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底气十足,直到如今这才后怕了起来。她堵了谢长安,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没有人能给她回答了。赵景宸匆匆赶过去,从锦心手中接过人,一把抱了起来。
轻飘飘的,没有多少重量,抱在手里更显得小小一团,菱唇发白,脸上也无血色,瞧不出多少生气。
方才分明还是好好的。
赵景宸心一沉,扣紧了怀中人的腰身,直接转身去了永安宫。
被落在原地的赵漓望着几人的背影,不甘地咬了咬牙。不行,若是今儿被丢下,她可就真的有嘴都说不清了。届时,还不是任皇后她们拿捏?
想清楚前后,赵漓便是再不情愿也都老实地跟了上去。
赵景宸过去接人的时候便让人去请太医了,他前脚到了永安宫,后脚太医便到了。
可到了那儿,却又是一番兵荒马乱。乱得不是底下伺候的宫人,而是皇后和宋氏几个。宋氏看到女儿被抱着回来,同上次一样昏睡不醒,差点也跟着晕了过去。
若不是边上的镇国公妇人扶了一把,只怕她是真要倒下去了。
“莫急,听听太医是怎么说的。”镇国公夫人安慰道。
“我的长安,”宋氏脚底仍在发软,“就离开那么一会儿,怎么就出了事儿呢。”
镇国公夫人拍了拍宋氏的肩膀:“你放心,不论出了什么事,都有皇后娘娘给长安撑腰的。”
皇后有多中意谢长安这个儿媳,有多中意谢家,镇国公夫人比谁都清楚。
宋氏按着胸口,过了那阵害怕的劲儿,这才看到了几人后头还坠着一个二公主。宋氏捏紧了帕子,二公主,又是二公主!
里头的太医已经诊了许久的脉,皇后带着人在外间看着,见太医许久未出来,心里担忧,忙叫了个宫女去里头看看:“问问太医究竟是出了何事,谢姑娘是否有碍?”
谁知,宫女还未进去,太医便闻声出来了。
皇后忙问:“如何了?”
这太医也是个妙人,知道皇后和赵景宸的态度,遂道:“禀皇后娘娘,谢姑娘这是受惊过度,一时气血上涌才昏迷了过去。待微臣开副药,煎下喝几贴便可醒来。”
宋氏眼神一闪,立马想到前些日子女儿莫名其妙昏倒一事。
两次都是毫无症状,也都没有诊出什么原因,宋氏心里又如一团乱麻,兼之担忧女儿,想了半天仍整理一丝一毫的头绪。
“受惊过度?”皇后眉头紧皱,望着儿子,“好好的出去,如何会受惊过度,长安这是遇上了什么?”
赵景宸瞥了一眼锦心。
锦心胸口一滞留,“咚”地一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是奴婢没有看好谢姑娘,叫……”她看了赵漓一眼,“叫二公主带走了谢姑娘。”
宋氏没忍住站了出来:“什么叫带走了长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说清楚!”
“奴婢本来是同谢姑娘往水榭那头去的,谁想到半路被二公主拦下了。二公主说要和谢姑娘单独说话,叫奴婢退下,奴婢自是不敢,亦没有退下。二公主又说借口说要摘湖里的花送给皇后娘娘,让谢姑娘陪她一道去摘。奴婢正想阻止,便被二公主带着的一众宫女太监给拦住,半点看不到前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一声动静,有人倒地,挣开那些宫女的时候便已经看到谢姑娘晕在地上了。”
“你胡说八道!”赵漓赶紧呵斥了一句,这宫女说得这么不清不楚的,等于将所有的罪都推到她头上。
皇后睨着赵漓:“你既觉得本宫的宫女在胡说八道,那就你来说说,长安无故晕倒,究竟是因为哪个?”
“谁知道她因为哪个,左右不是因为我。”
“你为何拦她?”
赵漓顿了片刻,僵着脖子:“我不过是许久没有看见过谢姑娘,想要同她说说话而已。本来没有多大的事儿了,被这个宫女一搅和,到成了我蛮不讲理,故意难为人了。”
“我堂堂一个公主,何必去为难一个臣女,若被人知道,岂不有损皇家威仪?”赵漓心虚得很,说起话来却掷地有声。
赵景宸蹙起了眉头。
皇后冷笑一声,偏头望了锦心一眼。
锦心立马打了一个哆嗦,话已至此,皇后这是不便出头了。她原先还怕自己一个宫女,不能出头太过,现下却不敢再藏了,当即驳道:“二公主这话说的可不实,但凡有眼的,都能看出您与谢姑娘不和。若说您拦着谢姑娘只是为了叙旧,任谁也不会信的。”
赵漓拉下脸:“我同母后说话,哪里轮到你一个宫女来插嘴?”
“奴婢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奴婢有哪句话说的不对的,二公主尽管发问便是。难道二公主没有拉着谢姑娘去水边?”
“我……”赵漓咬了咬牙。
“还是二公主觉得自个儿没差宫人拦着奴婢,不叫奴婢看着谢姑娘?”
赵漓被众人看得尴尬,想要狡辩却又不知道从哪儿狡辩才好。
锦心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