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少一分,她都一清二楚。赵漓眼神一闪,对地上的锦心道:“你也起来吧,这样守礼实诚的,宫里确实是不多了。我只是忘了叫你起来,你便不知道自己起身了?”
锦心闻言站了起来,知道二公主是个霸王性子,最爱拿奴才撒气。她便是心中不服,也没本事拿一个公主如何?
赵漓抬了抬下巴:“我同谢姑娘有话要说,你同她们先去外头站着,莫要过来打搅。”这个她们,指得便是赵漓带过来的几个宫女太监。
锦心道:“殿下恕罪,皇后娘娘交代过了,让奴婢一寸不离地跟着谢姑娘。”
“你这是担心我伤了你们谢姑娘?”
锦心越发地低着头,只脊背还是笔直地挺着:“不敢,奴婢只是谨遵皇后娘娘的旨意。殿下若是不信,可亲自去永安宫同皇后娘娘求证。”
“你既说了,我又怎么会不信呢。”赵漓忽然笑了。
锦心刚以为今儿这事算是了了,谁想下一刻又听到二公主问了一句:“那边的花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锦心看了一眼:“这是前些日子御花园的工匠弄出来的花,听说是外头进贡上来的,奴婢也不知道名字。”
“虽不知道名字,却特别得很。”这个时节,难得还能看到开在水里的花,赵漓瞧着谢长安,“我前阵子课业繁忙,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去给母后请安了。母后最爱花草了,若我能带着这花送去,母后定是喜欢的。就是不知道,谢姑娘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谢长安难受至极,听不进去她到底在说什么,连脸色也比方才进宫时白了不少。
“谢姑娘好歹也和我三皇兄有婚约,同母后也亲近得很。这样尽孝的事儿,想必谢姑娘也不会推辞吧?”
锦心看得心急,忙道:“这花在水里,如何摘得?”
赵漓指了指不远处:“这不是有船么?”
“可谢姑娘——”
赵漓打断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个宫女挑衅,叫她实在没了耐性:“你放心吧,我随她一道去。这等尽孝之事,岂能叫谢姑娘专美于前呢?”
赵漓故意这样说,为的就是看谢长安的笑话。她也不会做什么,只想恶心一下谢长安而已。打了她的脸,同打皇后母子的脸有何分别?
“时辰不早了,咱们这便过去吧。”赵漓拉着谢长安的手,将人往船那边带。
“等会儿……”
赵漓觉得谢长安忒矫情,只当作未听见。
谢长安正难受,丁点儿劲都使不出来,任她拉着往前走。
锦心正想阻止,还没动一下便被几个宫女拦着,里一道外一道,遮得严严实实,丝毫看不见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没法子,锦心只好高喊道:“二公主殿下,皇后娘娘交代了,谢姑娘身子不大好,不能近水。”
赵漓走了一截路,听到这话嗤笑了一声:“嘁,别不是你自个儿瞎诌的吧。这话可是污蔑了,我瞧谢姑娘身子挺好的,是吧?”
她扯了一下谢长安的胳膊,还故意使了不小的手劲。
本欲膈应她几句,谁知下一刻,就见那人脚一软,往她这边倒过来。
赵漓一惊,立马避到边上去。
谢长安却已经没了知觉,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赵漓吓得惊叫了一声,旋即反应过来,直接瞪着谢长安。好啊,这人长进了,竟还会使苦rou计陷害她!
第7章?小撕(修)
锦心听到声,慌忙挣开了几个宫女。见到人倒在地上,脸色比昏睡不起的谢长安还要白上三分。
几个作死的还在拦着,锦心一时气得发抖,直接踹了过去:“都给我退下!”
没眼色的狗奴才,谢姑娘要是真有什么,便是将他们的脑袋砍完了都不够赔的。
大抵是锦心的脸色太过吓人,又或是这些宫女太监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被这么一唬,果真不敢再拦。
锦心赶紧跑到谢长安身边,将人半扶着起来:“姑娘,谢姑娘?”
没有一丁点回应,若不是她鼻下还有一点呼吸,只怕锦心都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锦心警惕地望着赵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晕倒,若说二公主没做什么,她是绝不会信的。
真没有做什么,为何特意叫人拦着她,连看都不让她看呢。锦心越想越觉得二公主心思歹毒,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多言,不得多问。这个二公主,今日自己只怕是要被她害惨了。
赵漓却立马跳了脚,理直气壮:“你看我干什么,我什么都还没有做。”是不是真晕过去都不知道呢,赵漓可不愿白白背了一个黑锅,她是有气要撒,可绝对不会叫人抓住了把柄,还把人给弄倒了,“宫里又不是没有太医,直接去叫一个过来看看便是,真晕假晕都还不知道呢。”
锦心都要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忍耐道:“二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谢姑娘还能拿自己身子开玩笑,故意冤枉了二公主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