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开口说道:「我就是想换件衣裳,医院的化纤病号服我穿着不舒服。」
小护士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又翻了个圆润的白眼,硬生生地把张雨
绮又拖回到了床上:「做个笔录还这么麻烦,换什么衣裳呀!姐姐,您又不是去
约会!」说完,不再看张语绮,探过头去冲着门口喊了一声:「您进来吧!」
进来?笔录?
张语绮不自觉地抬起眼皮,顺着小护士眼光的方向看过去。当看见那白色的
门背后露出的深蓝色警服时,眸色微微一动。
竟然是那个小孩子。
我此时站在门口,看着里面两个女人同时看着我,有些不自在,轻轻咳了一
声,把手里的笔记本和钢笔又捏的紧了些,撑出一张处变不惊的老手脸走了进去,
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礼貌,然后问小护士:「刚才怎么了?」
我大小也是个男人,刚才怕贸然进人家一个女子的病房,万一看见点什么不
该看的,很是不方便,所以才让这个护士进来先看看,没想到我站在楼道里,却
先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质问声。
小护士撇了撇嘴看着我:「还不是这位姐姐,说过了得安安生生的躺下休息,
非得起来换什么衣裳,刚被我抓了个现行,说什么穿不惯病号服?警官,这人既
然是您送过来的,就麻烦您给看好了,真出了什么事情我可负不起你这个责任。」
说完,眼皮往上一翻,一扭一扭、摇曳生姿地走了出去。
我内心乐了一下,暗暗想到,这小护士年龄不很大,嘴皮子真是厉害得很,
说话跟机关枪似的。
我本来准备把门带上,又转念一想,孤男寡女的,这样影响不太好,于是咳
嗽了几声来掩饰心虚,往前走了几步,坐在沙发上,又整了整帽子,让自己看起
来能稍微精神点。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我抬起头看着坐在病床旁边的张语绮。
昨天下午在郊外发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很虚弱,气息奄奄,脊背上和手
臂上、腿上,都有血液不停地往外流出来,将她那件连衣裙都浸透了,暗红色的
液体顺着她一双美腿往下不停地流着。我那个男同事意淫过后,却被她的满身鲜
血吓得不敢上前。
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情,当务之急应该是救人性命。我没敢多想,也没敢耽搁。
当机立断就抱着张语绮从那片废弃的工厂跑了出来,又连夜驱车把她送回了医院,
自己也一晚上都没回去,只交代了那个男同事先回警局复命,把警车开回去。医
生说张语绮伤的很重,而且似乎还被下了药,需要洗胃,后期很麻烦,会有很多
手续,所以我昨天晚上也就一夜没回去,打电话跟姑妈交代了一句我不回去了,
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就在大厅里面坐了一晚上。做了几个档案,因为担心张
雨绮会有什么突发情况,我就索性一夜没睡,直到天色擦亮,才窝在长椅上小小
的眯了一会儿。
發鈽444.cом
4V4v.ō
现在头还有点疼。
而现在看来张语绮也没好到哪去,脸色看起来很差,眼窝深陷而且发青,可
能是由于失血过多,皮肤都似乎没有上一次看到的时候那么白嫩,反而显出些青
黑色来。她本来个子就很高,现在穿着一身病号服,衬得整个气色都差了很多,
坐在床边,双脚赤裸着放在冰凉的地板上,姣好的身材包裹在宽大的衣服里面,
也看不出了个所以然。
我看的心底慢慢有些难受,从一旁拿过遥控器来,把空调的温度又调的高了
两度。同时心里默默的感慨,幸好有这一身制服,医院还给优先安排了好病房,
设备齐全些。
张语绮也看着我,一双眸子里蕴藏满了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打开笔记本,把钢笔捏到手里,咳了几声问道:「现在感觉身体还好吗?
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张语绮面色十分平淡地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了。」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带着一股子病中的感觉。
「嗯,那就好,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我正准备开始问我熬了一个通宵设计
好的问题,她却突然打断了我:「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我愣怔了一下,略略点了点头:「今天我要问的就我是这件事情,我是在郊
外的废弃工厂发现你的,你白天还在医院,下午怎么就又跑到了那么远的地方?
而且还身受重伤?」
张语绮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轻轻地笑了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