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二十多岁了,而皇上的身体依然康健。
若是寻常帝王家, 或许他们两个早就起了矛盾,儿子苦心想要篡位,老子则霸在龙椅上死活不肯下来。
但可能是皇上的儿子实在太少了, 二儿子请命出了皇宫在天子脚下开了府,娶了一个家里父亲官职不高但极为貌美的王妃,整日在家里和妻子聊天说话,偶尔去茶楼听听评书, 生活很是惬意。
三儿子就更别说了, 除了长得好看其他什么优点都没。
在这种情况下, 司泓秋必须接下皇位, 也只有他才能接下皇位。
皇上年少时有一位元后,元后故去, 他便一直没有立后, 看样子未来也不会立后。
而在剩下的嫔妾当众,德妃就是位份最高,也是最受宠爱的。
司泓秋此时明白地表示出了想要把路元彬作为自己左膀右臂的想法, 皇上也不气恼,而是稍作沉yin后点了点头:“泓秋,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朕建议你不要Cao之过急,状元郎毕竟还年轻,有许多事情没有经历过,你不若等他见识多了,再考虑要不要提拔他。”
说到这里,皇上自然地把赞赏目光挪到司净身上:“净儿在这里说的很对,朕也建议把路元彬放到附近的小地方历练一番,看看他的实绩如何,能不能做出一番事业,如果能的话,再重用他。”
司泓秋并不着急,所以听从了皇上的建议,俯首称赞:“父皇盛名。”
皇上虚虚地挥了挥手,让司泓秋站起来,然后把目光放到司净的脸上,发现他正期待地望着自己,便没忍住笑了一下:“净儿无需再看朕了,你既然心心念念着状元郎,想要为他谋一个好前程,朕怎会不应允你?下去吧,记得就算没了状元郎的教导也要悉心听夫子的话,千万不能懈怠。”
司净欢欢喜喜地应了一声,然后退下了御书房。
看着被司净随手关上,现在还在随风颤动的房门,皇上感慨地向着司泓秋开口:“朕还是第一次见净儿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可能皇上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未想到什么其他的含义,但司泓秋的眼皮却没忍住猛地跳了跳。
他很快回过神来,帮忙找寻理由:“应该是状元郎的优秀感染到三弟了吧,希望他以后也能和状元郎一样戒骄戒躁,立志向学。”
不管怎么样,路元彬的确是在回到府宅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任职的圣旨,虽然不过是六部的一个小小副职,但他还是很满意了。
上面的官员看状元郎被皇上派到了此处,不知道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喜欢还是厌恶,所以他们在尚未摸清楚圣心的时候,都极为谨慎地对待着路元彬,就怕用错了态度,等将来后悔莫及。
路元彬平日里掌管的是京城里的街道秩序,让一个状元郎来做这些,颇有几分大材小用的意思,但能够做些实事,路元彬心头畅快了不少,对待工作方面也极为专注,甚至还偶尔亲自出巡,查看京城的交通。
这边路元彬走马上任,而那边司净也正式在皇城里开府了。
开府的地方是司净自己选的,临近一整排的茶馆饭店,王府对面还有一家点心店,热热闹闹的看着舒服。
皇上和德妃对地点都不是很满意,但司净一意坚持,他们也就没有多评价,直接把这块地皮拨给了司净,让他随便在上面盖房子玩。
司净在现代看过不少奇形怪状的房子,那时候他也有一个盖房子的梦,不过因为实在是没有启动资金,所以只能玩一玩建筑类的游戏。
现在能亲自感受一下指挥着下人盖房子的快乐,司净自然不会推辞,他兴致勃勃地预定了对面茶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每天就贴在窗口喝茶,翻看着桌子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各式话本,偶尔抬头看一眼对面建房子的进度,等到夜色将晚就离开茶馆,自己去在附近租下来的小旅馆休息。
说是小旅馆,可在三王爷住进来后,这家客栈就彻底被包了下来,每天里三层外三层地环绕着护卫,看样子不像是客栈,倒更像是驿站,里面住的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这天,司净照样在茶馆里喝茶看热闹,就忽然看到茶馆不远处有人聚集到了一起,他们围拢成一个大圈,最中央流出了一小片空地,司净眯着眼睛眺望,隐约看出里面是几个人,但再具体可就看不出来了。
他心下好奇,最近又没什么好看的话本出来,就招招手叫来打杂的仆役,扔给他几个铜板,吩咐他去问问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这么热闹?
得了司净的赏赐,仆役笑得合不拢嘴,忙不迭地小跑去街那边,费尽心思挤进人群,总算是探听出来点儿门道。
回了司净身边,仆役嘴上挂着笑:“三王爷,听说那边是新上任的路大人,和一个当街强抢民女的恶霸碰上了,路大人想教训他,可您也知道,这种混混在本地就是个地头蛇,上面有人罩着,最擅长死缠烂打……路大人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喽。”
司净听到“路大人”三个字,还在琢磨着这人应该是谁,就听到仆役兴奋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