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讨好的笑容。
江昀忍着笑,扶着这只手下了马车。
“李稼。”江昀走到李稼面前,冷声道,“你可真是厉害。”
李稼嘴边笑容一僵,故作茫然道:“陛下这是何意?”心里早已慌乱一片。
江昀抬手示意道:“将李稼给朕拿下!即刻押入大牢。”
“陛下!”李稼心头一凛,连忙跪下,无辜地哭诉道,“不知微臣犯了何罪?陛下即便要捉拿臣,也让臣知晓臣究竟错在哪里?”
林越已经烦透李稼了,听见他声音更烦,抢过东海手中的丝帕,堵住了李稼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耳边瞬间清净了许多。
侍卫上前,拖着李稼就往太守衙门走去。
李稼心中惶恐不已,却又要表面镇定,一双手不停打颤,想大喊冤枉,却又喊不出口,只能看着江昀流泪。
街道两旁的百姓看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把太守大人给抓了?
季连低着头站在一边,微微颤抖,陛下这次竟是专门冲着大人来的。
“陛下,草民不知太守大人究竟犯了何罪,可否请陛下告知,可莫要冤枉了好人。”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在人群中高举着手,皱着眉头说道。
☆、女人
“想知道?”江昀看向书生,轻声问道。
那书生也没想到江昀会回他,一时间愣了一会,然后点点头:“是的,太守大人他是个好人。”
“好个屁!”一道粗鲁的骂声传来。
王铁牛近日伤好了许多,说话也是中气十足。
书生自幼读书,哪里听得过这般话,一时憋红了脸,想不出什么词,只能愤怒地看着王铁牛。
王铁牛骂道:“你们这些只知道拿着本书待在屋里读,别人说什么就什么的呆子,成天到晚胡吹海吹,夸这个赞那个,写的一堆酸掉牙的诗,你们知道些什么!就只会跟风做着一些毫无意义的事!”
“你你你!”书生气得手发抖,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了。”江昀适时阻止道,“明日辰时衙门升堂会审理此案,诸位介时去看便可。”
“是。”书生应道。
到了太守府,东海寻了主院,简单收拾了一番过后,这才迎着江昀走了进去。
林越自然也跟在一旁。
江昀瞥了眼林越,道:“谁让你进来的?”
林越笑了笑:“臣来服侍陛下呀。”
江昀看着林越这张陌生的面孔,眼角还有个黑痣,有些不适,道:“把面具摘了,丑。”
林越立即摘下面具,露出自身模样,凑到江昀身边,笑道:“是不是这张脸更合陛下意?”
江昀往后挪了挪身子,推了林越一把:“坐好。”
林越拉过凳子挨着江昀坐着,头靠在他肩上:“骑了太久马,腰疼。”然后抓过身边人的手,按在腰上,“烦请陛下体恤一下,给臣揉揉。”
“大胆。”江昀懒洋洋道,手却在林越腰间轻轻按压。
“嗯……啊……舒服……”林越舒服地叫了出声。
江昀手一僵,略微恼怒地瞪着林越:“再叫扔出去。”
瞧着江昀耳朵上逐渐爬上粉红,林越暗自偷笑,却也没再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大牢内,李稼怎么也没想到江昀一声不吭地把他抓进牢里,都没得时间反应,找人都没处找。
捕头借着送饭的机会终于跟李稼搭上话:“大人。”
李稼急忙抓住捕头的手,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陛下可有说过什么?”
捕头摇摇头:“小的也不知,陛下说明日升堂亲自审问大人。”
李稼紧紧攥着捕头的手,道:“告诉玄策,让他来救我!”
捕头为难地看着李稼:“自昨晚伊始,小的便未瞧见玄策大人。”
“什么?”李稼惊讶不已,“他没在西苑?”
“没有。”捕头如实道。
李稼双目圆睁,眸底一片沉寂,颓然坐在地上,自己这是已经被抛弃了么?
不行!李稼握紧双拳,看着捕头,眼里闪过一丝决绝:“你,去夜落山的石林,派人守在那,若是玄策来了,杀!那些东西即便是埋了,也不能给他们!”
捕头不解,却还是点头答应:“小的这就去。”
“记住,别让人发现。”李稼嘱咐道。
“是!”捕头立马出去准备找人。
夜落山脚下,林行云啃着手中的玉米,含糊不清道:“师父,咱们还要多久能回家啊?”
方鸽子手中的玉米已经啃完,便夺过林行云手中的掰下一半。
林行云:“……”可恶。
“要看你哥哥何时能够顺利抱的美人归了。”方鸽子道。
“那究竟还要多久啊。”林行云感慨道。
方鸽想了想,掐了掐手指,严肃道:“估计是不能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