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隽和朝歌两个人嘴对嘴的贴了一会儿,就结束了这个短暂而温情的亲吻。
虽然双方并没有伸舌头,但却都已经获得了足够的满足。
朝歌有点不好意思,他羞涩地笑了一下,就抱着司徒隽的脖子,把下巴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他羞了一会儿,就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开口在司徒隽的耳边道:“爸爸,我能理解的……我不怨你。”作为司徒家最被看好的继承人,仕途才刚刚开始,怎么能有像我这样的污点呢?
被丢掉,也是应该的。
或许,能被允许活下来,就已经是一种恩赐了吧?
我没得选。而当时羽翼未丰,只能依靠家族的你,同样没得选。
所以我不怪你……
可不怪你,并不代表我不难过。
司徒隽默了默,他显然是听懂了朝歌的言下之意,也回想起了自己那段无能为力的往事。
或许那时候的他,和几年前的凌峰是一样的吧?
无能、无为、无力抗争。只能任由自己心爱的人为自己承担后果。
想到这,他不禁自嘲一笑:司徒隽啊司徒隽,你有什么资格责怪老三,你还不是和他一样么?
他下意识地把怀里的孩子搂得更紧了些,感受着怀中人纤细的身体和微凉的温度,心神忽然一振!
不!不一样的!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二十年前那个弱小的他了。
现在的他,羽翼已经丰满,如今更是如日中天,大权在握。
已经没有人可以再阻止他了。他还可以弥补,还可以给这孩子更好的未来,给他余生所有的爱……
只要这孩子不记恨他,他就什么都可以给他。
本着这样忐忑的心情,司徒隽在言语中难免带了点不敢惊动朝歌的小心和谨慎,“……真的么宝贝?你别骗爸爸。是爸爸对不起你,所以只要你能开心,爸爸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所以你要是难受,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让爸爸补偿你。
“真的没事。”朝歌道,“虽然不能和爸爸相认,但爸爸一直都对我很好,我已经很满足了……之前说的那些,都是气话,爸爸别放在心上。”
说完,朝歌又拿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司徒隽的脸,和他撒娇讨饶。
不过尽管朝歌一再说自己没事,可司徒隽却还是多少有些不放心,但他也没敢再追问,而是换了另一个话题:“那你方便告诉爸爸,你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知道……?”
话说到一半,男人突然住了口。
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这个问题也不是那么令人愉快,顿时有些懊恼,还未出口的话也变得难以启齿起来。
索性朝歌并不在意,也知道他想要问些什么,干脆主动接了口:“怎么知道你是我爸爸的?”
“……对。”司徒隽没否认。
说到这个,朝歌就不由地笑了一下。不过他并不是那种难过的笑,而是仿佛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的笑。
“嗯……大概是很久之前吧,我也不记得了……爸爸,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仔细观察过父亲,不,或许现在应该说,是大伯父兼养父对我的态度。”
“嗯?”司徒隽对朝歌的说法颇为好奇,他的确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大哥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朝歌起疑了,所以面上作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
索性朝歌也并没有和他卖关子,而是直言道:“他与其说是对我‘好’,不如说是对我‘客气’更为恰当。”
“我从小就有这样的感觉。虽然我和大伯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但他对我的态度似乎一直都很微妙,尤其是在有哥哥可以做对比的情况下,这种感觉就愈发强烈了。”
“刚开始我还以为,因为我是幼子,身体又柔弱,所以他难免偏爱我,不忍心管教。可是后来我才明白,这并不是偏爱,而是一种类似于‘不方便管教’的感觉,是‘客气’。”
“在什么样情况下,才会让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产生类似于‘客气’这样的情绪呢?——恐怕就是,我可能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我的亲生父亲,又是和他本人关系匪浅的人。”
朝歌顿了顿,又接着说:“再来说说你吧,爸爸。你不觉得你对我实在太好了么?若说是叔侄,可你对我的好,是我从来都没有在哥哥们身上见过的……虽说从小到大,你对我的言行举止看似都很克制,可真正爱一个人,他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我那时虽然还小,可我不是感觉不到。”
司徒隽闻言巨震!
他听着青年慢条斯理却条理清晰的分析,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所以,你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了么?”
仅仅是根据我和你大伯对你的态度?
可你一年到头才能见我和你大伯几次啊?!
“对。”朝歌回答地很干脆。
“但所有的一切都还只是怀疑,我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但是直到后来,我意外的得到了母亲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