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写乔妹生日,但前面要先写辆车。
我一旦睡过去就完全不想睁眼,到了地方之后感觉到自己是被人驮在背上走着,心说我靠,然后费劲儿地睁开眼睛去看,背我的人是王祥熙。
宿舍这边已经有了一个阿姨在等我们,看到王祥熙背上的我连忙放下手上所有活计把我们指到我房间去,到了床上我半死不活地开口:“周鸣海呢?”
王祥熙:“下车就跑了。”
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说哦。
有必要吗……这么躲我。我能肯定他不是出门给我买药或者联系医生去了,我们宿舍在郊区,最近的医院怎么说也隔了两个环线,他还是刚热播完的选秀综艺的大C,现在跑过去岂不是得像个猴似的被围着看。
我忍着肚痛胡思乱想了一大通,先前在车上睡够了现在反而越想越清醒,当然也可能就是疼的。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被疼晕过去的时候,他却回来了。
一杯nai茶被插上吸管递到我面前:“趁热喝。”
我没工夫跟他计较,当即就凑上去,咬住吸管猛吸了一大口,瞬间觉得捡回了一条命。我嚼着珍珠,热气一路跑下去暖到胃里。
大热天的开暖气太过遭罪,他就握着我的手给我取暖,这一举动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植物人。
我喝nai茶,他盯着地面发呆,我们一句话也没说过,但气氛就是异常和谐。蓝色的天幕透过蓝色的窗帘形成远近搭配,让场景好像一副后现代主义的画,画面的主角就是两个相对无言的人。
我承认,有那么几下,我都想脱口而出,周鸣海,我们复合吧。但我最终没能说出口,因为我们根本不算分手,何谈复合。好几次我抬头去看他,他却在慌张地把眼神从我脸上移开,我才敢确定:他也在心照不宣。
不知道怎的,我又再度睡了过去,凌晨六点从梦里惊醒,下意识地去看床的另一侧,空的。意料之中,我想。
我爬下床进卫生间,这一波痛觉已经快要过去,我短暂又诡异的经期也要结束了。我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发呆,我最近为什么他妈的总是在经历结束,难道这就是大日子来临前的水逆吗。
这个大日子——指的就是我的生日。在国庆长假期间,也就是我们第一次全国巡演期间。离现在还有差不多一个半月,在这一个半月里我们会出一个只有五首歌的迷你专,还要给主打歌拍MV,忙得四脚朝天。
谁让我自愿进了别个菠萝当打工仔呢,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下去。
七点过的时候我准备出去吃早餐,意外发现沙发上睡了个人,吓了一跳,凑近一看才发现是小陈陈斯云。
小陈是我们队里唯一一个未成年,按道理讲哥哥们都该让着他的,怎么让孩子一个人在这里睡沙发?
我上去把他拍醒,小陈还睡得迷迷糊糊,察觉到有人来了就砸吧砸吧嘴,好半晌才清醒。
“乔乔!”小陈惊喜道,“你胃不疼啦?”
我没空管他没大没小的称呼问题,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睡沙发啊?”
小陈了然地“哦”了一声,然后说,“昨晚你不是先进去睡觉了嘛,但我们还没分房间,范睢他跟你分到了一间,但不好意思打扰你,硬要过来跟我和曜哥挤一间!”
小孩儿委委屈屈把头一低,“就只有两张床怎么够睡嘛,曜哥让我们几个石头剪刀布,输了的出去睡沙发,结果……就这样了。”
其实他刚才说了什么我全没仔细听,一心只关注某个人的动向,耐不住地开口:“那周鸣海睡在哪儿的?”
小陈:“他啊,挑了唯一的一间单人房。”
我心里嗤道,还挺符合他个人风格。
陈姐说是来看看宿舍,真的就只是看看,我们短暂地歇了歇脚,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公司的录音室。
据陈姐说,我们九月中旬会参加一个娱乐大台的中秋拼盘演唱会,现在得赶紧把专辑的主打歌出出来。
这首出道专的主打歌名为《银河》,概念是粉丝组成的浩瀚星河照耀我们前行,编曲和作曲都是本司老牌曲作了,但副歌的歌词和RAP部分还空着。我这下懂了,就是要我和曜哥参与写词嘛。
我和曜哥把自己关在录音室一上午,终于把歌词怼了出来,午餐是在公司食堂吃的,吃完之后,周鸣海往我面前塞了一杯星巴克的咖啡,一句话没说又走开了。
我就在大家沉默的目光中安静地喝完了这一杯咖啡,继续上楼工作。
一个月后。
名为“炙手可热的新男子偶像团体强势加盟”实为“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出门见世面”的拼盘演唱会终于到了。
我妈听说嘉宾里有李雪年,激动的要死要活,非要我给她带张签名回家。而我把她的消息拿给曜哥看,差点儿没笑背过气去。
曜只是艺名,曜哥本名特别普通,叫李耀明。而戏剧化的一点是什么呢,小花旦李雪年,就是曜哥他姐。
矅哥看了,非常无语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