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部落圈地,她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下手对象。
关内她倒是还有三块地盘暂时掌握着,可是看形势也够悬,一旦周围的势力正式开战打起来,肯定会先集中矛头对她出手。她手上拢共就这么点人,没办法拉长战线同时保住两边。所以届时多半她是要避让的。
不然的话她干嘛那么拼命的在关外抢地盘呢,不就是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些经营了好几代的节度使嘛。
她为了取得胜利,绞尽脑汁想了很多办法,但因为恶劣的天气和草原的特殊地理条件,很多在中原一带可以奏效的兵法,在这里却不行。游牧民族之所以被叫做游牧,正是因为他们不会长久定居在某个特定的地点,总是在随时的迁徙。而草原那么大,又平坦得一望无垠,真要是派出探子去近距离观察,还没靠近就被发现了。
王微倒是勉强折腾出了一具山寨望远镜,但限于工艺条件,效果一般,远远达不到想象的效果。
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限制,特别是补给的问题,很让王微头痛。草原一带是基本不搞种植的,王微又为了避免引起民族对立,严令禁止对当地的游牧民进行掠夺,所以军队消耗的补给只能从关内以及早期被他们打下来已经开始迁徙居民搞生产建设的地盘运送。这粮草运输线拉得太长,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要不为什么古代打仗总喜欢去烧对方的粮仓呢。
她心急如焚,日夜担忧,冥思苦想该如何打好接下来的一战。然而这种忧虑还不好说出来,免得影响士气。不管谁问到,她都装得胸有成竹。唉,手下全是一群莽夫,冲锋陷阵还行,出谋划策……她已经死了这条心了。
偏偏今年冬天又特别的冷,外面天天大雪纷飞,滴水成冰,没有足够御寒的衣物,加上恶劣的医疗水平,王微也不可能带着手下去玩偷袭,怕不是还没找到对方的营地就集体被冻死了。她现在不光不能让士兵们出来Cao练,还天天跟个老母鸡似的发愁他们吃饭取暖的问题,生怕不小心来个伤寒,没等开春,自己就病死一半。
王微烦恼得都快秃头了,话说孙子兵法里也没提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啊。
面对这种情况,那个被她关起来都快忘记的玄风好像提前预知了她的困境,时不时的就递话给看守自己的士兵,想要见王微一面,很神棍的宣称他有万全破局之法。
王微一开始自然是不信的,但抵不住压力太大,他每天一套说辞,天花乱坠堪比张仪苏秦重生,搞得她半信半疑。而且吧,历史上好像经常会出现这种奇怪的道士和尚给天选之人充当幕僚。王微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刘伯温什么的。
所以她还真的去见了玄风一面。
虽然一直被囚禁着,还挂上了特别打造的Jing钢镣铐,锁得严严实实——熟读武侠小说的王微担心玄风是个高手会缩骨功,不遗余力的杜绝了他越狱的可能。但王微下令不能虐待玄风,所以玄风并不显得多么的肮脏憔悴,还挺容光焕发的。
但再怎么样他也是在小黑屋不见天日的被关了那么久,能够保持这样的Jing神状态,王微就不敢小觑。她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萧弗的场景,好像萧弗也是这样,一派淡然,毫无狼狈之相。
她还挺好奇萧弗和这个玄风到底是什么关系来着。
答应了要见他,王微并没有为此放松警惕,依旧让玄风带着全套镣铐锁在墙上,自己隔得老远,面无表情,表现得和冬天一样残酷无情。玄风见状沙哑的笑了几声,戏谑的道:“贫道现在已身为阶下囚,毫无反抗之力,殿下还如临大敌,未免也太高看贫道了吧。”
王微哪来的闲工夫和他扯淡,冷笑道:“道长,事到如今,也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若不是猜测出你跟当初那位救我一命的道长有些关系,看在他的面上,你以为还能如此好过?”
见玄风面露不屑,似乎根本不惧怕酷刑威胁,王微也没有出言分辨。呵呵,他也太小看她的手段了,都不必用什么夹棍烙铁,只需要不让他睡觉就完事儿了。过去她抓到不少俘虏,想要拷问口供,对方一开始都挺硬挺,最后还不是一个个死去活来,什么都交代了。
王微瞄了几眼玄风的脸,发现他虽然不算青春年少,估计得有三十四五岁,但那面皮可真够细腻光滑,宛如婴儿般吹弹可破,连她都输了。由此可见这家伙大概过得一直挺养尊处优没吃过什么苦,毕竟世界上可没有武林高手就一定美容养颜的说法。
“有话快说,我没那么多闲工夫消磨!”
玄风对王微的恐吓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有恃无恐的道:“那也请殿下先放开贫道,这可不像是求人该有的态度。”
王微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
玄风微笑道:“看来殿下是不信贫道啊,说起来,殿下都不好奇吗,像陆沉那般除了满腔贪婪只知道捞钱的人,是怎么和江流那老狐狸一直有来有往,居然不落下风的?”
王微眉头一挑:“难不成……”
“正如殿下所猜想的一样,不,更确切的说,若不是当年偶然间遇到了贫道,陆沉那厮还在偏远之地苦哈哈的当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