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入内力后变得笔直,神情坚韧地朝梁小姐过来的方向刺了过去。
梁小姐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重新回到门口,满是恨意地看着顾安宁,却不再敢上前。
“秋棠?”顾安宁后怕极了,他受不了房间里的寂静,喊了一声秋棠的名字。
一直以来,秋棠像姐姐一样爱护他,此刻秋棠给予顾安宁的安全感更是达到了极致。
秋棠也知道自己的动作有些突然,她讪讪笑了一下,收回手臂,和注入到软剑里的内力,但是并未把软剑放回原处。“吓到二公子了吗?奴婢刚刚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便拿出了剑……奴婢可有坏了二公子的计划?”
顾安宁后背都冒了层细细的汗水,他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语气也虚弱了几分,对秋棠道:“你做的很好,她似乎畏惧你的剑?”
秋棠温柔地笑了笑,不复刚才的坚定锐利。
听到顾安宁的话后,她把如同绸带般的软剑双手递到顾安宁面前。
秋棠永远都不会跟顾安宁讲,这把剑上沾了多少人的血,也永远不会提她经历过多么不堪的往事。
二公子只要干干净净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好。
顾安宁接过来剑瞧了瞧。
他没有内力,无法使用这把剑,看了两眼后便还了回去。
顾安宁道:“恐怕得请你帮个忙。”
秋棠道:“二公子这么客气,真是折煞奴婢了。”
顾安宁笑笑,道:“你像刚才那样,用剑去刺屋门左边大约二尺的位置。”
梁小姐睁大了眼睛,骂道:“无耻!”
顾安宁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秋棠知道这句话不是跟自己说的,她没有半点停顿,动作迅速地用剑朝着顾安宁讲的方向刺了好几下,转身问道:“可以了吗?”
秋棠的剑没能伤到梁小姐。
秋棠不过是个普通人,她看不到鬼魂,也很少能感知到。刚才突然的保护,更像是一种直觉,只在危险时候才会有。
顾安宁看到梁小姐侧身躲了几下,愤愤地向他看了一眼,不甘心地离开了。
他预料到不会这么简单的把梁小姐解决,也没有太多失望。
“她走了。”顾安宁对秋棠道,说完顿了一下,刚才的惶恐还未散去,顾安宁很担心梁小姐去而复返,“能不能把你的佩剑留在这里?”
“二公子的请求,秋棠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她将剑放到桌上,关切地看着顾安宁,“二公子准备歇息了吗?可要奴婢喊几个人过来守夜?”
“也好,多叫几个人来吧。”
鬼怪惧怕的东西很多,Yin阳相生相克,鬼属Yin物,阳气重则鬼退。它们怕人身上的人气、怕凶恶之人的煞气,怕正直之人的正气、也怕习武之人身上的罡气。当然这些气是否能使鬼物避而退之,也是要看气场是否足够强大。
顾安宁身上阳弱Yin生,长期扮演鬼怪,也容易损耗身上的阳气,被鬼怪当成同类。他能看到,也能被Yin损之物伤到。
习武且正直的陆小凤虽说被上官飞燕缠了不知多久,也没有经历过任何异常,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边还跟了一个女鬼,可以见得上官飞燕对陆小凤的影响如何。
梁小姐比上官飞燕更厉害些,再加上花满楼许下的承诺,就算这里不是梁府,顾安宁还是有点担心,多点人守着,总是没有坏处的。
收拾好自己,上床后已是深夜。
顾安宁长长的舒了口气,他的身体很累,脑袋也开始发懵,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昏睡。
·
花满楼睁开眼睛,像往常一样看到一片黑暗。
他本以为这次也会在荒凉的梁府中醒来,没想到听到了不远处的呼吸声。
是顾安宁的声音。
花满楼感觉到了一丝心安,他穿好衣服从床上站起来,推开门感受到了晨风。
他心情很好地询问了顾家庄的下人该如何洗漱,整理好自己,在顾家庄逛了小半圈后,回到顾安宁的房间,发现顾安宁竟然还在睡。
也许是昨天太累了。花满楼心想。
顾安宁的呼吸声很重,也许是与他的身体状态有关,陷入深眠时,顾安宁的呼吸声几不可闻,有时候又像是睡的很不舒服一般清晰可闻。
花满楼不太放心,来到了顾安宁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腕。
顾安宁身上烫的可怕,不把脉也能感受到他的状态不正常。
正巧这时候秋棠敲了敲门,用铜盆端来一盆清水,“花公子,前堂已经准备好了早膳,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
花满楼知道秋棠要伺候顾安宁起床,这种场合他确实应该回避,可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多谢姑娘提醒,只是顾公子在发热,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
秋棠变了变脸色,放下水盆来到顾安宁身边,用手背碰了些他的额头,镇定地用清水shi了帕子,放到顾安宁额头,向花满楼表达了歉意之后,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