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位于洛水之北,据黄河之险,南望伏牛山,处九州腹地,为北周陪都,地位仅次于长安,如今的洛阳刺史张思狮乃是平民出身,北周帝近臣,历来手段强硬,不与门阀世家相交,在朝廷被视为孤臣。
北周使团进城后,张思狮例行公事般接风后便不再过问,谁料,三日后,他收到了拓跋烈私宴的邀请。
玲珑阁。
轻纱幔帐,秘香萦绕的室内放着十几张案几,上摆着Jing致酒菜,受邀的洛阳官员和洛州都督府的将士们三三两两的坐着,推杯换盏,聊天寒暄,每人身边都有身子半遮半掩的少年少女服侍,中间则有一圆台,衣着五彩轻纱的舞姬在场中起舞,手腕脚踝处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
张思狮一人端坐,不与人攀谈,也无人上前敬酒,他身边坐着的一对少年少女抱着琵琶古琴,怯生生的打量着他,不敢接近。
“张大人,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张思狮抬头一看,正是苏栩拿着酒杯走了过来。
苏栩是拓跋烈的副将,亦是天鸿军的第一幕僚,张思狮立刻起身道:“我一个人就好。”
“那怎么行。”苏栩挥了挥手,身后的美貌少女和俊秀少年都围了过来,他道,“张大人才能卓绝,拓跋将军一直很欣赏,希望将来能够多多亲近,增进同僚之谊。”
拓跋烈是手握重兵的边疆大将,按理应当避讳结交朝臣,张思狮乍一听有些不知对方路数,只是客气道:“拓跋将军为大周征战四方,开疆拓土,某向来十分敬佩。”
苏栩见他一本正经,伸手揽过一个少年,道:“张大人,今天是将军的私宴,不是朝廷宴席,不用这么拘谨。”
他低头在少年脸上啄了一口,张思狮一时愣住,原来苏栩是喜欢男人的吗?
“军中日子苦闷,享用男子可以解决很多麻烦。”苏栩像是看穿他的心思,又给张思狮身边的人使眼色,于是有个大胆的少女就依偎到了张思狮身侧。
既然是逢场作戏,张思狮也没有推究,苏栩便与他有一搭没一大的聊起来,说的都是陈国打仗的事情与洛阳城的见闻,其他的人在攀谈后,都开始与身边少年少女欢好起来,气氛顿时十分靡靡。
苏栩只抱着少年,漫不经心的道:“本以为这次要觐见太子殿下,却没想到他不在?”
北周帝荒yIn失道,历来与太子不和,为避免争端,太子时常在洛阳处理政务,几年经营下,洛阳城已经繁荣不下长安了。
“殿下上旬还在,前阵子陛下召他回去,说是筹备庆功宴。”怀中美人柔弱无骨,张思狮正在喂她喝酒,“陛下因为拓跋将军夺了七城,十分高兴,要大办特办呢。”
“原来是这样。”苏栩点点头道,“那太子殿下有说什么吗?”
“太子殿下向来对拓跋将军很是敬重,这次大破陈国,殿下自然也同意大办庆功宴。”提到宇文岚,张思狮有些警觉。
苏栩还是神色如常道:“看来这次陛下和太子殿下倒是一致了。”
张思狮觉得他话里有话,刚想出言试探苏栩时,忽然边上欢呼声起,原来是拓跋烈来了。
他穿着黑色绣鱼纹常服,腰佩长刀,威风凛凛的走了进来,众人立刻起身,这时,却见他转身等待,一名被反绑着双手,脖颈项圈系着银链的男子踉踉跄跄的跟了进来。
只见男子双眼被黑布蒙着,口中塞着布条,黑发遮掩容貌,赤裸的身子上有着交错的鞭痕,胸膛前赫然是莲花瓣的奴隶烙印。
北周贵族大多豢养私奴,见拓跋烈带了奴隶烙印的人进来,以为是他的人,便不在留意,大家各自拿了酒杯前去寒暄。
张思狮坐在那没有起身,目光落在了那奴隶身上,只见他低着头跪在拓跋烈脚边,浑身chao红,看起来像是被喂了大量的春药。
“张大人,你对这奴隶有兴趣?”苏栩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没有。”张思狮立刻反驳道,他不想让苏栩以为他觊觎别人私奴。
苏栩却回头大喊道:“将军,张大人喜欢你带来的小东西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目光都看了过来,张思狮暗自恼怒,面上还是站起来道:“苏大人说笑了,我只是好奇一下而已,绝没有窥伺将军之人的意思。”
拓跋烈摸着脚边奴隶的脖颈,道:“张大人严重了,这小奴本就是带来准备与大家一享用的,哪里提的上什么窥伺不窥伺的。”
他将那奴隶提起来,拉起他的右腿,将光洁的后xue展示给众人,一旁的洛州都督府游击将军魏敬刚本是拓跋烈部下,大着胆子上前,手指伸入沈辰的后xue,立刻被夹紧,道:“这后xue可真紧!”
沈辰目不能视,只能任由对方手指在后xue中抠弄,喂了春药的身子十分敏感,难耐的扭动了起来。
“哟,这就发情了,将军,你从哪里寻来的妙人啊。”一旁的洛州参军说道。
“这是我从陈国带回来的俘虏,因为yIn荡无比到处勾引人,为了军中纪律,只得圈做私奴。”拓跋烈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