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将其架起来。
“龙虎将军, 请。”
努/尔哈赤被架起来,盯着朱由校问:“陛下, 永陵之事?”
“如果赫图阿拉城里的人都出来了,永陵就留着。要是城里还有什么隐匿的人,那就怪不得朝廷了。”
等到傍晚的时候, 散出去的万名骑兵回来报信,说是向东三十里开外,查探到有大队人马走过的痕迹。而南边、东边的骑兵和回来报告, 原来向北、向南的车辙印迹,离城约二十里后兜了圈子改了向东。
最后汇集都在了一个方向上了。
马世龙笑道:“亏得昨夜只降了一点小雪,要是这几天降了大雪,还把他们的痕迹都掩盖了呢。”
朱由校把带着的辽东堪舆图挂起来, 算算从赫图阿拉城逃走的女真人,也该走出三、四天了。
对于赫图阿拉城留下的皆是老弱病残这千余人,刘渠令禁军检查以后,回来汇报这些人都是死忠努/尔哈赤的。而且城里在几个城门的附近,都埋藏了大量的炸/药,偏城里的粮食最多只够这些人一天的食用。
城里连一匹战马都搜不到,牛羊等就更没有了。家家户户都是门洞大开,一无所有。
这就是一座空荡荡的城市,完美地复制了沈阳周边去年冬天的坚壁清野。
“把那千余人都赶去永陵,让他们好好对爱新族的努/尔哈赤父祖们尽忠。”
朱由校一言决定了这千余人命运。对于大明军卒还说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些人不但是建奴的弃子,而且还抱有死士之心,是必杀不可饶恕的。
大军翌日便向东开拔,追随建奴留下的车辙向东而去。德格类还是没像努/尔哈赤期望的那样,只带着能爬上马的女真人离开。太多的女真贵族们,把自家的粮食、奴隶等等都带上了。所以德格类他们不仅留下了大量的印迹,每天也只能行走出去几十里。
这样的迁移,对于老一辈的女真人来说不算什么,对于像德格类这些后生们,就属于没有经历过事情了。
何和礼在走了三天之后,与安费扬古商议。
“咱们这样走,可走的太慢了。”
安费扬古知道这样不成,可是旗民的建制使得他们现在是以整旗为迁移单位行动。让旗民抛下他们用出生入死的战斗才获得的财产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大明的军队不来追击还好,要是他们跟着我们留下的车辙尾随而来,我们走两天的,还不够大军一天的。”
“我们去与德格类说说。”
俩人联袂去找德格类。德格类在其母富察.衮布从几年前失宠开始,就逐渐被其他兄长的光芒完全掩盖。在乌拉那拉氏所出的长子阿济格、年龄差不多比他小了一半,在十五岁的时候都握有努/尔哈赤交与其代管的正黄旗时,他也只有自己手下的那些奴才,不管是女真的八旗,还是蒙古八旗、汉八旗,都没有他的份。
现在努尔哈赤将汗位传给他了,阿济格代掌的正黄旗自然被他收了回去。阿济格说起来就是二十年前的莽古尔泰的翻版,因母妃受宠、娇纵得眼里没有了别人,都是在“能征善战”的名头下,藏了脾性暴躁、斗狠耍横、不肯用脑子的本质。
何和礼和安费扬古到了德格类的帐篷外,就听见阿济格在德格类的帐篷里吼叫,俩人大惊失色,赶紧在外面禀报了一声就冲了进去。
“大汗,臣等有事情与大汗相商。”
德格类铁青着脸点点头,让他俩坐下说话。阿济格黑着脸,一脸不满地盯着何和礼和安费扬古,恼怒这俩人打断了自己。
“大汗,我们现在行走的太慢了。一旦大明援军追上来,我们可能护不住所有的旗民。”
俩人开门见山地把事情说出来,转移阿济格和德格类的对抗。但是心里全是对阿济格的不赞同。
这小子怎么一点儿也不明白事儿呢?
怎么就看不懂现在不是你父亲做大汗、你母亲做受宠的大妃时候了。大汗换人了,你还不收敛脾气,白瞎了你父亲为了保全你们兄弟的努力了。
德格类对大明援军的种种也都是听何和礼和安费扬古所言,但是能让胞兄无声无息就送命的火炮,他还是把畏惧二字放在了头里。
“明天传令下去早点走,走快一点儿。”
阿济格却在一边插话道:“十哥,你把正黄旗交还我统领,我带着正黄旗在后面拦截可能追上来的大明援军。”
何和礼简直要上去捂住阿济格的嘴巴,你也真敢说啊。
安费扬古打断阿济格道:“十二阿哥,正黄旗是归属大汗执掌的亲卫。”
阿济格立即反口还击,“之前正黄旗就是归我执掌的。”
德格类黑着脸,盯着阿济格不放。阿济格仰头如同小狮子一般,摆出要决斗的姿态。帐篷里落针可闻。
何和礼深吸一口气说道:“十二阿哥,大汗之前把正黄旗是交给你代掌,代掌是什么意思你总该明白?”
阿济格桀骜地瞥了何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