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她期盼的方向走。
“莫要看了,隔着帘子看也看不到。”宋氏无奈地开口。
谢长安一下慌张起来。她也不知道娘亲什么时候进来的,偷看被逮到,?总有些赧然。
谢长安张了张口,宋氏却比她先一步,一脸兴味地问道:“又要说你没看?”
谢长安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宋氏摇了摇头:“人已经上了马车,看也看不见了。殿下也是好心,?亲自送我们回去。”
本来宋氏觉得这事是多此一举,?可是方才同赵景宸谈了一番,又感动于他对长安的无微不至。有这样的夫君,比一辈子相敬如宾要好得太多了。
言罢,?宋氏突然瞥到了女儿手腕上多出了一抹红。
宋氏伸手捉住了女儿的手腕,却见上面戴着一只珊瑚手串,成色极好,看着便不是俗物。她记得,女儿今儿出门的时候,手上只戴着了灯大师给的佛串。
宋氏拨弄了一下珊瑚手串:“这是打哪儿来的。”
“殿下送的。”谢长安声音细细的,像蚊子哼一般。
宋氏了然地笑了一声:“原来是殿下送的啊。”
谢长安将脑袋埋得更低。方才从假山后头出来,她便发现手腕上多了一只珊瑚手串。
抬头看边上那人的时候,他也不解释,只对着她的眼睛,颇为认真地说了一声:“不许摘。”
谢长安从来都是听话的,他说不许摘,她就不摘,也不问他为什么要送。只是戴上去后,之前Yin郁的心情都明媚了几分。大抵,是因为这手串是他送的吧。
宋氏见女儿羞得不成样子,心里感叹殿下的用心,想了想,又恨起了谢源。便是年轻时,她也没见谢源送给她什么定情信物。那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怎么暗示都不行。
这是人比人,气死人。
宋氏苦口婆心:“你瞧,殿下对这般上心,于情于理,你也该多关心关心他才是。殿下常年在外头,今年才回了京城,对京中人事尚不是十分熟悉。”
谢长安心中嘀咕,她常年在京城,貌似对于京中人事也不是很熟……
又听得宋氏絮叨了几句,几句话结尾时,忽然又道:“过些日子便是端午,我已经同殿下说定下了,那日你陪着殿下去看看龙舟,可别在整天窝在府里了。”
谢长安望着宋氏,觉得疑惑极了。
宋氏见她盯着自己不放,摸了一下脸,不自在道:“怎么了?”
“娘,你从前都是不让我出门的。”更何况,还是同一个男子出门。她也知道殿下是她未婚夫,只是这不还是未婚么,以她娘亲素来的性子,应当也是不许她过于接触的。
宋氏假意咳嗽了一声:“不过是去个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长安煞有介事地点了头。
宋氏见状,又愁上了,自家女儿可真是太单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比方这回,若没有殿下,女儿岂不是要吃大亏?
宋氏复又追问道:“今儿那荷香到底因什么把你带到哪儿去的?”
女儿当初拉着她不让问,宋氏便猜着这里头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等到四下无人是才问了出来。
“那荷香,必定是被收买了,至于收买的人是哪个,除了二公主便没有旁人了。她今儿故意为难我,按下彤管和芳苓两个在水榭里头誊抄诗词,就是为了让我身边无可用的丫鬟。后来我去更衣,那个叫荷香的丫鬟才主动走了过来,想来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宋氏闻言,脸上哪里还瞧得出半点笑意。
“那丫鬟将我带到小路上便不见了人影。后来……”谢长安斟酌着言辞,思来想去,也只有将事情都推到殿下身上才是最合情合理,“后来半道上突然出来一个男子,多亏了殿下,我才得救的。”
宋氏心下骇然,又觉得果然如此。可这腌臜事落到她女儿头上,便叫宋氏受不了。
“那人呢?”宋氏沉着气,恨不得将人剁碎了喂狗。
谢长安忙道:“被殿下带去了。”
说完,又怕宋氏多想,添了一句:“殿下送我回去的时候告诉我,人他带走了,这事他也会追查清楚,不会叫我受委屈的。”
宋氏微滞,随即又想着应该是这样的:“交给殿下也好,毕竟宫里头的事,咱们也不能插手。”而三殿下和皇后,想要动手便容易许多。
“对了,那人你可瞧清楚是哪家的?”
谢长安心虚地摇了摇头,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是男是女,尾巴便将人给抽飞了。如今说是男子,还是她从那道飞出去的残影中推测出来的。
宋氏也知道女儿对外头男子所知甚少,心里有些遗憾,不过:“罢了,总会知道的。”
下回见面问问殿下就知道了,到时候,再算账也不迟。
二公主和陈贵妃那儿,谢家不便动手,可在外头给点颜色,还是做得到的。宋氏真想不通,那二公主怎么非得和她们俩长安过不去,且想出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