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下,我很快就推开她了。”
屋里的江昀越听脸越黑,把手中的书扔下,对东海道:“把他赶走!”
东海想开口劝着一二,可碍于江昀那快吃人的眼神,只能憋了回去,抬脚走出屋外。
“国师!”东海的惊呼声自外传来。
江昀眼皮轻掀,没有动作。
东海扶着昏迷的林越,艰难地起身,站在门口,苦着脸:“陛下,国师不知为何,昏迷不醒。”
见状,江昀立马上前扶住林越,将他带进屋。
刚走到榻边,江昀停住脚步,道:“传热水。”
东海愣了一下,而后回道:“是。”
江昀把林越放在一旁的躺椅上,解开腰带,除去外衣,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无伤痕,这才放下心。
躲在墙角里的方鸽子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冲前方的东海挥了挥手。
东海回之一笑,只是眸里隐有责备之意,方前辈下手太重了。
方鸽子倒是不在意,这小两口吵架的,不能怂,按照他徒弟那德行,若是陛下不让他进去,他怕是能一直站着。他这当师父的,总要体贴一下徒弟,早早喝上喜酒,才好催下一个。
仆役很快抬来热水,江昀屏退众人,抱起林越,扒掉他的里衣,放入水中,而后便走开了,想让天子替他沐浴?做梦!
林越是在半个时辰后醒来的,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暗骂方鸽子,下手一点都不知轻重。低头发现自己正泡在水里,水还有点温,只是十指泡得微微发白。
林越转头打量着四周,一架绣着山水图的十二扇屏风展开,隐隐约约可见前方优美的身姿。
“景清?”林越不确定地喊了声。
江昀翻页的手一顿,道:“再泡半个时辰。”
林越忍不住笑出声:“水凉了。”
江昀没有回话,不一会儿,就见东海领着人提热水走了进来,袅袅水汽再度升起。
林越:“……”
又过了半个时辰,林越终于得到江昀的允许可以起来。
只是,衣服呢?
林越擦完身子,看着地上被扔得远远的衣裳,嘴角微抽,小心翼翼地从屏风后探出脑袋,打量着江昀的神情。
江昀余光瞥见林越的动作,嘴角不着痕迹地扬起,道:“你那是做什么?”
“没衣服。”林越老实道。
江昀沉默片刻,起身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裳,递给他。
林越借着江昀递衣服的瞬间,一把搂住他,亲了亲他的脸。
江昀身子一僵,反应过来后,推开林越,正欲开口,看见了某处正雀跃着,脸瞬间红了,扔下衣服,转身离开。
林越也颇为不好意思,连忙转过身把衣服穿好,轻手轻脚地走到江昀面前,小心翼翼打量着他。
江昀始终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书看,心里头如同打鼓般,脸上的燥热怎么也退不下去。
林越闷声轻笑:“羞什么,我这身衣服不也是你扒……”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昀桌底下的脚狠狠踢了下。
“怎么昏迷的?”江昀问。
林越摸了摸鼻子,随便扯道:“没吃饭,饿的。”
江昀静静看着林越,很明显是不相信他这番说辞。
林越轻咳一声,眨了眨眼,道:“要不要陪你用膳?你吃我看。”
“不用。”江昀直接拒绝。
“真的不用?”林越再次问道。
“不用。”江昀继续拒绝。
林越讪讪起身,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江昀说道:“等一下。”
林越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见江昀从一旁拿起六个金元宝,道:“这些是给云儿的,你带去,亲手交给他,不然……”
林越:“……”
林越忿忿地拿起金元宝,很是憋屈,为什么江昀对那个小兔崽子比他还好!
方鸽子正与林行云二人分着鸡腿,乍一看见黑着脸走进来的林越,愣住了:“你怎么就回来了?”
林越重重搁下六个元宝,道:“给你的。”
林行云立马搁下鸡腿,双手捧起元宝,感激涕零地看着林越,哥哥牺牲了自己身体,换来六个元宝,真是太好了!
“这一次也太贵了吧。”方鸽子喃喃道,“陛下还真是大方,日后你再多去陪陪,咱们就能发财了。”
林行云连连点头,是的,不过就是有点委屈哥哥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赶紧收好!”林越不悦地瞪着两人,拿起一旁的筷子大口吃菜。
方鸽子与林行云交换了一个眼神,做完都不给饭吃,这好歹衣裳也换了身,这饭难道还会少一口不成?陛下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体贴?
翌日清晨,衙门口已经挤了一大堆来看热闹的老百姓,个个伸长脖子,等候着升堂。
江昀坐在高堂之上,周禀年坐在其左下方,手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