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天羽是六点半下班的，至于宋肖象，看她走了也跟着下班了，没几步就追上了她。
等地铁的时候，他伸出手要来牵她，被她侧身一躲，从他身边擦过继续往前走。
一路无言，沉默会自己延长下去。
宋肖象跟着天羽进了家门。她自顾自走到卧室把外套挂了起来，转身想去烧水泡咖啡。
宋肖象在身后伸手拦住了她，你生什么气？
明知故问。 人没看他，但是声音在和他说话。
他走到天羽面前，拨过那张脸，让她看着自己，我为什么就不能去看看你爸爸？
因为会有闲言闲语。 那张脸的主人惯会张口就来。
他气笑了，倾身去汇她的目光，也问她的眼睛，怎么，白小姐是管杀不管埋的女魔头吗？
意思她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睡完不认账的大波浪渣女。
女魔头不想申辩，对此表示无话可说。
宋肖象今天戴着一副眼镜，连同目光都锐利了起来，逼视着她，你对我再也不会有信心了吗？ 天目光背后是不快，也有后悔，隐隐又带着期盼。
天羽顿时哑口无言。。
心有一秒的空白，足够趁虚而入。
他看向她身后的床，去我那？
眼前的人眼底有火光在跳跃，手掌抵住她的脸，去吻她的唇角。
这个吻像坐过山车，一路稳稳向上，下一秒急转直下，忽然间耳边充满了唇舌交缠的声音。
天羽在他怀里软了下来，他拉起她的手去开门。走。
等等。 她要拿几件衣服。
她打开衣柜，最上层有个手拎包，她够不到。
宋肖象走过去，手臂一伸就拿到了，递给她：你怎么放上去的？
忘记了。 拖了一把椅子吧？总有办法的。
她往包里装了毛衣，裙子，睡衣，袜子，内衣。
他看着她把衣物折叠起来，用手按了按，最后合上包。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什么？
你在紧张什么？
我哪有紧张？
你一紧张 宋肖象伸出一根手指点住她的脊椎骨，这儿就绷着，又紧又硬。
他的指尖从上到下滑过她的身体：内裤呢？你不带一条？
看她不动，他就来到了她的衣柜前。
天羽的衣柜很整齐，大件的都被她挂着，小件的叠放在一边，里面还放了一个收纳柜。
袜子在第一格，内裤应该是第二格。
他打开格子，呼吸瞬间停顿了一下，这是什么？ 宋肖象直勾勾地看她：你还是这么的
天羽快速走过去，把那根震动棒塞进了包里。
你喜欢就带上吧。 她有些恼羞成怒，唰一下合上拉链。
生气了。宋肖象从后面抱住天羽，亲她的头顶：你看外面没下雨，我们走路吧，十分钟就到了。
天羽冲他：你走过？
宋肖象笑笑，是的，他走过的。
他曾经借口要寄礼物，向陆川问过天羽的地址。天羽结婚以后，住址就瞒不住了，她不说，陆川问赵墨痕就好了。
这里，宋肖象几年前来过一次。这几个月，算上今天，已经数不清次数了。
以后他不想再来了。
天羽，我们买房子吧。
天羽吓了一跳，停下脚步看他：房子是说买就能买的吗？
宋肖象笑着看她：怎么？你在担心钱？你放心。 过了会儿，他又说：搬过来和我住吧。
天羽抬头看他，不可思议地看：宋肖象？
两个人没再说话，手牵着手沉默地往前走。相握的手心出汗了，微微的汗，热意从掌心传遍天羽的全身。
她不知怎么的忽然拉住了他，踮起脚去亲吻他。
天羽觉得宋肖象的嘴里藏着一条温柔的鲨鱼，嘴唇、舌头和牙齿
亲吻变得激烈起来，更像是在彼此舔舐，路边的人时不时看看他们。
快走。 两个人的呼吸早已经乱了。
天羽让宋肖象放开她的手，宋肖象不肯，她就挣脱开了他，在前面跑了起来，宋肖象于是追了上去，不一会就追到了。
天羽跑地上气不接下气：忘了你是跑步冠军。
他问她：我背你？
不要。
宋肖象的公寓楼是刷卡进入，等电梯的时候天羽看了几次手表。
他问她：你赶时间？
叮！电梯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宋肖象为她按住电梯门，等她出来。那人偷偷瞥了宋肖象好几眼，脸有一点点红，说了谢谢。
看看你，多会献殷勤。
宋肖象眉头一挑，一把把天羽推进了电梯，从后面把她抵在镜子前，看看头顶的监控，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