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帝宠爱沈辰,将之留在含元殿日夜侍寝,白日批阅奏折,商讨国事,当着朝臣之面狎弄把玩,毫不避讳,众人渐有隐忧。
后沈辰杀孙得远一事悄然流出,都道北周帝为沈辰所惑,一州刺史被刺也不闻不问,孙家敢怒不敢言,恰逢灵州刺史刘璟入长安述职,献上祥瑞白狐一只,以贺大周江山繁荣昌盛,孰料北周帝为博美人一笑,将这白狐剥皮硝制,做成一方轻裘送与沈辰。
此时,终于有朝臣坐不住了。
治书侍御史严松济当日上书,直言沈辰妖媚惑主,祸乱朝纲,屠戮祥瑞,截断北周气数,请求北周帝将他送出梧桐宫,关押在安平侯府严加看管。
北周帝当庭未置一词,翌日,雍州刺史曹语冰以严松济隐匿上地三十顷,隐户四十将之下昭狱,并奏请按律处斩。
朝中一片哗然。
“正、长隐五户以上,隐地三顷以上者,至死。”是北周帝继位后新设的律法,本意为北周重理民户,厘清田地,然门阀士族皆为一方豪强,隐匿农户,收并土地者数不胜数,因此无人真去执行这条律法。
但曹语冰并不一样。
这位陈国出身的刺史上任后大肆搜捕,构陷刑求,上到世家下至地痞一通整治,把雍州搅得鸡飞狗跳,令士族恨不能啖其血,却又因武功高强,凡是行刺者无一生还,至今在雍州耀武扬着。
此刻的世家大族们并不关心北周帝是否真的沉迷沈辰——严松济想给北周帝添堵那是他的事,但曹语冰若真以此律法要将严松济处死,哪怕只是为了取悦圣心的一己之私,都是对他们权势极大的威胁和挑战。
毕竟,若曹语冰真的妄图以此对世家大族举起大刀,进行彻底的清理呢?
朝臣们纷纷上书,一同弹劾曹语冰凶狡残暴,诬构良臣,奏折如雪花般被送入皇庭,但是,北周帝却忽然罢了早朝,在梧桐宫闭门不出,过起了寻欢作乐,醉生梦死的昏君日子。
梧桐宫。
沈辰从屏风后探了探脑袋,看着殿中央赤裸全身,被锁链高高吊起的少年。
只见他满脸chao红,额头布满细密的汗水,显然被喂了春药的模样,他眉头紧蹙着yin诵着诗文。
“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旋入雷渊,爢散而不可止些。幸而得脱,其外旷宇些。赤蚁若象,玄蜂若壶些……归来兮!恐自遗贼些!”
少年后xue被侍从用玉势缓慢的Cao干着,时不时顶到他敏感处,令他念的断断续续,时而咬唇忍耐,时而正气凛然,一副决不被胁迫的模样。
沈辰听了一会,头晕眼花道:“这位少爷是读书读傻了,觉得念几句诗就可以让北周帝放过他吗?”
一旁的宇文焕踮起脚看了看:“严公子家世清贵,为人高傲,他应该是不想被春药控制神智,因此念诗来分神吧。”
原来,这位少年正是严松济第三子严天双,今年刚过十六,严家一门被下狱当晚,曹语冰便将他送入了梧桐宫。
少年容貌端正,眉眼有神,哪怕身无寸缕,对上北周帝也不曾胆怯,虽然这忍耐着情欲念诗的样子颇有几分傻气,不过——
看这yIn奴拼命的舔舐还是无法让北周帝的性器抬头,难道严家少爷是想靠yin诗把陛下给yin萎了?
沈辰幸灾乐祸的想到。
“服侍人就要有服侍人的样子,你再背这招魂朕就把你舌头剪了!”
“啪”的一声,北周帝把奏折合上,不悦道。
“陛下流连声色,为妖孽所惑,行纣桀之事,天双愿日夜诵文为陛下正心修身,荡除邪魔!”严天双义正言辞,口中yin诵的诗文一变,倒是换成了楚辞!
原来真的想把北周帝念阳痿了!
沈辰顿时觉得对方有趣:“阿焕,你说他这么努力的招魂祭祀,能不能把宇文离从地底下招出来,为他掐死这昏君?”
“安平侯莫胡说!”
宇文焕连忙呵斥道,宇文离正是北周上一代帝君,宇文轩的父亲,沈辰这大不敬一说说了二代北周君主,若让别人听去,少不得又是一通刑罚。
沈辰哪里管这些,他摸着下巴看得北周帝脸色越来越Yin沉,心想他怎么不把这严天双干脆抽一顿鞭子,断了这聒噪之音呢,忽然,见北周帝抬头看了过来。
“糟糕!”沈辰连忙躲到屏风后,但此时北周帝已经冷哼一声,道:“阿辰,阿焕,你们倒是在那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两人只得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北周帝一把将沈辰拉到身前,撩起他的衣袍就要摸向后xue,严天双瞪大眼睛,见状道:“沈辰!你身为陈国长沙郡王,北周安平侯,现下却行佞臣jianyIn之事而不知耻,你——你在给陈国蒙羞!”
沈辰一顿,转过身笑道:“严小少爷,你说谁无耻?是荒yIn无度,强行将他国之子囚于深宫的你家陛下,还是一丝不挂,夹着后xue在这呻yin媚叫的你自己?”
严天双被他骂的一时懵住,想起自己现下荒唐的模样,耳尖顿时红了,但又见沈辰正被北周帝抱起来坐在膝上,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