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杀人凶。
可是他没办法报仇,那个时候他刚六岁。
六岁的他被二爷带回去收养,村里好多人骂他是怪物的儿子不应该活着,有次的老男人把他从院子里活活拽走要扔到河里淹死。随后长发怪物出现了,他杀死了老男人,掏出他的心脏一口口吃掉了。那血腥的他却不觉得害怕,他想那是他活该,他该死。
其实从那刻开始,他这个人从里到外都腐蚀坏掉了。
没过多久,村里发生大火。
长发怪物牵着他的,将他抱起高高举在肩头,咯咯笑着说:“你看,多漂亮,那些人都死了。”
那一刻他看着如花朵般绽放的火焰,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真的很漂亮。
长发怪物永远知道他想要什么,放火之前将二爷和自家隔壁父母双亡的孩子偷偷移了出来,保住了他们的命。
不凑巧的是后来隔壁村及时来人救火,活下了一小部分村民,长发妖怪想要杀死漏网的村民,却被赶来的警察打伤逃走了。
这一走,就再也没了长发妖怪的消息。
他再次看到长发妖怪时是十年后,那时村里又莫名消失了一些孤寡老人,他被长发妖怪带进墓里,长发妖怪向他炫耀,指着河里漂浮的尸体问:“你开心么?参与埋葬看热闹的村民这次应该都杀尽了。”
顾澜不知道说什么,但他知道他是开心的。
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恨,只是越扎根越深,而不是渐渐消散。
他感谢这个妖怪,替他做了他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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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云,一团团黑压压的铺满了上空,一副大雨将顷的模样。
当雨点一滴滴落在车窗上打出杂乱的水痕时,顾澜忽然看到车窗外不远处的大树旁站着一个长发男人。男人指狠狠掐在树干上,湛蓝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
在这一刻,顾澜心生出前所未有的宁静安详。
这个结果是他自己选的,他不会后悔。
唯一的遗憾,大概是他还没有叫过那怪物一声哥。
顾澜轻轻张口,无声的念了一句,哥。
绵绵细雨在这时转为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往下落,长发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后完全看不见了。
顾澜转过头,用力揉着泛红的双眼,浑身无力地靠在坐椅上。
……
回到楼衍的小破家时,鱼恒已经被浇成了落汤鸡。
他拿过毛巾坐在床边擦着直滴水的头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所以一开始你要跟去是想保护顾澜?”
楼衍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拿过鱼恒里的毛巾温柔地替他擦拭头发,“我只是想到顾澜可能会在墓里对陆平生下,如果这样做他这辈子……”
“就凉了。”鱼恒接过来说:“秩序局在这方面规定很严苛,罪犯都可以当场杀了的,好在陆平生没这么干。”
楼衍拿过干衣服递给鱼恒,“不过还是没阻止成。”
“可是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和他说明白?”鱼恒解开长衫扣子,将shi漉漉还在滴水的衣裤脱下扔在地上,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哦,也是,好像也没什么时说,陆平生一直在。”
随即他又道:“其实你应该早点和我说你的意图的,而不是让我猜,从你答应进墓开始我就一直在猜,直到你告诉我顾澜叫蓝顾我才明白你要干什么。”
鱼恒起身系长衫盘扣,飞快地瞥了楼衍一眼,“你啊,总是这样,什么都憋着不说。”
“抱歉。”楼衍来到鱼恒身前,解开被鱼恒系得乱八糟的盘扣,又一颗颗平整地扣回去,低垂着眼眸不说话。
鱼恒指挑起楼衍下巴,低头瞧着他,“你是不是觉得因为他是情敌所以我会很小气?”
“没有。”
“那是怕我多心?”
楼衍薄唇抿成一条缝隙,缄默。
“那就是喽?”鱼恒撇撇嘴,狠狠捏了楼衍一下,“有这个自觉是好的,但是我没有那么敏感,相反我觉得顾澜这孩子挺招人疼的。”
门外在这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鱼恒扶着楼衍的肩膀跳下床,刚穿上鞋子,房门就被被匆忙推开了。白发老人放下里雨伞,目光紧张地在屋内搜寻了一圈,眼的期待一点点转为悲伤。他重重地叹口气,走过去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楼衍唤道:“二爷爷?”
二爷抬起头来,他来得匆忙,土路泥泞不小心摔了一跤,衣裤上沾满了泥水。
鱼恒赶忙拿过纸巾给二爷擦衣服,“二爷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摔了!发生什么事了?”
“好孩子,不用擦了。”二爷从鱼恒里拿过纸巾,转头望向窗外瓢泼大雨,轻声说:“我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二爷这般,鱼恒和楼衍心知二爷已经猜到顾澜被抓了。
而二爷也一定藏着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
界秩序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