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烧点茶喝。”
“进屋坐,”算起来,薛冰跟薛子亦还是堂兄弟呢,不过他可比不得薛子亦,说句丢人的话,从小到大他都有点怵薛子亦:“我爸他们在屋里打麻将,你要不要上去搓两把?”这薛子亦最会装了,明面上是个四有五好青年,实际上呢不该他会的,他玩得比谁都Jing,反正以前拱小桥洞里玩牌,他就没见薛子亦输过。
薛子亦拉着小南,笑着说:“我们进去拜个年,玩麻将就算了,一会还要去小四爷家。”
“小四爷家我也还没去,等会跟你们一块,”薛冰双眼盯着薛子亦,一点都不敢朝小南身上瞄:“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屋坐会,我妈他们原打算一会去你家给三nainai拜年的,只是丽萍姐他们来了,就跑楼上去唠嗑了。”
从二nainai家出来,薛子亦口袋里装的都是瓜子跟花生,小南手里还抓着一把水果糖:“要不要来一颗?”
“太甜了,不要,”薛子亦知道她是没地方放:“给我。”
接下来一路上,小南就见薛子亦看到小孩,就给几颗糖,抓一把瓜子,捏几个花生的,几波小孩一过,他手里的糖跟口袋里的瓜子、花生就都被散出去了。薛冰早就见识过薛子亦这人的本性,对这些是一点都不惊奇。就是小南这个做女朋友的有点大惊小怪,她只是没见过薛子亦还有这么一面,带着点小jian猾,却多了一丝可爱。
从小四爷家出来,薛子亦又如法炮制,到最后手里还剩两颗薄荷糖就直接塞进了薛冰手里:“你嚼掉,一会到我家,给你倒茶喝。”
薛冰还真的把两颗糖剥了糖纸,直接放进嘴里:“你跟小嫂准备初五订婚?”他早就看到薛子亦女人手上的那枚戒指了,也是,薛子亦今年也三十了,结婚很正常。
“对呀,”薛子亦知道薛冰有话要跟他说,也能猜到他要说什么,薛冰喜欢童言,他能品得出来,只是人已经死了,他要认清这一点才好:“你呢,还要多久能放下?”
薛冰闻言,面上有明显的慌乱,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你眼神还是那么好,其实我已经放下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谈。”男人跟女人是不同的,男人错过了最爱的人,就会变得随意;而女人则相反,她们会变得挑剔。其实他毕业之后,有见过童言,那时候她还在备考清大的研究生,他表白了,只是没有结果。
小南被薛子亦牵着,十指相扣,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这个薛冰年纪不大,但好像经历过很多,总是拧着眉头,眉心都有浅浅的细纹了。
一进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欢笑声,看来家里来客人了,薛子亦领着薛冰进门了:“妈,薛冰来给nainai和你拜年了。”
“旮来了,”卫娟迎上来,没眼看薛子亦跟薛冰,直接拉着小南过去了:“这是吾旮儿媳妇,体体面面的。”
“不丑真不丑,”一位嘴角长着一颗大黑痣的阿姨,打量着小南:“吾老说,吾们旮风水不养人,你看人旮城里人,这皮子细细嫩嫩的,雪白。怪不得二蛋他们全喜欢在外头找女人。”
“外头水里面有漂白/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一手抓着几颗牛轧糖,脸上有着明显的高原红:“一漂就白了。”
“哈哈……,”一位穿着大红羽绒服的嫂子兜头一下拍在小少年的后脑勺上:“这孩子还会不会说话了,漂白/粉就能把人漂白了?”
小南跟在她婆婆身边叫了一圈人,就跑去厨房烧茶了,薛子亦也跟着进了厨房:“上午人多一点,下午就没什么人了,到时我带你出去玩。”
“去哪里玩?”小南把塞在口袋里的红包掏出来,放到薛子亦那里:“它们杵得我不舒服。”
“放太多了 ,”薛子亦看着那一沓红包,不禁笑了:“我家亲戚真没多少,下午去县里看看,带你去我读高中的地方逛逛。”
“好”
在武汉过年的木楠,大年初三就想走了,毕竟马小南初五就要订婚,这订婚仪式她必须要出席:“你在家再陪你爸妈几天,我明天就先回上海……”
“这事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孟麦打断木楠的话,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走过来:“咱们一块去。”
木楠张口就着孟麦的手吃了一颗草莓:“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点不合适,毕竟这现在还过年呢,我就这么把你给拐跑了,你爸妈得怎么看我呀?”虽然他爸妈对她挺客气的,可就是太客气了,不过马小南订婚是好事,两人成了一个也是好的。
“你总想着他们干什么呀?”孟麦其实明白他爹妈的心思,只是他们还是尊重他的:“我们明天过去吃饭的时候,我跟他们说就好了,薛子亦也是我同事兼好哥们,他订婚我不应该出席吗?”
做儿子跟老公的,就应该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往自己身上揽,反正一边是父母,一边是老婆,他们还能把他怎么着?这些都是他当这么多年的旁观者,总结出来的经验,事实证明很适用。
木楠也想跟孟麦一起,既然他连借口都找好了,她也就不再纠结在这上面了:“好,我看看机票,争取早点回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