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怀恨在心!」
逍遥使豪迈地道:「本使行事随心随性随极乐楼门规,他慕容秋感不感激,
怨不怨恨,本使不在乎!」
吴老转念一想,又开口道:「既然贵使要带走他,且容老朽跟他说几句话道
别如何?」
逍遥使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前辈请便,本使在前方恭候。」
说罢,逍遥使主动往前走了十几步,站在了路旁,背对着马车。
叶静怡见状,也离开了马车。
吴老的出现,让阿福寄予厚望的密旨也失去了效用,他悲哀地打量了遍体鳞
伤的身体一眼,缓缓闭上眼睛,哀叹道:「看来我有今天,真是咎由自取,若不
是我想给慕容秋再找点麻烦,为自己再寻条后路,我就不会节外生枝地让你深夜
去慕容赫房中,你也不会知道慕容世家的现状,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
活呀!你杀了我吧!现在我活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吴老看着阿福,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怜悯,缓缓地道:「你说的不错,没有你
给的线索,老朽差一点就被慕容秋瞒过了,所以老朽并不想杀你,而且还给你准
备了一个意外的惊喜,或者说是给你一个必须好好活下去的理由!」
阿福眼皮抖动了一下,吃惊地道:「你此话何意?」
吴老正色道:「你还记得于秀娘么?」
阿福闻言,死灰一般的老脸抽搐了几下,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颤抖地道:
「你……你怎会知道这个名字……莫非……慕容赫他……」
吴老颌首道:「不错,老朽根据慕容赫给的线索,找到了于秀娘,她将当年
的事情原委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朽。」
阿福激动地想要站起身,但却因为双足无力,摔倒在马车上,但他仍竭力抬
起头,哽咽道:「你说什么……秀娘她……还活着?」
吴老见阿福眼眶泛红,暗叹道:「原来似阿福这等奸诈狡猾,不忠不义之人,
也会有真情流露之时,他与慕容赫闹得如此下场,莫非真的是因果报应?」
吴老上前两步,扶起了阿福,肯定地道:「不错,秀娘她还活着,而且她还
给你生了一个儿子,如今已经二十四岁了!」
吴老之言如一记记重锤,反复敲打着阿福心口的大钟,欣喜、愧疚等种种复
杂的情感在他心里交织,击溃了这个精于算计、伪善多变的半百老者的心防,眼
眶里的泪水再也收止不住,如苦酒一般淌下来,半晌才开口道:「那她们现在何
方?」
吴老略微思考了一下,安慰地道:「她们母子生活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庄,
相依为命,自给自足,生活虽然清贫,但却充实而幸福。」
阿福心知吴老之所以不告诉他母子的具体下落,是因为他现在根本无力照顾
她们,于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喃喃地道:「那便好……那便好啊!」
吴老凝视着阿福的双目,语含深意地道:「为了她们母子,你必须坚强地活
下去,不要再像以前那般争权夺利了,有些秘密埋在心里,比说出来对你更有利,
明白么?」
阿福抬头看了吴老一眼,惨笑一声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争夺的,
若能在有生之年见上她们母子一面,便心满意足了!」
吴老宽慰道:「放心吧!老朽会好好照顾她们,他日你伤愈之后,只要能自
由走动,就一定能见到她们娘俩!」
吴老此番话让心如死灰的阿福又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脸上的绝望与怨叹也
自然消失,小小的眼睛里重新迸发出了生机与活力,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
「多谢吴老前辈,如何行事,我心中自有分寸,希望您也能信守承诺!」
吴老没有答话,拍了拍阿福的肩膀,转身向逍遥使走去,抱拳道:「老朽冒
昧前来,耽搁了贵使许多时间,如今天就快亮了,老朽就不再搅扰了,多谢贵使
慷慨之举,他日有缘再会,告辞!」
逍遥使拱手道:「前辈客气了,本使原想与前辈畅饮一番,但前辈有要事在
身,况且此人伤势颇重,急需医治,本使也想尽早带他离开这是非之地,你我就
此告辞,他日再会,前辈一路小心,多加保重!」
吴老拱手道别道:「保重!」
阿福神情复杂地看了吴老一眼,但并没有说话,而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逍遥使跃上马车,甩动马鞭,载着阿福与叶静怡,不多时便消失在小道的尽
头。
吴老目送着马车远去,将密旨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长叹了一口气,纵身一
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