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了?”
骆堪见被自己戳了小脸,立马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变成一条小河豚的朝歌,心中好笑,却又气定神闲地问,大有‘你要再说不知道,我就捏到你知道’的架势。
简直让朝歌气到爆炸。
嗨呀,世界上怎么会他有这么坏的人啊?他真的是他的干爹吗?
朝歌一脸狐疑,满脸不相信。
“嘿,你这小家伙,还不相信是不是?”骆堪对上朝歌那怀疑的小眼神,磨了磨后槽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你把你手上那串手串还给我,不给你带了。”
他说完,就要去抓朝歌的手,把他戴在右腕上的黑曜石手串给摘下来。
可朝歌哪里肯依?他虽然不记得骆堪这个人了,可也能隐隐感觉到他手上这串东西是很重要的人送的。所以现在见骆堪要来‘抢’,他就使劲儿地躲,躲不过他就着急的要拿嘴咬男人的手,反正就是一副‘打死也不给你’的样子。
可他这样一凶,骆堪反倒笑了。
朝歌楞楞地瞧着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这个人真是好奇怪呀,怎么挨了咬还能笑得出来呢?难道不是应该打他几下,或是骂他几句吗?
“乖,你就这么宝贝这手串啊?”骆堪忍住笑意,抬手揉了揉朝歌后脑勺的头发,问他。
朝歌抬眼给了男人一个狠戾冷酷的的眼神,那意思就是:那当然了。
你要是再敢抢,我就还咬你。
骆堪又低低地笑了一下,道:“嗯,我不抢了,我不抢了。可是小朋友,你知道这串手串是谁送给你的吗?”
‘嗯?’朝歌递给男人一个疑问的眼神。
可骆堪这次却没再说话,而是一边托起青年纤细骨感的手,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他熟门熟路的找到手串上其中的一颗珠子,然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把闪光灯对准了那颗珠子,示意朝歌自己看。
朝歌仔细一看,竟在那颗珠子的正中,看到了一个清晰且镂空的‘堪’字!
堪,骆堪的堪。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个‘堪’字,完全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倏地一下就转头看向男人,却见男人此刻也正‘一本正经’的瞧着他,见他看过来,甚至还装模作样似的整了整自己的领带。
“小朋友,重新介绍一下,我是骆堪。”
——————————
“所以,你还记得你和你爸爸,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在重新得到了朝歌的信任之后,骆堪就把人搂在了怀里,如是地问。
可朝歌却茫然地摇了摇头,似乎对此毫无印象。
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骆堪也没表现出什么失望的神色,而是又轻轻摸了摸朝歌疑似受伤的屁股,问道:“那这个呢?也没印象么?”
这次就不是没感觉了。
只见朝歌随着骆堪的动作,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屁股,又抖了一下身子,然后就瘪瘪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骆堪眼疾手快的捏住了朝歌的鼻子,不叫他哭。
笑话,眼睛之前就已经哭得又红又肿的了,再哭?眼睛还要不要了?
憋气的方法果然很有效。鼻子不通气的朝歌只能靠嘴巴呼吸,然后就顾不上哭了。只是柳叶眼到底还是泛起了一些水雾,可还没等雾气化成水滴落到脸上,就被骆堪掏出手绢给擦掉了。
朝歌被男人这一通堪称‘666’的Cao作给惊呆了,他呆呆地望着男人,心想:啊,我刚才这是要干嘛来的?
……不记得了ORZ。
而不同于朝歌的迷迷糊糊,骆堪一看这小家伙的反应,心里就大概有数了。但他还是用确认的口吻又问了朝歌一次:“这里,伤着了?是不是?”
一提到这个,朝歌就又想哭了。索性有了刚才的经验,他这次只是瘪了瘪嘴,就自己吸吸鼻子,忍住了。
他委屈巴巴的用眼神递给男人一个肯定的答复:嗯,是的。
竟然真的是这种敏感的地方被伤着了?
若说这是朝歌自己不小心摔的,骆堪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可如果不是摔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了——这是他爸爸司徒隽打的。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只要一提到这事,小家伙张嘴就是要哭,好友也说这事都怨他了。
可是阿隽到底为什么要打这孩子呢?他有多疼这孩子,但凡身边是个人都知道。就连他,也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现在这小家伙已经说不了话了,也不记得之前都发生什么事了,再问他显然也没什么意义,只能待会儿找机会问问阿隽了。
骆堪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
可就在这时,朝歌却突然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骆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