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布衣拱拱手道:「林庄主言重了!既然诸位如此盛情,那尚某也只好却之
不恭了!事情发生在昨日的下午,小女沁儿前往城北寺庙上香,身边只有一个丫
鬟相随,但直到天黑后,沁儿仍未归来,后经寻找,发现丫鬟被人打晕在一处禅
房,而沁儿却不见了去向!」
朱三回想起茶亭中那两人的议论,开口问道:「据林某所知,这个采花贼来
到太原城已有一些时日了,陆续有年轻的女子失踪,为何庄主还放心让令爱前去
寺庙呢?」
尚布衣叹了口气道:「林庄主责问的是,此事确是尚某一时疏忽,没有想到
那个淫贼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恶!不瞒各位,事发之后
尚某已下令全庄的家丁尽数外出找寻线索,但至今仍未有半点消息。」
朱三抱歉地拱了拱手道:「林某只是一时疑虑,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绝不
是责难庄主,失言冒犯,还请庄主海涵。」
沈玉清问道:「尚叔叔,采花贼多久前才在太原城出现的呢?」
尚布衣道:「次犯案是在五天前,但贼人潜伏了多久尚未可知。」
沈玉清皱了皱眉道:「如此说来,此贼出现并不算久,但接连作案可见他胆
子极大,想必是个惯犯!」
尚布衣道:「玉儿说得没错,此贼虽是五天前才开始作案,但这五天内天天
有年轻女子失踪,且都是富户家庭的女子,实在是胆大妄为,罪恶滔天!」
沈玉清一向对淫贼不留情面,听得此言咬牙切齿地道:「可恨!难道官府就
无动于衷幺?」
尚布衣连忙摆手解释道:「玉儿莫错怪了人,这些年来在于大人的治理下,
整个山西都政令清明,尤其是这太原城,更是民丰物富,人人安居乐业,盗抢之
事极为罕见,事发后,于大人已经传令下去,严把各路关口,盘查可疑之人,在
太原城内外也展开了大规模,但是那恶贼行踪诡异,谁都没有见过他的面貌,
所以一时之内想要将他绳之以法有点困难!」
沈玥突然开口道:「此乃江湖之事,官府即便有心,也难奏效,如今之计,
只有分头前去寻找,毕竟我们都身负武功,对江湖中人行事风格有所了解。」
朱三道:「沈女侠说得不错,但考虑到敌暗我明,我们应该小心行事,不可
过于分散。」
沈玉清领会了朱三之意,开口道:「这样吧!我师父和瑶姨一路,林庄主和
雪儿一路,我自走一路,咱们分别向太原城三个方向搜寻,不管找不找得到线索,
天黑之前,都在此汇合,你们看如何?」
沈玥不免担忧地道:「玉儿,你单独一人,对方又是个淫贼,貌似不妥吧?」
沈玉清原本就是五人之中功力最高之人,自从和朱三合体之后,功力又精进
了不少,自是不会将一个区区的淫贼放在眼里,只见她笑了笑道:「师父不必担
心,玉儿自有把握,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沈玥也意识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如果真的遇上淫贼,她和妹妹沈瑶才是
最不济的那一对,于是点了点头道:「凡事小心为妙,不可逞强。」
五人抱拳向尚布衣告辞,然后一起离去,各奔东西,尚布衣担心爱女之安危,
并未劝阻,挥手送别!
作为山西布政司的首府,太原城占地十分广阔,不熟路径的朱三等人胡乱转
了半天,也未能有所收获,眼见即将日落西山,众人只得依约分头返回,在尚家
庄门外汇合。
正要进门,沈玉清却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一闪而过,连忙身形一纵,紧追
那身影而去,朱三等人自然紧随。
此时已经天黑,街道上行人稀少,沈玉清眼见那人不走大道,专挑小巷奔逃,
更加笃定此人就是采花贼,于是加快步伐,紧追不舍,但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她
几乎已经施展开十成的轻功,却仍追不上那个神秘人,那人就像鬼影一样,总在
沈玉清十几米之前,而朱三等四人轻功较之沈玉清还要差不少,自然是望尘莫及。
转眼已到城门口,沈玉清抬眼一看,只见城门紧闭,前方已无去路,原来由
于采花贼出没,官府已经下令实行宵禁,要想出入城门需等白天才行!
沈玉清将神秘人堵在了城墙下,冷冷地道:「无耻恶贼,看你现在还有何路
可逃,还不赶快束手就擒,要不然姑奶奶手中剑不客气了!」
神秘人并未回头,而是原地一纵,身形轻飘飘地腾起,像一只大鸟一样,跃
过了五丈多高的城墙,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