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了一声,然后放下笔墨认真盯着他:“这可是你的真心话?”
难不成看出什么不对来了?
如果被人发现不是本人,有什么惩罚吗?
司净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了乱七八糟的想法,但他没有继续思考下去,而是露出一个有些无所谓的表情:“反正儿臣用状元郎来做伴读也没什么用,他早就很有文化了,在上书房继续读书也是浪费……不如就放出去为民造福吧。”
“……这还是朕第一次听你说到这种话。”皇上没出现什么反常的情绪,仅是仰起头来望着窗外,看样子是在回忆什么,“往常你不管遇到什么,都只为自己考虑,霸道无比,朕和你母妃还担心过这个问题,现在看来,倒是好了不少。”
司净表面上依然在微微笑着,实际心里却是没忍住咯噔了一声。
原主的人设居然是这种风格的?他是不是ooc了?
不过看起来没有什么惩罚,司净也就暂时放下心来,有些无奈地摇头:“父皇,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儿臣现在已经称王,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开府了,到时不就要娶妻生子了?怎么能一直幼稚下去?”
“行,”皇上心情不错地点了点头,“我原本打算把状元郎再在你身边放上几年,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就把他调回翰林院,让他好好修学,一步一步起来吧。”
不过就算是司净的长大让皇上又惊又喜,他还是没有逃脱被逼着背四书五经的下场,幸好他昨天记得比较牢靠,今早又复习了几遍,才没有出什么太大的纰漏,整体上皇上还是满意的。
回了上书房,路元彬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东西,司净推开门施施然地走进房间,成功捕获了夫子投来的关注目光:“陛下觉得王爷如何?”
司净先撩开袍子坐到椅子上,又喝了一口下人送上来的茶水,歇够了功夫,才慢吞吞地开口:“父皇说本王背得不错,教导的人有功,赏。”
听到“教导的人”四个字,就算路元彬一直自诩无欲无求,但还是没忍住转过头盯着司净,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可司净话锋一转,殷红的唇瓣里立时吐出了讨人厌的言语:“不过本王对父皇说了,教导本王的是状元郎,但本王一直不怎么喜欢他,他为人高傲无知、整日拉着一张脸不会说话,更不会讨本王欢心,看着他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
说着说着,司净离路元彬越来越近,他笑得眼睛微微眯起来,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只能逼得路元彬连连后退,受不住这近在咫尺的艳色:“本王特别向父皇请求,把状元郎赶快弄到别的地方去,省得碍了本王的眼。”
最后一个字也说完,司净直起身来,看着路元彬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路元彬伸手抹了一下额头莫须有的汗珠,虽然心头有一万句脏话想讲,可鉴于他和司净的身份差距,最终他也只能回一句:“是臣做的不好。”
下午,皇上派的人就赶来了上书房,让路元彬以后都不必再来上书房,让他去别的地方修撰古籍。
夫子仗着在上书房教了很长时间,稍微有点儿脸面,于是凑过来关心地打探:“公公能告知一下,元彬接下来要去何处吗?”
路元彬跪在地上迎接圣旨,他的余光瞥见司净一面看着桌面上的话本,一面伸手拿着桌角盘子上的桂花糕。
他往嘴里塞了半块桂花糕,等吃完后,又伸舌头舔了舔指尖上的碎末。
可能是感受到了他的眼神,司净犹豫了一下,把书合上,侧头向他看了过来,还不忘挑衅地扬了扬眉毛,笑了一下。
路元彬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在心里想着这个三王爷生得的确好看,怪不得帝王宠爱他。
但性格也的确是过于恶劣了,应该让人教导一下。
他抬起头来,听到大太监有些为难地小声和夫子开口:“这个……咱家也不清楚,据说是陛下还没订下来,就先让状元郎出来上书房,等陛下确定了,再去任职。”
……还有这个说法?
路元彬咬了咬下唇,怀疑皇上听了司净的告状后,已经打算把他雪藏掉了,一直不给职位,放在外面闲着,总有一天他会废掉的。
司净也听到了大太监的话,他有些诧异地瞥了路元彬一眼,心想着要不让皇上给路元彬外派一个官职吧,山高路远的,他们两个估计就能真的死生不复相见了。
既然想到了这点,等路元彬收拾铺盖走人之后,司净就又跑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门口的大太监给司净问了好,然后有些歉意地开口:“三王爷,太子殿下和陛下正在议事,容奴才为王爷通报一声,如何?”
司净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让大太监休要磨蹭,赶快进去。
大太监进去了一小会儿,出来后就满面笑容地望向司净,说陛下让他进去了。
走进御书房,皇上坐在主位,侧面坐着他的大哥司泓秋。
二人一致地把目光投向刚入门的司净,然后皇上难得惊喜地开口:“净儿,你怎么又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