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头发,擦了擦脸,然而这么短的时间再如何收拾也不顶事,沈珺悦还是略有狼狈。
一行人匆匆到得观月楼。
沈珺悦弯腰下了撵车,刚刚站定往楼里看。
楼内的成徽帝听见通报声,便立刻从观月楼正厅出来,他一身玄色衣裳,身形高大,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盛临煊站在廊檐下朝她看来,停在那里一下就攫住了沈珺悦的目光。看见她,清冷的面容顿时化冰成水。
两人目光相吸,朝彼此一步步走近。
盛临煊在两人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便握住了她的手,随即如一阵旋风将她席卷,带进了旁边的一间厢房。
“砰”地一声,盛临煊甩袖关上厢房的门,阻隔掉屋外的一切视线。
屋内的光线暗下来,盛临煊将沈珺悦抱在怀里,便亲了下来。
两人有几日未见了,然而沈珺悦在这一刻也来不及羞涩,甚至不及作出什么别的反应,便被带入了这一场汹涌的情chao中。
男人的亲吻霸道、急切。沈珺悦无力招架,只能被他带着沉.沦其中......
两人之间呼吸相融,深浓的情感在这一刻用这种方式辗转传递,吻至动情时,盛临煊将她紧紧地抱住,仿佛爱入骨髓。
沈珺悦今日上下了一趟庆寿山本就受累了,又经了成徽帝这样深刻的吻,待他放开她的时候,真是一点力气也无,只能依靠在他身上急切而短促地呼吸。
盛临煊也平复着激烈的情绪,好一会才低头看她,那双颊chao红,鬓发微shi,一副雨打娇花的模样,看得他又爱又怜。
抬手理一理她的鬓发,将人揽进怀里,默默地亲吻她的额头、发顶。又安静了片刻,盛临煊才在她耳边说道:“朕有事要办,须得离开避暑山庄。快则十日,慢则半月,便会回来。”
沈珺悦顿了顿,双手抱住他腰,更依恋地贴近他:“臣妾在这里,等您回来。”
盛临煊心头一热,喷薄而出的感情涌动着,让他几乎放不开怀里的人。
然而外头事急,属下们都等着他,他不能再耽搁了。他松开她,捧起她的脸,从眼睛一路啄吻到她的唇,这次的亲吻是柔缓的、怜爱的,带着脉脉的温情。
他低低地说道:“朕该走了。”唇仍贴着她的唇。
沈珺悦双眸水光潋滟,倒映着眼前人。她就着这个姿势主动与他碰了碰唇,又主动脱离他的怀抱,弯起唇朝他甜甜一笑,香软明媚,美丽动人。
“心之所愿、行必达之,臣妾愿皇上马到功成,早日归来。”
沈珺悦为他整理衣袍,忽然想到了方才偶遇了宁安大长公主之事,她犹豫了下,还是告诉了成徽帝:“臣妾今日在庆寿山上遇见了一个人。”
手上为他理着衣领,她抬头看着他道:“是个比丘尼。她在山里崴了脚,臣妾送她回水月庵。她说,她是宁安大长公主殿下。”
沈珺悦一直关注着成徽帝的表情变化,因此第一时间捕捉到他脸上一瞬间闪过的错愕、涩然、怀念等等复杂的情绪,但并没有怨、憎、怒。
他眼中的种种最后仍归于平静,温和地摸摸她的头道:“如果她告诉了你她的身份是宁安大长公主,那必是姑母本人无疑了。”
沈珺悦坦然道:“臣妾其实并不好奇,只是既遇到了,臣妾又笨得很想不通其中缘故,便告诉皇上吧。臣妾不想猜,更不想与皇上之间有莫须有的嫌隙。”
盛临煊心中触动,她在他面前毫不掩饰,与他没有任何的秘密,“无妨,姑姑她......朕也拿她无法。只是此事说来话长,待朕归来再与你细细分说吧。”
他笑了笑,又捉住她忙碌的小手捏了捏:“皇家旧事,虽不可为外人道,但经年已久,此事于朕并非禁忌,你无须放在心上。便是再遇到了姑母,也没什么。”说到最后,他又笑了下,仿佛带了些无奈,又有说不清的意味。
沈珺悦不太懂他这种情绪,但她只要知道大长公主的事情对盛临煊来说并非不可对她明言的秘密,这便够了。
离别在即,沈珺悦只是不想让这事横亘在两人之间。有时候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便能摧毁一段看似稳固的关系。沈珺悦深以为然。
门“嘎吱”一声被从里打开,厢房外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微垂着头保持着沉默姿态。
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不自在的了,沈珺悦与成徽帝的手牵着一道出去。
盛临煊停下脚步,留下一句“等朕回来”,便放开他手径自出了观月楼院子。
沈珺悦站在观月楼前,目光一直追随他的背影,看着他翻身上了一匹膘健体壮、通体黝黑的骏马,他端坐在马上,气势凌人。
沈珺悦远远地看着他,心里各种滋味。
成徽帝忽然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转回,抬手扬鞭催马,带着一队人马飞骑而去。
“主子,该回了。”不知道站了多久,待玉环小心翼翼地提醒她的时候,她才发觉脚都站麻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