
陆平生坐上车,刚要打火,双眸猛然布上了一层寒意。他倏地伸出臂向车后座探去,同时警惕地转过头,对上了一张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笑面。
上官楠耳边疾风刮过,陆平生蕴藏妖气的在他脖颈处停下。
上官楠笑着挥,“嗨,陆队。”
陆平生:“……”
上官楠指了指上面,看向大楼窗口,“飞下来的,比你快吧?有翅膀是不是挺好?”
这一刻,陆平生又觉得上官楠烦了。
“一起去,”上官楠眯眼一笑,变小飞到副驾驶上坐下,“我对这个案子也很重视。”
陆平生这下更加坚信自己之前对上官楠生出的好感是错觉了,他没再拒绝,因为知道自己拒绝也没用,上官楠虽然瘸了腿可还有翅膀,想跟来怎么都会跟来。
他一脚踩上油门,车以最快的速度开向云水村。
江南水乡的夜晚,河岸边波光粼粼,水映着着点点星光如同银河泄入了水里。秋日的夜微风不冷却凉,上官楠将车窗开到最大,臂拄在窗边,头微微侧向窗外注视着河岸灯火,凉风吹得他微眯着眼,此情此景让他想起第一次遇见陆平生的时候。
那晚江上渔火明灭,他等在渡口接朋友,陆平生走在他朋友前面,岸灯落在他身上流光溢彩。
陆平生的眼,仿佛比星光还亮。
上官楠不禁露出微笑,指在车上p上按了几下,放了一首抒情的歌。
他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