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辞一下子站起来,手忙脚乱的把圆圆塞到谢怀章手里,左看右看想找到能藏人的地方。
“这么早就歇下了?”这是顾宗霖像是含着冰霜的声音:“你让开,我有话和她说。”
帐子里本就不大,也没什么摆设,容辞见连个屏风也没有不由慌了手脚,这时,谢怀章握着她的胳膊安抚道:“不妨事。”
怎么会不妨事!容辞不敢高声说话,只能瞪着他。
谢怀章目光微沉,拉着她不许她动。
接着外面又传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顾大人,陆佥事那边有要事相商,请您立即过去,不得耽误。”
之后沉默了片刻,便是两人离去的脚步声,接着锁朱掀开帐子走进来,有点惊惧的低声道:“陛下,姑娘,侯爷已经走了。”
容辞松了口气,谢怀章见状皱起眉有些不悦,但说出来怕容辞嫌他小肚鸡肠,也只能把醋意压下去:“他现在没空来纠缠你。”
容辞一听就知道他在背地里不知做了什么,能确保顾宗霖整日被公务缠身,这只离开一小会儿就有人来催,可见平时有多忙了。
“万一他真的不管不顾的闯进来怎么办?”
那又如何?谢怀章
作者有话要说:想,他自己的把柄都还没处理干净,就算真的知道了什么,身为臣子还敢来质问君主不成。
心里这样想,但要是说出来怕就会惹容辞生气,于是嘴上道:“就算没人叫他走,门外的守卫不会让他进来的。”
*
谢:这是我的娇妻爱子
顾:???你说什么?她是谁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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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晋江独发
容辞还是怕夜长梦多,不敢让他们父子俩在自己这里多留,连哄带赶地让他们走了——当然对圆圆是哄,对谢怀章是赶。
夜里,容辞让锁朱到床上来,主仆一个被子里说话解闷。
“姑娘,你们这是……说开了?”
容辞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了……他确实很好,一切一切都做的无可挑剔,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他磨得无可奈何,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锁朱颇是心疼自家姑娘,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女子婚前失贞就是个死字,当时绝望赴死的决心下得那样艰难,要不是顾宗霖自己也有问题,说不准现在尸体都凉了好几年了……这些苦楚,谁又能替她受呢?
她翻了个身面对容辞小声问:“您是为了太子……还是喜欢他呢?”
“若是单为了圆圆,也就没这几年的纠缠了。”容辞的声音也不大,但却不飘忽也没有犹豫,她在这个问题上是坚定的:“陛下这样的人,除了那一个错处,其他好处多得数不清,他若真想软化一个人,得到一个人的心,便再容易不过,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自然不会例外。”
她确确实实是喜欢谢怀章的,这点毋庸置疑,就连刚刚得知真相的时候也是如此,这点跟当初与顾宗霖的情况不一样,若这两个男人易地而处,她所做的选择与心境也会截然不同。
若顾宗霖是当初万安山侵犯她的那人,容辞只会彻底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干干脆脆一刀两断,绝不会给什么弥补的机会,若没有真情维系,容辞也犯不着这样纠结。
而若谢怀章做了上一世顾宗霖做的那些绝情的事,先不说容辞相信谢怀章绝不是那样的人,退一万步讲,他要是真的这样对她,为了和别的女人的承诺而怀疑憎恨她,接着纳妾生子,最后还要把别人生的儿子充作她养的……
容辞的手指狠狠拧住床单,她本以为自己首先会想到的是伤心难过、生无可恋之类的词,可事实是她脑海里出现的竟然全都是同归于尽的手段……
*
第二天是大梁贵族与靺狄王公的私宴,不算正式,不过是互通有无拉近关系而已。
容辞一出门还没走多远,就见顾宗霖身着铠甲带着人在巡视。
这一身战衣远比文官的官服更加适合他,他本就生得高大,银色的盔甲一丝不苟的将他的身躯遮盖,也更显得威武不凡,加上Jing致又凌厉不失英气的眉眼,生生的把身后一众兵将比成了陪衬。
容辞没心情欣赏顾宗霖的美貌,只看了一眼,认出是他来二话没说就要绕路走,刚走两步就听他道:“你站住!”
见容辞不回应,还是当做没听到一般朝前走,顾宗霖抿了抿唇,挥手示意属下们暂时留下,快步追上容辞。
他身后的一个士兵好奇的跟同伴问:“那夫人是谁啊,咱们顾指挥的夫人还是……”
“就是他夫人,”另一人小声道:“不过听说已经和离了,这几天传的沸沸扬扬呢。”
“啊?顾指挥有才有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