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鄂瓦騎士,沒想到是你護送孫兒到宮內啊!」克勞德看著坐在主廳旁的接待室裡的烏鄂瓦,想當初這個深氣勢不凡的首席騎士也只是個ru臭未乾的小鬼頭,沒想到這才過了不到六年的時間,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就改變如此之大,不只是性格上成熟穩重了許多,就連劍術上也是騎士團中數一數二的佼佼者。
「克勞德騎士長,好久不見。」烏鄂瓦連忙從座椅上起身,甚至對克勞德做出了騎士之間才會有的敬禮手勢。即便現在克勞德已經不是現任的騎士團騎士長了,但是也仍舊無法質疑當初他在戰場上輝煌的功績,以及那年對自己伸出援手的大恩,要不是那一日他對自己拋出了救命稻草,那麼自己或許早就已經死在現任帝皇的手下了。
克勞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了年紀,所以對於很多事都異常地激起氾濫的情緒,瞧見這個身穿榮譽代表的烏黑外裝,再加上肩頭兩側上反射的光點的帝國徽章,都證明著烏鄂瓦已經成為了一位能獨當一面的騎士了。
那日,在自己腳前捲縮成嬌小身軀的少年已經不復存在了,現在已經茁壯成長為一名令人信服的首席騎士了,烏黑的碎髮在光線下幽深地倒印著光輝,本是稚氣未脫的五官也蛻變成了一張剛硬強勢的男性面容了,黢黑的細長眼眸也褪去了少年時期的青澀,轉換成了一雙十分具有侵略性的眼神,而那當初不及他胸膛的身高現在也已經遠遠高出他半顆頭了。
「什麼騎士長,我老人家早就已經不是你的上司了,何必這麼拘謹呢!」克勞德在面對烏鄂瓦也是呈現出一種父親或是爺爺的形象,他雖然看似只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但實際上早就是一個要過百的老爺爺了,因此現在看見這個比自己差一大輪歲數的青年,不免會有些感嘆著孩子已經長大成人了。
「請您別這麼說,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永不會忘記的。」烏鄂瓦正因為生得一張嚴肅正經的面孔,所以當他說出這種話時,比起一般人還要具有說服力跟震撼力。
「好好,就隨你怎麼叫吧!」瞧見他如此認真的表情,他也不知道怎麼讓他改變對他的尊稱,已經就隨他去吧。
「不過,你會在這是不是就代表要見陛下?」如果單純只是送約瑟回來的話,應該也不會在接待室裡頭,畢竟會出現在這間房間的人都是準備要覲見陛下,因此克勞德很快也就能推出烏鄂瓦今日肯定是有什麼要事要與陛下彙報。
「是的。」烏鄂瓦沒有詳細說明他準備跟陛下報告的事為何,只是簡單地跟克勞德頷首,畢竟任何與軍事有關的要事,還是需要在陛下面前述說,要不然私下告知他人有關國家大事的問題肯定是會被問罪的。
而正當克勞德與烏鄂瓦從接待室走出來時,有一個嬌小身影的女孩與一隻體型上是她三倍以上大小的白虎從他們面前經過,因為發現了克勞德所以邱鳶鴛停下了腳步,站在他面前仰起了頭望向他。
「克勞德叔叔,早安!」邱鳶鴛捧著一壺玻璃瓶罐,裡頭塞滿了顏色透亮的糖果,她一邊小心翼翼地抱緊懷中的罐子,一邊露出笑顏地和克勞德打招呼。
「早上好,公主殿下。請問您是來見陛下的嗎?」克勞德一見到公主殿下後,那張早在遇見烏鄂瓦後就有些放鬆的五官,此刻更是徹底地軟化下來,露出了一抹和藹大叔的笑靨。
邱鳶鴛舉起了手中的玻璃罐,有些吃力地晃動著裡頭閃閃發光的糖果們,發出了清脆響亮的聲響,這是她前幾天跟愛蓮一起做的硬糖,雖然很早就已經完成糖果凝固的型態,但是礙於她想讓愛蓮在上頭施展一些可以舒緩身心的治癒術,導致到今日她才能將這瓶裝載著七彩繽粉硬糖的玻璃罐帶到皇殿中。
「嗯,茉薾塔給拔拔帶了糖果!」她一面自豪地說道,一面傻憨憨地笑著。
不過當她準備將高舉的玻璃罐收回懷中時,小手似乎無法承載著瓶罐下沈的重量,頃刻間,裝滿繽粉色彩的長型玻璃罐似乎就要硬生生地摔落在地面上了,而這時好在一旁的烏鄂瓦一直關注著眼前的她,所以當她的手一滑掉後他連忙迅速地遞補了上去,僅用著一隻手掌就乾脆俐落地捉住了玻璃罐上拴緊的瓶蓋。
「!」面對突然間發生的事態,邱鳶鴛思緒雖然已經反應過來了,但是身體上的動作卻沒有跟上腦中的想法,因此她根本來不及接住從手中滑落的玻璃罐,正當她閉眼準備接受那刺耳的墜落聲時,眼簾被一層陰影給遮蓋住了,同時她也沒能聽見預期而來的破碎聲。
「??」烏鄂瓦單膝跪在她的面前,將手裡完好無缺的玻璃罐遞交到了她的懷中。
「烏鄂瓦,你接得真及時。」克勞德讚嘆地說道,他方才並非不是沒有反應,而是一時間沈浸在公主殿下可愛的模樣下,根本無法迅速地接下摔落而下的玻璃罐。
烏鄂瓦幽深的黑眸直勾勾地注視著眼前的公主殿下——茉薾塔,他沒想到這個女孩能好端端地生活在皇宮之中,尤其是在那個男人的眼皮下如此安然地成長為一名如此正常的女孩,畢竟當初陛下因為先后設下的陰謀,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