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咽啊。
阿蓉也盼着自己的脚赶快好起来,勤快惯了,冷不丁的一闲,只觉得浑身难受。
于是她很虔诚的擦着药酒,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四天过后,脚腕终于消了肿,她可以活动自如了。
这天早上,凌瑧忽然问她,“我记得你说过,之前捉的鱼,是在哪里长的?”
她想都不用想,“玉蝶潭啊!”
他又问,“那潭水是山泉汇集的?”
她点头说是,“泉水冰冰凉凉,那潭水也是冰冰凉凉,鱼长得慢,所以才好吃。”她以为他嘴馋了,说,“你想吃鱼了?可是我不会钓鱼,只能从下游的溪里抓,也是偶尔才能抓到……不然你问问你的手下,有没有会钓鱼的,去潭里帮你钓。”
他并不是嘴馋,只是想去看看。由甘泉汇成的水潭,应是世间绝无仅有的!
他说,“只是想去潭边走走,你方便吗?现在就去吧。”
阿蓉前几天也是憋坏了,早想出去转转了,于是很痛快答应下来,立刻带他出了门。
可才走几步,阿蓉又觉得有点不方便,山路曲曲折折,他又看不见,不小心摔倒可怎么好?她想了想,跟他说,“等我一下啊!”然后走到一旁的林子里,找了根光溜溜夫人树枝,递到他手里说,“路不好走,你拿着这个,我牵一头带你走。”
这倒是个好办法,凌瑧顺从接过,两人就这么走了起来,阿蓉是个喜欢说话的人,边走边问他,“你的那些手下呢?今天怎么没看到?”
他轻笑一下,“既然是暗卫,自然不能轻易现身。”
她奇怪,“暗卫是什么?”
“就是躲在暗处保护你的人。”他说。
她听完便明白了,但是又有问题,“你为什么需要暗卫呢?难道有人想伤害你么?”
“伤害?”他叹息,“恐怕我死了才合他的心意。”
“死?”
她吃了一惊,一下停住脚步紧张的问,“你做了什么,怎么惹到他了?还有还有,他是谁啊?”
他是谁?
他敛眉说,“曾是我的亲人……我什么都没做,他想杀我,不过因为我是长子嫡孙罢了。”
长子嫡孙,才有继承家主的资格,然诺大的家业陡然易主,他又年轻,正值壮年的凌昌自然心有不甘,Yin谋诡计迭出,所求不过就是家主之位罢了。
他的语气已是十分淡然,阿蓉却在旁听的胆战心惊,这就是大户人家的生活?
这样想来,自己这“野人”一样的日子倒还不错,不求别的,最起码安稳。又走了一会儿,阿蓉忽然灵机一动,问他说,“那你的眼睛……也是被他害的?”
“不错”他说,语声里却听不出仇恨与沉重。
她却气得不行,停下脚步来认真说,“这人心真是太坏了!阿启,你一定要好起来,等眼睛好了,去找他报仇!”边说边拍他臂膀,算是十分真诚的鼓励。
仇自然是要报的,可这样一番突如其来的鼓励,却只换来他的心底微漾,他笑了笑,缓声说,“好。”
又走几步,之前尚算宽敞的路就变成了羊肠小径,两侧还都是深沟,阿蓉牵着树枝的一端,放慢了脚步,还不停叮嘱他,“小心点儿啊。”
凌瑧轻声说好,乖乖跟在她身后。
两刻钟后,终于临近水潭,鼻尖能闻到清冽水汽,阿蓉心情不错,回头跟他说,“到了,你听,有流水声呢!”
他当然也听到了,只是不止流水声,他还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味。
“那是什么?是什么果子吗?”他问,闻起来似是果实成熟的香气。
“没有果子啊,”她环顾一圈,忽然惊喜道,“开了许多花,好漂亮!”
她领他过去,他尝试着摸索,忽然怔住了,问她,“这花,是不是像雀鸟?”
阿蓉细看了一下,忙点头,“是啊,一串串的,像许多小鸟儿。”还好香,她凑近闻了闻,说,“像熟透了的果子。”
凌瑧可以肯定了,他面前的,是江南极少见的“仙人藤”。
仙人藤通常只生在塞北,且只在初春开放,可眼下已经六月,在这江南不起眼的荒山中,竟然悄悄开着仙人藤。
所以,这处的山水,实在神奇。
心间感叹过后,他对阿蓉说,“这花儿可以吃,你摘一些,等会回去可以煮汤。”
“真的?”阿蓉很惊喜,忙摘起花儿来。她刚才闻到香味就很有食欲了,只是在考虑能不能吃,眼下凌大夫发话,她只恨自己没带竹筐出门呢!
阿蓉兴高采烈的摘着花,凌瑧则自己往试着潭边走,这几天他的视力进步不小,明与暗的区别越来越大,他小心辨别光线,慢慢走,走出树荫后,水汽扑面而来,眼前一下豁然开朗。
“这便是玉蝶潭。”他轻叹。
阿蓉采了几串花,凑过来为他介绍,“因为水是玉一样的颜色,潭子的形状又很像蝴蝶,所以叫玉蝶潭。”
他虽还