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看一眼。
这下沈珺悦便连脸颊都飞上了两朵红云,她小声抗议着,然而男人却不为所动,最后也只能将羞红了的脸埋在他怀里。
又是一夜的春情涌动,酣畅淋漓,结束后他摸着她滑腻平坦的小腹,想起太医院副院使给沈珺悦诊脉后所说的话。
不由得再次叮嘱道:“以后那补身的炖汤定要按时喝,你既不喜欢喝苦药,朕也让太医凝出药丸子来了,如此可不许再任性了。”
沈珺悦背靠在他怀里,嘟囔道:“臣妾今日汤也喝了,药也服了,可没有任性。”
他收紧了抱住她的双臂,在她耳边念叨:“知道便好,你这身子过去便有些积寒,偏一到夏日还总喜欢吃些冰凉之物,也是朕大意了,此番若不是太医诊出来,你这身子,可不就越发虚寒了么,时日久了,有得你苦头吃。”
沈珺悦翻了个身,抱住他腰撒娇道:“臣妾知道了,皇上别再念臣妾啦~!”
盛临煊颇为无奈,他自认不是多话的性子,可是对上她,却总有Cao不完的心,见她脑袋在自己胸前乱拱逃避他话的样子,盛临煊也不由得失笑。
“行了,朕不说了。”将那颗小脑袋从怀里挖出来,让她枕在自己肩上,以指梳理开她覆面的墨发,爱怜地亲亲她的额头,“好好睡罢。”
沈珺悦仰头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在盛临煊的下巴处,脸上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儿一般坏。
盛临煊暗下眸子,语带警告道:“若悦儿还不想睡,朕倒也不介意再劳动一回......”
吓得之前还大胆作恶之人立刻缩回脖子闭上眼睛,一叠声道:“睡了睡了,臣妾睡着了!”
☆、九月九
数日后,?盛临煊告诉沈珺悦,?他已经见过了上官克勉。
“朕并没有将过去的事情、太傅夫人的事情告诉他。”他权衡再三,最终选择让那些事止于太傅夫人的死。
那夜飞鹰让人给太傅夫人喂了一种药,然后将人原封不动地送回府去。此药会使她产生类似严重中风的症状,?第二日丫鬟们见她久不起身才发现她已经嘴歪眼斜说不出话来,大夫还没请来,?她便一口气上不来,去了。
所以没人怀疑太傅夫人的死有猫腻。太傅府的人往书院去报信,?只是盛临煊给太傅去的信更早到了,盛临煊在信中只说了上官飞雪品行不端之事,惊闻孙女闯祸了,太傅当日便收拾行装回来,?倒与府上去送讣告的人错过了。
待他回到京城上官府,却见门口挂着白布,?进门才知,夫人急病去世了。想他们夫妻虽多年不和,?但也是少年结发,也曾有过孩儿,?原以为还要与他继续赌气下去的人却忽然没了,?一时悲从中来。
盛临煊也是在太傅回来几日后才召见他。数年不见,?这一回,老太傅却是哀毁骨立,几近风烛残年的样子。盛临煊想,便这样罢。
最终,?他明面上将上官飞雪贬为庶人,迁去京城的净心庵,实际上则将上官飞雪交还给了上官克勉,让他带走了孙女。
沈珺悦听完也十分欷歔:“皇上还是信老太傅的吧,所以您也不忍苛责于他。”
盛临煊点点头,“这么多年了,老师的为人不可能是装出来的,他断不会知道其夫人背后所为之事。而上官飞雪自小跟着其祖母长大,被教养歪了也是难免。老师,亦是为家人所累。”
他又握住沈珺悦的手略带歉意地问道:“只是如此一来,那上官飞雪也不算受到严惩,朕没有给悦儿出气,悦儿可会恼朕?”
沈珺悦闻言便笑了:“皇上说的什么话,您都将天慧那样好身手的人给了臣妾,别人也碰不到臣妾身上啊。对于上官昭媛,臣妾确实不喜她心思狠毒,但毕竟没有真正受伤,如今她出了宫去,往后也再威胁不到臣妾,这便够了。”
盛临煊摸摸她的头,只觉得她又乖巧又懂事,真是怎么爱她宠她都觉得不足。
这些日子,贤夫人被约束在自己宫中抄写后妃规册,其他人又因傅瑾韵、上官飞雪二人先后犯事,一个被贬,一个被逐,大概是被皇上的雷霆手段震慑到了,暂时也没人再敢作妖。
后宫之中维持着难得的平静与安稳。沈珺悦现在的日常除了喝炖汤吃药丸保养着身子,便是要时时往丽妃的韶华宫跑。
因上回她婉拒了丽妃将身边的一个女官借给她的提议,所以这段时间白天她便干脆半驻在韶华宫看丽妃怎么理事、怎么安排宫务。
丽妃也会将一些易上手也比较不怕出错的事情交给她去办,比如现在正是赶制宫人冬衣的时候,丽妃便把这事儿派给她去做。
沈珺悦查询了往年的例子,又问遍了身边的宫人,发现皇后当年曾削减过一次宫人们的用度,其中有一项便是取消了给宫人们御寒用的一件羊绒背心。
京城的冬天十分寒冷,主子们可以天天呆在有地龙的屋内,可是最底层宫人们却要在外行走,吃冷风、挨冷雪,一冬下来,手脚长冻疮都是轻的,严重的一个风寒便能要了命去。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