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口出。
此时的凌风,从绝渡闪烁着危险光芒的双眸里,清晰地读取到这样的信息。
特别是在绝渡将他的上衣撩了起来,抬起他的大腿向身体两侧分开摆出“M”字型时,凌风的脑海里警钟频闪。
绝渡揽着凌风腰腹的手在他的脊背上挑逗似的打着圈,他倾身过去,一口轻轻咬在了凌风的锁骨上,唇瓣若有似无地从凌风那渡字烙印上拂过。
凌风立即敏感地颤了颤。
自从他身上多了这几处标记着归属的印记后,不止是被火烙的地方变得异常敏感,就连周遭的皮肤灵敏性也强了许多。每每绝渡触碰上时,他便隐隐感觉到一种酥痒的感觉从印记处涌出。
他抿了抿唇,任由绝渡在他的脖颈间撩拨着他的欲望,呼吸渐渐急促,凌风的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在绝渡的脊背上。
绝渡微俯着身子,从凌风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将他脊背上纵横交错、暗红色的鞭伤从皮肤上凸起的模样看个一清二楚。
这让凌风又想起了自己挨过的那几次荡魂鞭的滋味。
挨得最重的那一次,他的伤口疼了十来天,在那段时间里,他每一次动作都能牵扯到伤口。
他都无法想象,眼前这位主人是如何顶着这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痛,还有心情跑来干扰、呃嗯,挑逗他的。
凌风眨了眨眼,深呼吸了一口气,身上原本被绝渡挑起的欲望被眼前这一身伤口给压了下去。他抿了抿唇,犹疑了几秒后还是抬起了手,想要劝这位不省心的主人去休息。
“主……”
“还疼吗?”
凌风的话才刚开了个头,便听到绝渡低沉的嗓音从他的脖颈处响起,径直打断了他的话。
凌风抬到一半的手顿住,神色微怔。他的视线从绝渡的脊背上转回到了他的脸上,对上了绝渡深沉幽暗的眼眸。
绝渡的食指指腹正轻柔地摩挲着他锁骨旁的“渡”字烙印。
凌风反应了几秒后,才明白了绝渡话语里所指的对象。
他垂下眼帘,瞥了一眼那个烙印,抿着唇摇了摇头回道:“已经不疼了。”
火烙所带来最痛苦的日子早已过去,剩下的无非是这些烙印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而已。
若是以前,他也许会因为这些烙印,而感觉到屈辱或难堪。
可如今,在经历了那些事情后,许多曾经他无比介意或固执死守的东西,也都随之被看淡了。
只要他看开了,敢去面对了,便不会将这些痕迹当成心里创伤。
“是我的过失。”
凌风的话音刚落,绝渡便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看着他嘴角微扬的笑了笑:“我的确想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记,但使用刑罚的方式却不是我的初衷,抱歉。”
“……”
凌风抿了抿唇,心脏随着那一声“抱歉”而轻轻颤了颤。
从地下囚室被放出来后到现在,他已经从自己的主人口中听到了好几次道歉。可至今,他听到一声道歉,都会觉得头皮发麻。
他很清楚这一声声“抱歉”和“对不起”背后藏着的深意是什么。
若是主人和私奴这一层面上的身份,作为拥有他身体绝对使用权的主人,绝渡即将想在他身上再多烙上几个烙印都是他的自由。更何况,那还是在作为奴隶的自己犯了错的情况下。
犯错受罚,主人全然没有道歉的理由。
而偏偏绝渡道歉了。非常诚恳的,认真的,跟他说了好几次——对不起。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在他主人心里已经打算着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往更深一层发展。
这样的感情变化,他不是察觉不出来,只是……
他并不敢坦然地接受这一份变化。
于是,他朝着绝渡摇了摇头:“主人,您不需要向凌风道歉,您可以对凌风做任何事。更何况,凌风做错了事,受罚也是应该的。”
凌风的话音刚落,便清楚地感受到原本正搁在他脑袋的手抚摸的动作蓦然顿住了。
即使绝渡脸上温和的笑容没有半点变化,凌风的一颗心却还是随着绝渡的动作而“咯噔”了一声。
也几乎是在那一瞬间,绝渡从凌风望着自己的那双晶亮的黑眸里,读出了深深的恐惧之色。
很显然,他的动作变化,再一次唤醒了凌风正逐渐改善的应激反应。
绝渡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按着凌风的后脑勺,将他按进自己的怀里。
“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你,并且因此允许你在我可接受的范围内给予你更多的特权和宽待,还记得吗?”
等了几秒后,绝渡便感觉到被按在自己胸膛上的脑袋轻轻点了点。
绝渡笑了笑:“当发现主人爱上奴隶之后应该如何做,寐没教过你,你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么?”
顿了顿,绝渡又问了一句:“你了解感情是什么吗?”
这一次,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