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这才作罢。
这时,银杏脸色焦急地走进来,咋咋呼呼道:“姑娘,出大事了。”
“何事?”李娇漫不经心地问。
“方才听见前院那些人在讨论,说是黄府的黄老爷上门来提亲。”银杏说道。
“什么?”李娇一听,嗤笑一声,“我堂堂太守千金,岂能下嫁给他商贾之家?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银杏看着李娇,欲言又止。
李娇瞥了眼银杏的神情,脸色慢慢垮下去:“难不成爹他,真的答应了?”
银杏艰难地点点头。
李娇现在坐不住了,立即起身,往前院走去。
李稼穿着柳黄色常服,黑白交织的头发用玉簪挽成髻,身材微微发福,膝上正摊着一本书,眸光深邃,手指轻轻敲打着书面,似是在透过这文字想着别的东西。
“父亲!”不悦的娇声由远及近传来。
李稼回过神,将书收起,放在桌上,慈爱地看着李娇,道:“娇娇这是怎么了?谁把我宝贝惹生气了?告诉爹,爹替你出气。”
李娇是李稼发妻邱氏所生,邱氏生下李娇后没多久便离世了,李稼与邱氏感情深厚,自此便没有再娶,是以膝下只有李娇一人。
李娇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李稼流泪。
李稼这才明白,想必李娇已经知晓今日之事,替她擦去眼泪,叹了口气:“娇娇,爹也是为你好。”他这么与虎谋皮,也不知何日就去了。
“爹,我不嫁。”李娇哑着声说道。
李稼横眉道:“不行,黄家虽说身份低了些,到底也是富贵人家,加上黄公子心性纯良,你嫁过去,今后衣食无忧。”
李娇见李稼始终不答应,不由得心一横,咬咬牙,道:“爹,女儿已有心上人。”
“什么?”李稼很是诧异。
“他救了女儿一命,女儿决定非他不嫁!”李娇简坚定道。
李娇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李稼,并且适当的添油加醋,说林越抱了她。
当听到缥缈村的时候,李稼神情微变,皱着眉,听闻已有京城的人暗中前来,难不成娇娇遇上的便是他们?
“爹?”李娇看着发呆的李稼,出声喊道。
李稼回过神,笑了笑:“既然他救了娇娇一命,爹自然要好好答谢他。”
“那行,女儿这就带爹去找他,他就在巨源客栈。”李娇迫不及待道。
“大晚上的,人家恐怕都歇下了。”李稼摇摇头,“明日再去吧。”
李娇连连点头:“那行,爹早点歇息,女儿先告退了。”
看着李娇远去的身影,李稼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面若寒冰。
“元策。”李稼冷声道。
屋内瞬间多了个黑衣人。
“大人。”元策抱拳道。
“去巨源客栈,把那伙人解决掉。”李稼目露凶光。
“是!”
相比较于丹溪城,宫里可是热闹非凡了,因为江昀留书出宫,说是南下巡访。
吴贺手里拿着信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一直叹着气。
徐春来坐在椅子上,不耐烦地看着吴贺,道:“我说老吴啊,你再晃我都要睡着了。”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吴贺正憋着气没处撒,“陛下现在人也不知在何处,肩上的伤也还没痊愈,万一再遇上危险,那该怎么办,你为人臣者,不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就知道吃吃吃睡睡睡,你看看你,胖得跟栏里的猪一样。”
徐春来刚好掰了半块点心打算递给吴贺,听到他这话,立即塞进自己嘴里,慢悠悠地说:“陛下每年都会出宫巡视,你每年也跟着念叨,说真的,也就老夫脾气好不跟你这糟老头计较,任你骂,换做老赵,早也提刀追着你砍了。”
“你!”吴贺被他气得半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糕点吃起来。
徐春来递上一盏茶,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也不是第一次。”
“这次不一样。”吴贺皱着眉头。
“有什么不一样?难不成你怕陛下是出外面会姑娘去了?”徐春来笑问。
“若真如此,那便好了。”吴贺叹道,“前些日子老夫隐约听到了些缥缈村的事,老夫想,陛下极有可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春来捂住嘴,“嘘!”
而后,只听徐春来大声说道:“老吴啊!请我吃烤鹅,还有煎饺,我夫人昨日把银子全部收回去了,这次,你若是再逃跑,我就只能把自己抵在酒楼了。”
吴贺:“……”
藏点私房钱不容易,成天被这胖子挥霍,搞得夫人总以为他在外面有人。
☆、寻来
林越刚躺下,就听闻屋顶上传来声响,窗户被人从外撞开,一大批黑衣人蜂拥而至。
林越抄起手边的枕头甩过去,翻身而起,快速抽出一旁的青霜剑,纵身跳出窗外。
站在屋顶的暗卫们正嗑完瓜子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