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娘...”
“是你害了她!分明就是你害了她!”
“不是因为你她根本就不会这样!”
“对!文家的姑娘怎么会变成杀人狂魔......”
“......”
周遭嘈杂的“议论”声让宋初然Jing神恍惚,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几步,手胡乱挥舞着,嘴里念念有词:“不是我......不是我!你们走开!走开!”
“宋初然!”白秋令大喝一声,宋初然却只顾着朝前走,他把头发抓得乱七八糟,走几步跌倒,复又站起来,继续失神地往前扑,这混乱的屋前像是多了一个发疯的人。
“啊!!!”文芷彻底失了控,五指抓起地上的珠泪时指甲都翻过来,指尖血rou模糊,可她已然感觉不到痛似的,一瞬间爆发出来骇人的速度一剑刺向宋初然。
白秋令来不及上前,落云出袖缠住文芷的腰身,硬是将人拉得后退几步。宋初然吓坏了,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一双眼睛瞪圆了隐在凌乱的头发后面,哆嗦着喊了好几声“娘”。
落云袖将文芷缠住,文芷几声咆哮,而后像是筋疲力尽,手一松,哐啷一声那珠泪便落在了地上。她望着面前只隔了两步的自己十五岁的养子,忽而捂住脸跪在地上,肩头耸动泣不成声。
她像是清醒了,但白秋令不敢掉以轻心,死死拽着手中的白色绢布,看了眼地上的珠泪,道:“宋初然,退后。”
宋初然置若罔闻,一手扒开面前
的头发,随即双手撑地跪爬两步凑到了文芷面前。白秋令心如擂鼓,正欲上前阻止,却见文芷突然将宋初然紧紧抱在了怀里。
“然儿!”
她抱着宋初然放声大哭,那哭声惊飞了停在树上的几只山雀,这样令人动容的场景,白秋令却还是忧心不已。文芷这样的清醒必然是短暂的,他只听说了珠泪剑的来历,对如何化解这种羁绊却是毫不知情,这母子二人挨不过回云隐山的漫漫长路,恐注定是悲剧。
“娘!娘我在,然儿在!”宋初然死死抓着她后背的衣裳,啜泣道:“娘你好了吗?你好了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文芷悄悄用力推开宋初然,声音哽咽不已,一句话难以说得完整,她勉强自己保持镇定,做了很多次深呼吸,才颤颤巍巍开口:“听我说然儿,娘好、好不了了...你要好好照顾婆婆,等你爹回来,别怪你娘亲,她......咳、咳咳!她也是被逼无奈,这把剑——这把剑不能留!这是个祸害......娘也是个祸害!”
她猛地将珠泪抓起来,看上去痛苦万分,一把将宋初然推开。
白秋令见此情形暗道不好,匆忙向前一步,另一边落云袖将将从袖中急速而出,可珠泪那锋利的剑锋已然划开了文芷的脖颈,一瞬间鲜血喷涌,四溅开来。
宋初然错愕不已,面上染了文芷温热的血,他来不及大声呼喊,那珠泪剑便又再次失控。
珠泪一声悲鸣,最后的挣扎一般,爆发出更大的力量毫不犹豫地刺向宋初然,白秋令飞身上前一把将那失控的宝剑抓在了手里,随着它上下翻飞几圈,在这小院周围的一圈老树上留下了一道道划痕。
他不敢放松警惕,又催动内力不断往剑中注入真气,珠泪在他手中挣扎片刻终于有了冷静下来的趋势。
宋初然的啜泣一直在白秋令耳边回响,他将珠泪制服站在原地,望着远处的母子也只能扼腕叹息,心中所想的是若是他早些来寻到珠泪,或许这令人肝肠寸断的一幕就不会发生。
许是见两人久久未归,那年迈的老妪也拄着拐杖赶来,看到自己的女儿倒在血泊之中, 她万分悲痛尖叫一声,扔了手中拐杖将宋初然推开,绝望地悲号着抱起了文芷尚有余温的身体。
她本就嘶哑的声音在这山谷中回响,抱着文芷不愿松手,忽而她愤恨地望向跌坐在一边的宋初然,咬牙道:“你这颗灾星!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老人家——”白秋令觉得这样的话让一个十五岁的孩童听了,实在是伤人,上前一步想劝慰,没想到那白发苍苍的老人突然站起来猛地也推了他一把,骂道:“我好心劝你走!你不走...现在你把我的阿芷害死了!你们都去死!!把阿芷还给我!!!”
白秋令一咬牙,轻功掠过去将宋初然从地上拎起来,低头看他一眼,而后一言不发地,不顾他的挣扎足尖点地将人带离了小院。
他要将宋初然带走,宋初然不肯,一路上又踢又打,不惜破口大骂,可他权当没听到,一口气将人带回了他跌下山崖的地方才停下。
宋初然一落地便往回跑,白秋令欲追,却突然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意,低声呵道:“你若是现在回去!是想将你婆婆气死?!”
“可我娘还在那里!”宋初然反驳道。
“那是她女儿——”白秋令话音未落便迅速抬手封了两个xue位,而后坐在地上闭目凝神打坐,他察觉自己呼吸不对,真气游走身上大xue,平复下来后又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