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你要报警么?”纪骆白问。虽然他觉得以心上人的身份,这事儿附近的派出所也未必敢管,但到底是多一重保险。
朝歌看着前一刻还是狂风骤雨,转眼便是风淡云轻的绅士暗暗皱眉:纪骆白这个样子在别人看来或许是善于制怒、对情绪控制自如的表现,但作为“同类”,朝歌深深地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眼下他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Jing力仔细纠结纪骆白的状况,故而只顺着纪骆白的话看向身边的祁之衍,让清隽的青年帮他拿主意。
祁之衍安抚地揉了揉朝歌的发顶,“他们会有人打给公安局和附近的派出所的。”
虽然祁之衍作为朝歌的贴身护卫,职级和待遇都比其他警卫略高一筹,平时也可以以上级的身份对朝歌身边的人进行人员调动,布置安保工作。可事实上,除他之外的所有警卫都是从司徒隽那里安排过来的,如果朝歌遇到紧急的事件,该向谁汇报,该和谁联系,都自有一套规矩和章法,并不需要朝歌和祁之衍特意嘱咐安排。
所以祁之衍的话,除了解答朝歌的问题之外,也是在暗示朝歌刚才这事儿会被其他人汇报给司徒隽知道。
朝歌自然能听出祁之衍的言下之意,他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然而就在这时,被祁之衍吩咐在附近搜寻可疑人员的B组和C组警卫们回来了。他们两组一共十个人,还抓到了两个嫌疑犯。
但这两个人一看就是最底层的小喽啰,不用怎么费事就能撬开他们的嘴,所以朝歌也提不起什么问询的兴致,直接挥挥手,把一切都交给下面的人来处理。
莫约又过了十五分钟,首都公安局的局长就亲自带着附近派出所的所长,和十余名警员赶到了朝歌所在的candy morning甜品店,恭恭敬敬地把朝歌一行人先行护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里保护起来。
那派出所的所长一听说朝歌出事了,更是吓的满头大汗——这位金贵的小少爷在他的辖区被人袭击,他这个所长实在难辞其咎,搞不好连头上这顶乌纱帽都要保不住了。
到了派出所,所长先是让人好茶好水的伺候着朝歌,然后才带着人亲自给朝歌和纪骆白一同做了笔录。而至于和朝歌等人一起被带过来的祁星海,则是被带到了另一处问询室做笔录。
你问为什么朝歌是和纪骆白在一起做笔录的?笑话,这种搞不好会威胁到生命的事,任谁遇到了心情肯定都不会好。那派出所的所长又不是个傻子,自然想要找个人帮忙斡旋斡旋了。所以,看上去比较有风度又好说话的纪骆白,自然就成了所长的首选。
至于所谓的笔录?在这小少爷这儿,也就是走个过场,纯属例行公事罢了,谁还敢真问他点儿什么不成?
所以朝歌和骆白的笔录,基本上都是以所长问,骆白答,朝歌在一边旁听的模式进行的。
至于那个试图袭击朝歌的神经病是受人指使,需要重点调查这件事,反正也不可能交由这个派出所来承办,再加上骆白由于之前的经历,十分忌讳Jing神病人犯罪这种事,所以于公于私,骆白在描述事件经过的时候,都有意无意的重点放在了行凶者是个神经病身上。
在所长身边负责记笔录的警员或许是个新来的,他在听完纪骆白的描述之后,就感觉这位看起来身份绅士的男子,明里暗里都在强调行凶者是个神经病。他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一顺嘴就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了:“我说,咱们的重点是不是应该放在那个神经病是受人指使才会行凶身上?一个神经病,再怎么调查也是白费力气吧?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最后至多就是被关进Jing神病院而已。”
他这话可算是无意识地捅了朝歌和纪骆白两个人的马蜂窝了。
只见朝歌脸色倏然变冷,声音也变得十分冷冽:“他说的就是我想说的,你有什么意见么?还是说,你觉得那个人是个神经病,社会和你们这些人就没有责任了是么?假如我只是个普通的市民,身边没有那么多警卫员保护的话,遇到这种事,死了也是我活该,只能认倒霉呗?”
如果那个人能得到很好的照顾,他又怎么会有机会被人利用,跑来袭击我呢?
那所长一听朝歌这话就感觉要遭,只恨自己刚才没多长两只手,把身边这个愣头青的嘴巴捂上。他慌忙地解释道:“不不不,您别误会,他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您教训的是,我们之后一定会加强辖区巡逻的力度,扞卫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绝不让此类事件再度发生。”
其实以朝歌的教养,在外人面前,口气一般是不会这么尖锐的。但他现在实在是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所以他在听了所长的话之后,也只是讥讽地冷笑了一声,根本没接所长的茬。
这时,问询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只见一个身着英lun西装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陪同他的赫然是那位首都公安局的局长。
西装男子先是在问询室里扫了一圈,然后就把视线落在了面色冷凝,还带了两分尖锐的朝歌身上。他三两步走到朝歌跟前,眉眼间带了两分不易察觉的忧色,“小朋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