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什么不好?”
应缓摇了摇头,再一想,刚刚太子回来的时候,可没见着新棠姑娘啊。他拍了拍脑门,“坏了,是新棠姑娘不太好。”
李太医对新棠有印象,上次可不也是他救的来着,当下利索的爬下梯子拿着药箱跟着应缓走了。
两人一路互相搀着小跑到了承安宫,待到行安殿门口,便见太子俯下身去撩新棠的衣服。
李太医一马当先的后退,顺便把应缓也带了出去。
应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李太医,我刚刚明明见着殿下在里面,为何不进去?”
李太医看着他欲言又止,索性把药箱放在了地上,拿出一张子趴在箱子上开始写起了方子。
应缓伸过头去看,只见上面写得是:附子三钱、鹿茸五钱、川断二钱......
李太医把方子拿到他前面,一本正经道,“今日宜大补,这病不治也可痊愈。”
......
作者有话要说: 方子乱写哒,俩人也是时候该补补啦,颇有深意的笑.jpg
第34章?
话音刚落,?两人身上俱是一痛,?应缓不和他废话,?捂着嘴跑进殿内了。
李太医毫不在意的揉了揉被棋子击打的膝盖,?把刚刚那张方子妥帖的收好放在袖中,?然后拎着药箱跟在后面进屋了。
榻上的新棠形容狼狈,面色一片惨淡,李太医着实吓了一吓,?这女子长得一幅金贵样,也不知是谁屡屡对她痛下狠手。
“李太医,?快看看她怎么样?”
太子在人前一向是清冷而矜贵的,少有如此慌乱的时候,蜷起的手指爆起了骨节而不自知。
李太医这会儿已经诊完了脉,?又翻了翻新棠的眼皮,安慰道,“殿下不必惊慌,姑娘只是大悲大喜之下,心力交瘁昏睡过去了,?待老臣开一剂安神的方子,醒来之后服下便无碍,?只是这外伤有几分骇人,?还需好好调养,免得留了疤。”
太子“嗯”了一声,复又坐回床边,把新棠身上的被子盖上,?小心的用帕子把她脸上的血迹和泪痕擦掉,低着声说了句,“有劳。”
这句有劳听得李太医感慨万分。
这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太子已从当初那个身体羸弱的小皇子,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他看着太子这一路小心隐忍,逐渐把心锻炼的坚若磐石,可实则在那最深处,依然还是那个重情重义的殿下。
应缓见李太医那惆怅的样子,便知他又在那里兀自感叹上了,牙一酸,便扯着他往外走,小声催促道,“李太医,您快把安神的方子写出来,奴才好给跟您一起去太医院抓药啊。”
说着,还不断的用眼神示意他看太子和新棠,意思是有点眼力见,别在这儿不知趣儿的干杵着。
事实证明,李太医若是个知情识趣的人,那他就不会混到现在也只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当值太医了。
可作为挂念主子安康的臣子,他无疑是再合格没有的了。
太子太医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太子跟前,缓缓道,“殿下,这男女自古以来对应的是Yin阳,所谓Yin阳,皆需调和,一旦失衡,则神思不安,若是有意压制,极有可能影响气运。?”
太子握着帕子的手蓦的一顿。
李太医以为他是听进去了,当下有些欣慰的开口,“殿下,不知不觉间,您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只是您身子自那一次病后便伤了元气,男子不同于女子,元气多半源于Jing血,一旦Jing血有亏,于子嗣不利呀。”
应缓壮着胆子听完这句话,麻利儿的踮着步子溜了。
太子慢慢扭过头来,漆黑的眼睛没有情绪的望着他,冷冷道,“哦?那依太医所见,可有何破解之法?”
李太医许久没听到太子用这种求知心切的语气说话了,只见他从袖中拿出了那张被他妥帖安放的药方,甚是恭敬道,“殿下,这是老臣刚刚在外面写下的药方,若是您按时服用,再让老臣初一十五来请平安脉,要不了多久,殿下便无心头之忧。”
太子看了一眼那规规整整的药方,没接,掀了掀眼皮凉凉道,“最近时常叨扰李太医,本殿下心中实在有愧,既然这药方上面的药材对男子有如此奇效,莫不如本殿下就把它赐给太医如何?”
李太医手一抖,不可置信道,“殿下,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啊,殿下身子仍虚,不要讳疾忌医啊!”
太子额头青筋猛跳,头一次有想把人丢出去的冲动,他抬声叫了句应急,应急的身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恭敬道,“奴才在,殿下有何吩咐?”
“去库房,按着这方子上面的药材挑上好的包起来,给李太医带回去,每日一副。”
“是,奴才遵命。”
......
新棠这一睡便睡到第二天的黄昏,醒来的时候率先入眼的便是头顶古朴的雕花床帐,身上手感丝滑的绸被以及......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太子。
不对,这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