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Yin沉下来,“我不会同意的。”
沈容点点头,似乎早猜到他的回答,“那我就起诉离婚。”说完他就去收拾自己的身份证件以及行李。
宋清持冷眼旁观他整理行李,直到看见他真的要走,才沉不住气地上前拦住他,“沈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我都已经退让了,你还想怎样?”
沈容觉得他很可笑,“宋清持,你是不是觉得刚才跟我道歉就是做了天大的让步?是不是觉得你宋氏总裁都开金口了,我就该知情识趣地继续捧着你?”
“对了,是我忘了,你一向这样。”沈容嘲讽道,“你那么高高在上,我跟你结婚是我高攀了,我怎么有资格再得寸进尺?”
宋清持眉头拢起,但是没有再说什么,眉眼间暗藏着怒气与不耐。
饶是沈容早有心理准备,见他这幅姿态也还是心里一痛。他也懒得多说什么,只再次表明决心,“你不用再说了,我一定要离婚。”
宋清持眸光骤沉,终于揭开了那张温柔有礼的面具,高傲而霸道的本性尽显,“只要我不同意,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沈容气结,艰难地忍下揍人的冲动,冷哼一声:“那就走着瞧吧。”他拎着行李便要离开。
宋清持在他身后凉凉地道:“我说过了,没有我的同意,你别想离开。”
沈容不管不顾地继续往前走,走到门口时却怎么都打不开门。他蓦地回头瞪视着宋清持,“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清持正了正领带,“不让你离开的字面意思。”他径自整理好衣物,“你正在气头上,为了防止你再莫名其妙地消失好几天,我只能把你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也不管沈容有多么气愤,只淡淡几句话就限制了他的自由。
“我会安排人在家里照顾你,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宋清持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容,个中意味非常明显,打定主意要逼他妥协。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容恨恨地看着他的背影,一见他离开便要想办法出去。但宋清持将整栋别墅的监控级别都调到了最高,里里外外还安排了不少保镖,让沈容无处可逃。
沈容又气又急,当天就病倒了。他本就小产没几天身体虚弱,昨晚又被那样折腾,今天是强撑着跟宋清持谈判的,现在怒急攻心,很快就发起了高烧。沈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能感觉到房间里有人进进出出的,大概是医生和护工,中间也有一只熟悉的手掌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试温度,替他掖了掖被角,很快又离开了。
那短暂的温柔像梦一样,让沈容不自觉流了眼泪。
沈容一病又是三四天,期间宋清持回来看过他几次,但沈容不是装睡就是不理人,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宋清持看上去也很无奈,很多次都想跟沈容谈谈,但他也很忙,每次呆不了多久便要离开。
沈容的身体渐渐好了些,便又开始琢磨离开的事。但宋清持是个生性谨慎多疑的老狐狸,他布下的安保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凭沈容一个人毫无逃离的可能。而沈容的所有电子产品也被收起来了,无法联系外界,这糟心的现状让沈容做梦都皱着眉头,每天都郁结于心。
某天晚上,沈容思索无果,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谁知道大半夜的时候突然被人叫醒了。
“嘿,醒醒。”
沈容困倦地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以为是宋清持回来了,便翻了个身背对他,不想跟他说话。
谁知那人一声轻笑,说:“再耍赖我就直接扛着你跑了?”
沈容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有些不对劲,朦胧地睁眼一看,被一张放大的脸吓得瞌睡全无。
沈容不自觉就要惊叫,来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巴,将他的惊呼声都堵了回去。
沈容睁大眼睛,终于借着昏暗的月光看清了来人。英挺凌厉的眉眼,天生带笑的薄唇,还有扑鼻而来的隐约的酒味——居然是肖决!
沈容吓得魂都快飞了,身体不禁颤抖起来,他被堵住了嘴,只露了双盈满了紧张与恐惧的桃花眸,眨也不眨地盯着肖决。
肖决在他的注视下咧嘴一笑,低声说:“你答应我不要叫,我就放开你。”
沈容想也不想地点头。
于是肖决缓缓松开手,沈容一直紧盯着他的手,在观察到他的手已经远离自己后,眸光一闪,张嘴便要呼救,可肖决像是早有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捂住了他的嘴,沈容连声闷哼都没能发出来。
肖决磨了磨牙,“就知道你会不老实。”
沈容竭尽全力挣扎着,怒瞪这个入侵者。
“我有事跟你商量,我给我乖乖的,不然我就直接把你打晕带走。”肖决眯着眼睛威胁。
沈容心里一颤,还真拿不准这人会不会干出这胆大包天的事。他纠结片刻,还是咬牙妥协了。
肖决却不肯再轻易信他,“别再跟我耍心眼,你玩不过我的。”
沈容含恨点头。
肖决又慢悠悠地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